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方的坐到他对面。
小东西,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护法就活炖了你。
“鬼谷一向不容外闯的武林中人,若我们想顺利出谷,直能依靠接天绳。”风君皓认真地将左腿搭在右腿上,寻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又道:“接天绳在圣泉边,只有祭天的时候才会显现。”
方苡墨顺着风君皓的思维思索,一路下来,大悟,一拍桌子,喜形于色:“而搭救我们的隆凡是掌管鬼谷圣泉水的小仆!”
风君皓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又被方苡墨杀了个回马枪:“你还是没有说出本护法何时与你成了夫妻这一桩事的原委。”
风君皓连忙挺直了身子,笑称:“这不是便于隐藏吗。”遂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你醒的迟,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厉害,连三逼问,我总不能将原委道出来。”
这样说……也不是不可以。
方苡墨明知这无赖是存心捉弄,却抓不到把柄,只好作罢。
所以说,风君皓与她在崖陂上千钧一发的时候就猜到这密道的唯一出口在谷底了。
方苡墨没问这一桩,只在心底考量,问出口的是:“你挂在崖陂上的时候说,密室中的
格子解法到底是什么?”
门外隆凡的声音带着怪异的戏谑:“今晚的晚饭在锅里坎着呢,你们要是劳动过度可以出来吃一点。”
方苡墨:我……
*
次日,风君皓拉着方苡墨去了趟鬼谷最繁华的市集,美曰其名——补贴家用
风君皓将玲琅的瓷器一一摆好,压好自带的小板凳,一坐下来折扇也摇起来,望着清闲的很。
方苡墨冷着脸站在旁边,望着人来往道:“鬼谷什么时候祭天?我们什么时候能碰着接天绳?”
风君皓摇的越发欢快:“半月后。”
方苡墨眼皮一跳。
半个月!
难不成叫她与风君皓再装半个月的夫妻?
昨天夜里一夜没睡已经够折腾了,一间房一张床,总不能半个月都不睡觉吧!
方苡墨的脸一阵红一阵绿。
那厢来了生意,一个粉衣裳簪海棠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过来,红着脸凑近风君皓:“公子,这怎么卖?”
风君皓即刻合起折扇,起身作揖,翩翩君子气自华:“若是姑娘喜欢送你又何妨。”
小姑娘随着他的起身退了两步,又怯怯的过来,红了脸:“公子的衣裳雪白雪白的,真好看。”
又是一揖:“若是姑娘喜欢,改日再下也送姑娘一套。”
小姑娘脸红成了熟透的苹果,壮着胆又靠近几步,声如蚊呐:“公子当真是好人。”
“不好意思啊,他是我的,送不了。”
方苡墨绷着脸,面无表情。
风君皓面色一白。
小丫头面色一黑,遂即便要哭出来,小跑着冲人群那头喊:“哥哥哥哥呜呜呜~”
*
肥头大耳人扛着把大刀火气冲冲的走过来。
两撇胡子,精壮勇猛,来人舟自横。
舟自横从未见过风君皓,即使那夜在合欢楼老远处偷偷瞧了一眼闹事的方苡墨,他却是个记性不好的人,此刻看见二人,竟然毫无印象。
大刀一指:“是哪个?”
粉衣小姑娘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恨恨的瞧着方苡墨。
踏破铁鞋无觅处,方苡墨从进那密道开始便受尽折磨,如今还要同这纨绔子装夫妻,正一肚子火闷着,罪魁祸首自己送上门了。
方苡墨转转细长的颈脖,藏在袖中的手攥紧银针。
“你妹妹勾引我男人。”并未戳破自己的身份,而是就着这桩子虚乌有的事情往下说。
舟自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勾引了,怎么着?你新来的吧,知道老子是谁吗?这一片儿都归老子管,小丫头,识相就给我妹妹道歉,否则——”
方苡墨容不得他说完,上前魅惑一笑,红艳艳的唇越发诱人,占着身高优势,她不至于踮着脚尖看这男子,轻轻托起他的下巴:“你妹妹勾引我男人,我倒贴你如何?”
风君皓脸色更白三分。
舟自横微凸的双眼转了两下,将方苡墨从下看到上。
玲珑身段,瓜子小脸,明明穿着一片的黑,却裹不住冰肌玉骨,姿态艳丽。
猥亵一笑:“也好!”
“唉唉唉。”风君皓无从下手的走过来。
当即三根银针飞出,直击舟自横。
舟自横也是老江湖,三个倒翻身便躲过去。
三根银针正要击到地上,一只苹果砸过来,银针精准的钉在苹果上。
届时苹果滚落到地,风君皓笑着拾起来,道:“看看看看,这绝技,这一片儿杂耍的就我家娘子会。”
这么一说,心存疑惑聚集而来的人恍然大悟,各个拍手称好。
舟自横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风君皓,剑眉皱成川字,眨巴眨巴眼。
此人……是否在何处见过?
他一向是个忘性大的人,能让他模模糊糊想起来曾经见过的,必然是在他四十年的生命里留下一道大疤的人。
粉衣小姑娘望望这望望那,扯扯哥哥的大衫,小声道:“哥哥咱们走吧。”
舟自横也意识到人越来越多,狠狠瞥一眼方苡墨,愤愤离去。
方苡墨岂是那么好打发的,手下银针攥紧,又要发威。
风君皓恰到好处的抓着她的手臂,望着舟自横离去的身影,状似喃喃:“原来他一直匿藏在密林鬼谷,这样的话,密道这一路就说的通了。
喜欢本护法也不想绿请大家收藏:(m.fubook.win),腐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