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几个人?我一个人吗?”
他的眼睛闪了闪,迟疑着,“不知道。”
我飞快的理过一遍眼下的新形势。这个变动极有可能意味着,1号通信给周炳璨了。但是这种匆忙转移的安排,却像是曹滢雪单方面的决定。所以,我们依然掌控在曹滢雪一个人手中?
我慌乱又困惑,她为什么必须背着父亲做这么大的动作?她和曹奕博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分歧?
“我想见一见雪姐姐。你能帮我通报下吗?”
2号的眼神又闪烁起来,“我没这个权力。”他看上去在害怕着什么。
但我不能轻易放弃,我恳请他,“你的兄弟呢?我能见他一面吗?”
他抬起眼皮,我已经用完了他的耐心。“跟我说没用。”他扔下这一句出去了。
我再也咽不下一口东西。我该怎么办?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妈妈他们能够平安回家。可我见不到曹滢雪,现在连1号也见不到,我还能怎么做?如果我已经失去了1号,而曹滢雪也不打算放他们几个回去,我还能这样继续忍受下去吗?继续忍受他们变着花样的折磨我?
昨天的两个新看守推开门走进来。
“起来,出去。”一个人下令。
我缓慢的站起来,又是新的冷漠的敌人,保持缄默和警惕是我唯一能做的。
当我们经过洗手间时,2号停了一下,我敏感的又看到了他犹豫的态度。
我赶在他抉择之前先开口,“我要上厕所。”同时盯着身边发令过的人。
他像是才想起来我还有这种需求似的,不痛快的皱起眉头。随后他撇了下头,示意我进去。他的同伴跟在我身后。我走进昨天那个熟悉的小隔间,关上隔门。
当我打开马桶盖时,我差点惊叫出声。水里浸漂着一张纸,上面有文字。血液奔涌而起,我瞬间从2号刚才的肢体动作上想到了1号。这是他留下的。
我小心的蹲下去,紧张的凑近了看:“他快到,拖住时间。”
我用了半分钟时长让自己适应新的变化。
我先按下按钮冲掉这张纸,然后慢动作的给马桶铺上卫生纸,好好坐着。与此同时,我的脑子正在经历着相反的节奏。我紧张又迫切的逼自己开动脑筋,除了赖在马桶上,我至少还要再想一个办法。
不超过十五分钟的时间,看守来到门外用力拍打。“快出来!”
我不回应,但心脏因为害怕而紧紧收起,而且有点恶心的反应。我突然很后悔刚才不多吃一点,有了力气我应该能更镇定一点。
“在里面干什么!马上出来!”门外又拍。
“没上完怎么出去!”我顶出一句。
“怎么回事?”另外一个也进来了。
“不出来。”同伴回答。
门又敲起来,“别磨蹭,赶快!”
“我可能需要医生,我的腿痛的站不起来。”我喊道。
门外停顿了片刻,我听到2号小声的问:“我进去看下?”这不是在问我。
“你先出来,我们抬你出去。”新看守决定道。
我皱紧了脸,我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不行,我需要治疗!”我鼓足了勇气,“我伤口又出血了,你们不能碰。”
这句话起了作用,他们安静了。
随后,脚步声往门口的方向退去,我听到他们轻声的商量着。
一会之后,有人回来了,在门上敲了两下。
“你先准备下,我给你治疗。”2号的声音。
“火呢?”我质疑道,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有火。
“去拿了。”他简短回答。
我把自己穿戴整齐,盖上马桶盖,坐在上面。我得赌一把。这次换右臂。我咬住牙,把纱布直接从手臂上往下摘。但我的动作停在了半道上。
我瞪着手臂上那一道只剩裂缝的口子,没法做出一个正常的反应。这修复的速度,叫我怎么弄出血来?伤口都快合上了!
我迅速的想了一下,夜里是否有人给我火疗过——等等,我打住了这个怀疑。这是普通伤口,用不着火疗。所以,那么,我混乱的催促自己马上找出原因,这是我自身的痊愈能力?那异常沉重的感觉,那种不可阻挡的困倦,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体在进行自我修复?
好吧,我对自己命令着,现在那些原因不重要。当务之急,我没法再用这个伤口威胁他们的话,还有什么能派上用场?
当2号再次敲门要求我打开时,我只能将纱布重新套在手臂上,左手抓在外面,勉强遮挡着。
2号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多问。
我提心吊胆的注意着另外两个人,他们也同样清楚我在装模作样吗?
2号用温火敷在我的腿上,这是最严重的一个伤处。但在昨天经历1号第二次火疗之后,它也没有再过分折腾过,只剩下能够忍受的胀痛提醒着它的存在。
鉴于昨天变化莫测的发展,我早已忽略了它。
“先休息下,可能骨头裂了。”2号一本正经的说。
我寻思着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还要多久?”新看守的耐心快没有了。
“再来一次,应该可以走路。”
2号一报出答案,我和新看守同时开始计算。一次火疗的时间而已,算上所有准备工作也不会超过二十分钟。我直觉这还是不够,还要想别的办法。
两个看守也有了新的动作,我把他们编为3号和4号,3号的权限显然大于4号。
当他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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