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风格,夕阳下,他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香。
真佩服他的睡眠质量,这样站着也能睡得着。
走近了一看,路丛珍发现,几天不见,从亦白将自己的一头黑发染成了深亚麻的颜色,在夕阳下微微泛着深棕带红的光芒,低调又有些邪气。
她有些意外:“你怎么染头发啦?”
从亦白正歪着头闭目养神,鼻尖忽然传来一阵清新的洗衣粉的香味。听见路丛珍的声音时他还以为自己是做梦了,没想到睁开眼竟真的看见她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惊讶的将他望着。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又长又黑的头发被拢成一束,在她脑后晃晃悠悠。那张白净的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影子,却比那些化了妆的女人都要好看。
几天不见,从亦白惊讶与他竟然能将她的模样记得那么清楚,一时竟有些回不了神。
“干嘛,不认得我了?”路丛珍见他眼神空空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假如他敢点头,那这只手就会变成拳头,然后砸在他的脸上。
素白纤细的五指在从亦白眼前晃来晃去,他越发觉得眼晕,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飘忽:“你怎么来了?”
“你们老师请家长,所以我来了。”路丛珍如是说。
从亦白一愣,有些别扭地侧过脸去:“你又不是我的家长。”
路丛珍耸耸肩:“我也不太愿意来,我还没被请过家长。不如你先给我透露透露,你们老师为什么要请你家长啊?”
从亦白回头面色不善地盯着她。
路丛珍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看我干嘛,不会就因为你染了头发就要请家长了吧?”
然而,没等到从亦白给她透露更多的信息,从亦白的老师就因为听见门口的动静而出来了。
从亦白的老师是个中年妇女,姓黄。
“从亦白你站在外面老实一点……你是?”黄老师带着一个黑框眼镜,镜片很厚,一身严肃古板的深灰色正装套在她身上略有些紧。她从办公室探出半个身子,见着路丛珍,眉头紧皱。
路丛珍见状连忙弯腰跟她打招呼道:“老师好,我姓路,是从亦白的表姐。因为小白的父母都脱不开身,所以让我代他们过来。不好意思老师,我们家小白给您添麻烦了,还请您不要见怪。”
路丛珍这一番话既表明了来意,又十分客气,黄老师现在纵使有一肚子火也不好朝路丛珍这个笑脸人发了。
她推了推眼镜,瞥了一眼从亦白,对路丛珍说:“先进来吧。”
“好的。”
路丛珍跟在她身后,正要迈步进去,从亦白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表姐?”
路丛珍甩开他的手,反手扯着他的短袖,头也不回地将他拉进办公室:“现在!”
黄老师的办公室里还坐了其他三名家长和另外两个男学生。
几个家长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皆是神情肃穆。其中两个家长衣着得体,都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想来是受过一定教育的。另外一个家长膀大腰圆,穿着黑色印花的紧身短袖,脖子上戴着一根粗壮的金链子,看起来很是凶悍。
他们身旁分别坐着自己的孩子,两个男生脸上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坐在父母中间的那个头上还包着纱布,看起来有些严重的样子。
路丛珍心头一凛,知晓事情好像有些复杂。
“你们好。”她礼貌地向他们问好,却没人搭理她,从他们一进办公室开始,这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从亦白的身上,略显愤怒的神情里还夹杂着一些隐忍。
气氛有些尴尬。
黄老师见路丛珍一直站着,找了把没靠背的椅子给她坐,谁知路丛珍拒绝了她。
“谢谢黄老师,不过我还是和小白一起站着吧。”
黄老师眼睛一瞪,心道,不知好歹,那你就站着吧,“行,那我们先互相认识一下,这位是李家河的爸爸,这两位分别是杨超的父母,这位是从亦白的表姐……”
“等会!黄老师,你说她是谁?”
黄老师话还没说完,就被杨超的爸爸给打断了。带着眼镜的男人毫不客气地指着路丛珍问:“你说她是谁?”
杨超父亲不礼貌的举动没能引起路丛珍的任何反应,倒是从亦白有些耐不住了,他眉头微皱,直想上前将他的手指头给折断,可他身体一动,路丛珍就拦住了他。
纤细的手臂微微抬起,微凉的五指握住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上前。
从亦白身子一顿,停住了动作。
“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我是从亦白的表姐。因为他父母工作比较忙,脱不开身,所以我代他们前来。”路丛珍不慌不乱地对着杨超的父亲,脸上挂着静静的微笑,将刚才给黄老师的那套说辞重新说给杨父听。
杨父却好像不吃这一套,他靠着椅子后背,二郎腿一翘,轻哼道:“表姐算什么东西,从家的架子可真大,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随随便便派一个外人来,能解决什么问题。”
从亦白闻言皱眉道:“啧,我怎么这么听不惯你说话呢?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要多少,说个数。”
“你这个混小子……”
“小白,你闭嘴!”路丛珍侧目厉声喝止从亦白。
她的声音不大,语调气场却强硬地不容人回绝,就连杨父一时也被唬住,忘记自己是要去教训从亦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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