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师再见,明天我跟你去上门诊吗?”
“7点半准时到。”
“好,那我上去了,老师拜拜!”
林瓒点点头,小西心里的高兴劲儿冲上了头,走到二楼就忍不住又蹦又跳地冲上去了。
回到家立马从窗户往下看,看到林瓒还站在那里,抬头看到她点点头就转身走了。
这一夜,小西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操心:林瓒开车上下班那就是家离医院很远喽。
他回去时候不开车那怎么回去啊?
打车?
这么晚了还有出租车吗?
那明天早上呢?
上班高峰期哪那么容易打车啊。
难道要去挤地铁?挤公交?
一想到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林瓒要去挤地铁公交小西就忍不住愧疚。
早知道不让他送了。
第18章默契
丁小西渐渐地在骨科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感,和林瓒之间的配合也更加默契。
查房的时候小西会在林瓒之前跟病人交代病情,而等到林瓒再查房的时候,所述也跟小西相差不多,然而小西没说到的地方他也会及时明白,再适当地补充。
手术前,她换药,他下医嘱。他准备好了东西再等她换完药一起上手术。
手术台上,林瓒一个眼神,丁小西就知道他要几零的缝线,几号的血管钳,要不要纱布,站的地方合不合身体的舒适度,如果林瓒在台上脖子轻轻往旁边扭了扭,那就是他站的太久,脖子肩膀酸痛僵硬了。
而丁小西一个姿势拉钩累的腰酸背痛浑身僵直的时候,林瓒也会看似不经意间微微侧身让出地方让小西换个姿势站的舒服点或直接让护士拿凳子过来给他二人坐,丁小西自然知道是林瓒看出自己的疲乏而照顾自己,要是他自己的话从来都不知道休息,只会从早站到晚。
一次在手术台上,林瓒正在想一个合适的新办法把积血从手臂中引流出来,而当他思考了一阵,突然决定把引流管从肌肉之间穿出来的时候,一直跟着他思路的小西也同时灵光一现,与他动作同步,把那块肌肉提了起来方便林瓒放引流管,两人思想动作节律一致,默契十足,林瓒也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小西补病历补得慢,谁也不曾说什么,两人下了手术就一个人按照病人列表从上往下写病历,另一个人则从下往上写,工作氛围轻松愉快,对比其他组更是极有效率,30多个病人一会儿就搞定了。
丁小西此时对外科手术的热情也达到了顶峰。
她非常狂热地上手术,无论是手术室手术还是门诊手术,无论是林瓒主刀还是别人主刀,她只要有时间就要跟着上,那股不怕辛苦的上进劲头,让男医生们都汗颜。
经常蹿手术室观摩手术的丁小西给众多带着口罩的医生护士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然除了林瓒的手术操作比较多,别人主刀的骨科手术大多时间都只是让实习生抱大腿。
所以大家都开玩笑给丁小西起外号叫:“大腿小公主”,小西听了就赌气说:“如果我是‘大腿小公主’,那林老师就是‘大腿皇阿玛’!”
于是这两个外号就这么叫开了,后来,前面‘大腿’两个字被自动省略,科室里都叫丁小西“小公主”,人前人后见缝插针地叫林瓒“皇阿玛”。
一时间,科室里“小公主”,“皇阿玛”,“容嬷嬷”“五阿哥”的外号都以野火燎原之势流行起来。
袁晟杰自封为“fēng_liú倜傥的五阿哥”,老葛也插一嘴要当“容嬷嬷”,护士长是“香妃”。。。当然何主任,没人敢给他起外号。
林瓒被叫的多了,也不知不觉温水煮青蛙似的被迫接受了这些外号。
周四早上,丁小西叮嘱要出院的病人让他两周后回来拆线:“你下下周周二早上8点来医院找我,我给你拆线。”
林瓒在背后听到,轻轻拍了一下丁小西的头说:“记错了吧?小公主,周二要大查房,应该9点再来。”
丁小西慌忙认错:“哦!对对,我记错了。”
心里却为林瓒这看似亲昵的动作和称呼高兴回味了一整天。
到后来叫的开了,林瓒心情好的时候也要开开玩笑。
小西乱蹿手术室的时候,林瓒要开台就叫巡回护士去找丁小西,护士进了手术室门,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是不明就里地传他的话:“小公主在这间吗?皇阿玛有请。”
然后大家就哄笑成了一片,连麻醉师上完麻醉后都叫丁小西:“小格格,该去洗手消毒啦。”
丁小西哭笑不得,心里却十分开心,抹了蜜一样的甜,有时候忍不住,人后的时候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
丁小西最近生病了,病毒性感冒让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连眼睛都睁不开。
第一天,她坚持来医院,不请假。
上手术的时候丁小西头晕脑胀,泪眼朦胧,不停分泌的泪液模糊了视野,完全跟不上林瓒的动作。
更尴尬的是,手不能碰鼻子,不受控制地鼻涕一股股地流下来,整个手术室都充满了她“吸溜”,“吸溜”的吸鼻子声,尴尬极了!好像永无止尽一样流下去的粘液更是把口罩都浸湿了一大片。
下了手术,林瓒让她下午休息,她硬是说不用。
挣扎着下午上班,谁知症状更加严重了,她看着电脑写病历的时候,眼睛被光射的完全睁不开,头涨得快要炸了,擤鼻涕的纸也用掉了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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