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的问了句:“董事长……以前去过韶江吗……”
那是十几年前苏玥刚回国,回韶江省亲时在护城河边与明华沐霖拍的全家福,那时她还怀着寻找女儿的心,可她连女儿离开时是什么样子也不知,更不必说过了这么多年……
苏玥有些心疼的笑着看小枝,轻声回道:“是啊,韶江是我娘家……”她期待又胆怯的望进小枝眼底,小枝嘴唇动了动,终是垂下眼去,什么都没说……
下戏后,亓笑笑与鸣枝二人同车回去,临下车时似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犹豫着问一句:“鸣休舅舅……小石头的爸爸妈妈会离婚么……”他担忧的看了鸣休一眼,“如果他们离婚,小石头就跟我一样了,我不想他也这样……像个野孩子……”
听到最后那句,鸣休似是突然被攥住了领口,猛地怒目圆瞪看向亓笑笑,似要发作。小枝忙按住他的手,转向亓笑笑轻声抚慰道:“笑笑别担心,舅舅舅妈不会离婚的,笑笑也不是野孩子,你有那么多疼你的人呢,别瞎想了,早点睡觉觉,明早可不要再赖床咯。”
“可是……”笑笑似乎还有话要说,细小的牙齿咬了咬嘴唇,然后放弃挣扎:“好吧,小枝舅妈再见……”
笑笑走后,小枝心里无奈的腹诽道:“亓磊这种渣男加上彪悍的婆家,不离婚还留着过年吗……只是可怜了孩子……”小枝看向笑笑独自往独栋去的背影,明明是个小孩子的样子,心思却是这样深……
亓姐姐迎出门来,远远跟院外车里的小枝打了照面,略尴尬的笑笑。小枝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在这次事件里,亓姐姐算是亓家唯一一个清醒的人了,大概是与惜月同病相怜,又或是心疼自己儿子的单亲处境,原则上还是向着自己弟媳的。只是女儿家……在娘家的话语权自是比不过儿子的……
谭鸣休的手翻了翻,轻轻扣住小枝的手,自嘲似的笑笑:“抱歉……”
小枝见他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绷不住笑了,又有些心疼,于是用力回握了他的手。
谭鸣休笑不出来,只凄然的望着车顶,想到那个在从前他被人称作野孩子时护他周全的女人已经离开十五年了,他突然有点想她……
小枝盯了他一会儿,努力坐直身子,伸手搂过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睡一会儿吧。”
鸣休心上一暖,正要感动,又突然感觉自己像是错拿了女主剧本,颇不自在的直起身来:“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像宠儿子……”
小枝见他恢复如常,佯作不悦的熟练怼回去:“正常成年女性都无法抗拒男友小狗一样的眼神好嘛。”
鸣休闻言邪魅一笑,很自然的将身边那片小身板搂进怀里:“正常成年男性也无法抵抗女友小炸毛的样子。”
小枝听了这话跟鸣休默契的一抖,都对这突然腻歪起来的话风十分嫌弃。
“好好说话。”又是异口同声。
二人一脸正经的相依而坐、自以为足够低调到不让车里另一个人不自在,然而司机大哥深藏的少女心已不知炸了多少回,只好全程沉默的两耳不闻身后事,面上却已经憋笑憋得通红,双眼亮晶晶的闪着八卦的光芒,一次次克制住“啧啧啧”的yù_wàng。
哎,你们这些小年轻啊……
亓谭家,谭惜月正翻看着亓磊名下子公司的帐务明细,赫然发现亓磊竟已在一步步掏空公司,暗线主要资金流向正是那个出了事后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小三儿”开的一家美妆公司。虽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若这“和尚”收敛了香火钱,弃“庙”而逃,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查了公司资金账目……”惜月推亓磊出行时开门见山,“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她还想听听亓磊的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想跟你离婚,提前转移财产,就这么简单。”亓磊经此一难反而越发嚣张起来。
惜月按下自己连轮椅带人丢下楼梯的冲动,暗叹自己当年真是瞎了眼。然而随即她又笑了:“好的,我知道了。”将轮椅和亓磊留在原地,自顾自回去了。亓磊气急败坏的喊她,惜月头也不回的走着,平静的按掉了兜里的录音笔……
她突然想通了,有些事情,委曲求全也不是什么好事……
鸣休出事后粉丝们都比较敏感,觉得自己应该更乖一点别添麻烦,于是接机送机以及剧组探班时也很秩序井然。一日,鸣休在商场拍戏间歇,见小枝盯着那群玩娃娃机的小孩儿正起劲儿,虽然那几个小子一个娃娃也没抓到手。
鸣休蹭过去一起看了会儿,问小枝:“有硬币吗?”
小枝自兜里掏出那捂了很久的四枚硬币,分享经验道:“抓那个羊,有羊角,大概会好抓一点。”鸣休宠溺的笑笑,也上了手,粉丝们蹭过来观战,鸣休半蹲着他一米八几的个子,犹豫着不知怎样下爪。小枝在侧面不动声色的说:“往前一点,再一点,过了,好了,等下!”
抓空。
又投两枚,鸣休转了转手腕,又半蹲下去,精密定位,果断下爪。
“啊,抓到了!”迷妹们欢呼道。
休息时间结束,鸣休掏出那只羊丢给小枝:“拿着玩吧。”然后帅气的走掉去拍戏了,迷妹们又跟着一拥而去。小枝看着那只羊笑笑,正要跟过去,抬眼却瞥见一个古怪的人在远处盯了他们许久,被注意到后又步伐从容的走掉了。
那人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帽子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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