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头,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总之我现在饿了,我就想吃快一点的。”
“这孩子,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李嫂拿他没办法,嘴里嘀嘀咕咕地转身进厨房下面条去了。
从亦白三下两下吃完饭,才不到五点四十。
他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路丛珍发条短信让她早点过来,但是键盘按着按着,他眉头一皱,将编辑好的内容又都给删了。
不行,现在就给她发短信,搞的自己好像很急似的……好吧,就算他很急,也不能让她看出来。
从亦白手机一扔,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饱了之后的从亦白脑子有些缺氧的昏沉,房间里的光线微微昏暗,又凉快的恰到好处,实在是个适合睡觉的好时机
他翻了个身,心道,就睡一会吧,反正还早。
再等他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完全黑了。
从亦白心头一紧,从床上摸到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八点过一刻了。
“完了!”
他抓着手机,连鞋也没顾上穿就冲了出去。
书房关着门,门缝处透出的光线说明房里是开着灯的。从亦白猛地刹住车,以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疯狂的心跳。
他紧紧握着门把,轻轻推开房门,万分期待地看着书房内的景象一点点地展现在他眼前。
路丛珍坐在书桌边正低头看书,她咬着笔杆,撑着额头,秀眉微蹙,好像有些苦恼的模样。璀璨的灯光从她头顶洒下,勾勒出迷人的剪影。
从亦白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看见了她,他的心底就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安定和喜悦。
他好像生病了,一种只要看见她就会心跳失控的病。
路丛珍听见门响了,抬眼去看,却看见从亦白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站在门口。
她以为他又在耍什么花样,于是放下笔,双手撑着下巴与他对望:“从少爷,还没睡醒呢?”
从亦白恍然回神,听着路丛珍的调侃他自知理亏,也不与她顶嘴,进门后便在她对面坐下了。
两人面对面而坐,从亦白有些别扭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应该给她道歉,应该对她服软,应该告诉她,他不想再让她像昨天那样离开。他想了很久应该如何开口,可一张嘴就全变了味道:“喂,你怎么还没走?”
话一出口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不过幸好,路丛珍没有跟他计较:“听李嫂说,你今天五点多就回来了?”
他换了个坐姿,上半身趴在桌面上,好像没骨头一样。他想告诉她,是的,他五点就回来了,一路飞车,不知道多着急,可张口这些话就变成了:“咳咳,那什么,学校放学早,我也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呗。”
说完他的眼神就开始四处飘忽,就是不敢看她的表情。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跟我约定好了上课,所以才按时回来的。看来我今天又是白等了。”路丛珍说着,面上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从亦白心头一跳,连忙坐直身体,眼睛却仍不敢看她:“当然,也是有这一部分原因的。”
路丛珍面无表情的将他望着,直把他看的心惊肉跳。
该死,为什么他在她面前总是很容易就变得紧张,这会他就紧张的要命,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你、你看我干什么!”
路丛珍看着他此时想看她又不敢,想说什么又不说的幼稚模样,强忍住自己的笑意,故意冷冷道:“看你装的太勉强。你既然不愿意,我看今天也不用上课了。”
说完她作势起身要走,手臂却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人拉住。
从亦白握着她纤瘦的手臂,目光紧紧黏在她身上:“你又要走?”
他手握着的地方正好是路丛珍的伤口,手上力气又大,路丛珍痛的快要叫出来了,她想收回手,可他却反而握的更紧了。
路丛珍不解地望着他:“你不希望我待在这里,也不想上课,还拉着我做什么?”
从亦白懊恼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说那些口是心非的话,他就知道她肯定很介意。她不想放弃他,可他却总是做出让她误以为他会放弃自己的举动。
他望着她,十分坦诚地望着她,就连眼里那些许的羞怯他都不加掩饰:“学校今天五点放学,我五点一刻就到家了,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想早点回来,我不想让你再等我。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吃了饭还太早,我就睡了一会,没想到一睡就八点多了。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像以前那样因为我没起床耽误上课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听他说完,路丛珍一时觉得自己的知觉好像变得迟钝了许多,就连手臂上的痛觉都变淡了:“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从亦白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她前面,堵住她的去路,这期间他一直没有松手,手臂太长就是这么点好。
他站在路丛珍身前比她高出了许多,路丛珍不得不仰头看他。
“你别走,好不好?”
从亦白的眼神太过炽烈,太过真挚,路丛珍被他这样望着,心头渐渐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缠绕,就像是带刺的藤蔓一点点在她心房上蔓延生长。那些细小的刺不轻不重地扎进她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刺痛,更多的却是令她心悸的刺麻。
她有些招架不住他这样热烈的眼神,好似不经意地别开眼去,轻笑出声:“呵呵,你在想什么?我只是要去厕所,你以为我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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