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之前面对我时的轻松惬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嘴巴张了又闭,好半会才哑着声音道:“何少爷,对不起,我真不能喝酒。”
如果我还是原来的我,就算今天喝死在这包厢里,我也不会低三下四的对何朗求饶。但今非昔比,这两年里我在这里吃的亏,早就让我学会了低头。
何朗冷哼一声,用下巴点了点包厢里的人,“让你喝酒的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们,你应该给他们说。”
何朗刚说完,立马有人不干不净地说道:“不想喝酒也行,陪小爷一晚上,小爷就饶过你。”
“这女的脸上的粉有三斤厚,你也下得去嘴。”
“女人嘛,关了灯都一样。”
“哈哈哈,说得也是。”
……
污蔑的话就像一支支冷箭用力地扎在我的心口,我身体微微颤栗,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却硬忍着没有吭声。在‘夜色’,被强迫的戏码几乎天天上演,看惯了的我,自然也懂得越挣扎,这些施虐者就会越兴奋。
何朗一直没有吭声,直到包厢里对着我评头论足的话越来越不堪,他才突然发怒道:“闭嘴!”
包厢里陡然安静下来,众人似乎不解何朗为何发怒,一脸疑惑地望着他,却没有人敢张嘴问。
何朗满脸阴沉地对旁边的一个人吩咐道:“去让人拿酒来。”
我抿了抿唇,道:“我去拿,何少爷都要些什么酒?”
何朗一言不发的望着我。
我努力勾起嘴角,笑着道:“何少爷担心我跑了?完全不用,我不会跑,再说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我只是想既然这顿罚我免不了,那何少爷应该不介意,我把酒水的提成拿到手吧。最起码,把我今天晚上的医药费赚出来。”
“你们会所最贵的酒,随便上。”
我点头,应了声好,然后拿了十瓶罗曼尼康帝放到包厢的茶几上,对着何朗说道:“十瓶罗曼尼康帝,已经是我的极限,我想何少爷也不想闹出人命吧。”
何朗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全当他默认了,用启瓶器将十瓶红酒全部打开,然后直接拿着瓶子往嘴里灌。
自从何朗让闭嘴后,包厢里的人一直没有说话,皆安静地望着我。一时间,包厢里除了呼吸声,只有我喝酒时发出的咕嘟声。
一瓶喝完后,我将空瓶子举起来给何朗看了一眼,然后又拿起了第二瓶。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经过食管,慢慢地滑进了胃里,引起一片片灼热,像火烧似的。
我仿佛没有感觉到,只是不停地拼命灌酒。第五瓶的时候,我已经头昏脑涨,眼前的人群变成了重影,胃里面一阵阵翻江倒海,喝下去的酒不停地往上涌。
我用力地捂着嘴,推开人群,赶紧冲进包厢里的厕所,抱着马桶,哇地一声,把混杂着胃液的酒水尽数吐了出来。
吐完后,我用冷水浇了把脸,等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后,回到了包厢。
何朗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复杂。
我下意识地对他笑了笑,然后摇摇晃晃地再次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酒瓶。
这时,有个女生不忍心地说道:“何少,算了吧,再喝下去真出人命了。”
“是啊,何少,人家一姑娘在这里打工也挺不容易的。”
何朗大声喝道:“闭嘴。”
包厢里再次变得鸦雀无声,我握着酒瓶,仰起头,打算一饮而尽,酒瓶却突然被人夺走了。
我眨了眨眼,看看空荡荡的手心,迟钝地抬起头,却见何朗正恶狠狠地望着我,重重地将夺过去的酒瓶往地上一砸。
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起,迸起的碎渣迎面而来,我下意识地用手臂挡着脸,口齿不清地说道:“这一瓶也算我喝的。”
何朗低声咒骂了一句,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推了我一下。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心摁到玻璃渣子上,钻心的疼。我皱着眉,瞪着何朗,哼哼唧唧地骂道:“有毛病!”
何朗又瞪了我一眼,好像十分生气的样子,猛地推开人群,离开了包厢。
我挣扎着站起来,身体左右摇晃着往包厢外面走,却突然被人绊了一脚,狠狠地跌了个狗吃屎。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想要站起来,手脚却不听使唤,无论怎么努力都站不直身体。
我的丑态仿佛取悦了别人,满堂的轰笑声。我索性坐在地上,捂着耳朵,将脑袋用力地埋进膝盖里。
隐约中,我好像听见何朗和别人的争执声,紧接着我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呼呼的风声以及沉稳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
我迷迷糊糊地喊了声,“沈钧。”
对方沉默了片刻,接着轻轻地嗯了一声。我放下心来,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任由自己陷进一片黑暗之中。
再醒来时,入目皆是白色,鼻尖充斥着难闻的消毒水味。
我的记忆停留在何朗将我一把推开的时候,完全记不起来自己怎么到的医院。我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挂着吊瓶,受伤的那只手被白色的纱布包了起来。
我拨掉手上的针,刚起身,就看见沈钧一脸冷峻地走了进来。
见我下床,他拧着眉头,喝斥道:“你就不能安份一会,正打着针,你起来干什么?”
“上厕所。”我边说边弯着腰到处找鞋子。
沈钧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从门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双拖鞋,然后弯腰给我穿上。
我吓得将脚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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