边,他大松了一口气,又走上来,围着我转了一圈,确定我没有受伤后,破口大骂道:“你是嫌命长了是不是?这么想找死怎么不去跳海?!”
我垂着脑袋,闭着嘴巴,任他发泄完怒气,才慢慢道:“嘉和,我今天能去你那里住吗?”
纪嘉和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将我粗鲁地塞进去后,给司机报了个地址。
到了地方,纪嘉和问我吃饭没有。见我不摇头不点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从路边买了点卤味,又提了一打啤酒。
纪嘉和的房子是个四十多平方的大开间,空间很紧凑,床后面就是沙发。不过布置得很温馨,柔软的地毯上撒着几个抱枕,有一面墙上贴着满满的明信片。
他拉着我直接在地毯上坐了下来,把买的卤味放到搬过来的小矮几上,又将一缸啤酒塞进我手里。
“喝吧,一醉解千愁。”
我很久不喝酒了,只有一个肾的我,酒喝多了无疑就是找死。但是这一会我却顾不得了,一仰头,大半缸啤酒下了肚。
纪嘉和坐在我的旁边,单臂往后撑在地毯上,一条笔直的长腿曲起来,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慢点喝,没人和你抢。”
我看了他一眼,又慢慢喝了一口,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节目没有说话。
纪嘉和接到我电话的之后应该是很着急就出门了,不但穿着睡衣裤,连电视都没有关。在放电视的柜子下面倒着一只水杯,碎成了好几半。
我将目光从水杯上移开,垂下眼睑,低低地道:“不好意思,让你着急了。”
纪嘉和懒懒地换了个姿势,目光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番,“说吧?你这么副要死不活地是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轻轻抿了下唇,摇头道:“没事。”
纪嘉和嗤笑一声,“你真是给我生动地表演了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怎么?又和沈钧吵架了?”
我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默默地将手里的那罐啤酒喝完,又开了一罐。
纪嘉和将脑袋凑到我的面前,静静地看着我,直到我不自地将脸撇开,他才讥笑道:“整天这样有什么意思,离婚得了。”
见我不回答,他又道:“怎么?还舍不得他?”
我摇头,“没有。”
纪嘉和用手捏了一根鸭舌塞进我的嘴里,等我吃下去后,他又将指头塞进自己嘴里舔了舔,“那你为什么不离婚?”
“我……”
我突然答不上来了。
是啊,我为什么不离婚呢?离了婚,重新开始生活,或者找个爱自己的,自己也爱的人不是更好。我突然发现,在我的心里,沈钧是个一直都不会被我替换掉的角色,无论是从前他不爱我的原来,还是我恨他的现在。他就是我这部电影的主角,什么都可以换,唯独他不行。
我慢而沉地呼出一口气,解释给纪嘉和也解释给自己,“我和他纠葛太深,不是一句离婚就能解决的。而且……他也不会同意。”
纪嘉和勾起唇角凉凉一笑,目光里的嘲讽如同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假装没有看见,用喝酒的动作避开他的视线。
也许是很久不喝酒了,不过几罐啤酒,我就醉得一塌糊涂。朦胧中似乎有人在吻我,用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以为是沈钧,恼火地推了推他,“沈钧,别闹。”
紧接着,我就感到吻着我的人将我松了开来,再接着,我就昏睡了过去。
卷二你和我八字不合第133章你当我是死人吗
我曾经以为纪嘉和已经放下了隔阂,把我当成了妹妹,至少他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恨在心里扎根而生了,除非开膛剜心,没有任何一种方式能够消除。
早上,我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纪嘉和的睡衣。床边的小桌子上留着一张纪嘉和给我的纸条,大意是说昨晚我喝醉了,吐得到处都是,所以他才帮我换了衣服。
虽然这个理由看起来很正当,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就算他是我哥哥,但是我们两个毕竟是成年男女,替我换衣服未免太过了。
我看着身上的睡衣,虽然里面还穿着原来的内衣,但我仍旧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赶紧从床上下来,翻出我的衣服,跑到卫生间换了下来。
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靠锁骨的上方有道红印,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我也没太在意,将衣服换好,又洗干净脸,拿起纪嘉和留给我的二百块钱,打车回到了别墅。
沈钧没有去上班,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听见我回来的动静,他侧过头冷冷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一夜未眠的疲倦,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去哪了?”
我假装没有听见,换好鞋子后就回到了楼上的卧室。
沈钧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在我伸手关门的时候,他突然一脚踹到门上。
实木的白色门板撞到墙上,发出好大一声巨响后,又反弹回去。沈钧伸手按住,望着我,低沉的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怒火,“我问你去哪了?”
他的怒意太炽盛,我眼皮微颤,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抿了下唇,冷声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钧怒极反笑,一把擒住我的手腕,眼中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凶光,“彻夜不归!满身酒气!林宝璐,你当我是死人吗?”
他的手掌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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