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要求,她的软声甜语无人能拒绝,而她所指之人正是花如瘦,她有意刁难,其他人当然也听得出来,但周围有人起哄,这无伤大雅的要求灵伏子也没有拒绝,他看向花如瘦,道:“小幺你可愿意?”
不愿拂师父情面,花如瘦答道:“承蒙台主看得起我,只是舞艺略有生疏,望台主和各位不要笑话,我就献丑了。”
去换过衣服后,花如瘦着洁洁白衣莲步轻移到大台子上,正要起势,一个白衣身影足踏清风点落在台边,向前道:“荼蘼花影,舞亦纯美。一舞只有一曲音,在下愿以清箫音为如瘦姑娘奏曲。”正是纪源衣,他手中握着一支精致的长箫,此时他谦谦有礼,彬彬风采。
花如瘦说:“那就有劳纪公子了。”声音清妙,仿佛是山间清泉,泠泠作响。
纪源衣给人的印象是一个不一般的杀手,此刻他白衣胜雪,与花如瘦遥相呼应,持箫玉立,仿佛不染尘世,就像荼蘼花一般洁白洁净,纤尘不染,就像他杀起人来,从不让血染脏了他的衣衫,此刻他的箫声与他绝配。他自fēng_liú,怎么会没有一个除了杀人以外更好的技艺呢?
箫声如流水一般流出来,淌入耳中,无比清澈。花如瘦也随声起舞,倚歌和之,舞姿优美,歌声婉转,宛如一朵荼蘼,舞出的风采无人可比,动人的嗓音又仿佛穿透岁月而来。纪源衣似乎知道什么曲子最适合她,曲子非常动听,却鲜有人知道曲子的名字,听出来的人中只有花空缘,他打翻了酒杯,恍惚失神。
起初箫声悠扬,花如瘦舞得灵慢,长袖任她收放挥舞,一阵风来,她在风中起舞,白裙飘摆,长发飞舞,她两手交错起跃旋身,袖挽荼蘼,没有灵媚的神情,也没有枯乏的动作,她就这样灵巧的化作荼蘼花,一摆一动都有花的□□。不同于朝冠离的灵气内敛,花如瘦是绽放的花朵,灵气外放,绽放在每一个人的眼中,心中,此刻所有人才意识到她的美是不输于朝冠离的,朝冠离的倾国倾城的而她是绝代风华,眉眼间极具风情,那双眼睛已经超越了她的美貌,是绝美的。
花如瘦是用家乡话和着箫声唱的,绝美的舞姿和歌声,简直浑然天成,如同仙乐仙舞。箫声婉转,几度变化,她亦变化,是荼蘼舞,也非荼蘼舞,这已经有花如瘦自己的韵味、自己的灵性了,看的人已痴绝,原本不过是刁难,现在却真正让所有人惊艳到了,朝冠离似乎也非常高兴,兴高采烈地看着。
花如人,人如花,花面不辞风雨住,从今后,又换作人间一场风情。
曲将尽,花如瘦双手将长袖拢作一团,迅速转了一圈,双手往空中一放,顷刻撒出满天白色的荼蘼花瓣,如下花雨一般,盛大的花雨在最终的结尾作收尾,美妙无比。纪源衣也不由得怔住,他没想过会这么和谐,在心里一辈她的身子迷住,美不胜收。
花雨落尽,花如瘦谢礼,望向朝冠离:“台主可满意?”
“非常满意。”
花如瘦正要转身退下,花空缘忽的起身唤她:“阿瘦!”他从刚才的舞中看到了荼雪枝的痕迹,心中微动,多年过去,他心中十分想念她和她的女儿,可是如今只剩下愧疚在心中。
“花主有什么事要吩咐?”花如瘦定定地站着,她不敢想象那苍老的声音是他的。
“阿瘦,如今我还能补偿你吗?”花空缘所指的正是花如瘦所遭受的苦难,花空缘鬓微霜,目如炬。
“补偿?不必了,没有你我照样活的自在,从十二年起我的母亲逝去,我也就没了父亲,花主这份关怀实在不必留给我,还是给别人吧,我不需要?”花如瘦冷笑道,已将话说得十分绝情了。
反是花夕龄怒而起身,斥道:“花如瘦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也配得到这份关怀!”
忽然寒光闪现,一柄飞刀射出,从花夕龄耳侧擦过,断了她几根头发,飞刀直板板地插在后面的石壁上,吓得花夕龄惊目瞠舌,飞刀神速,几乎没有人看得出花如瘦是怎么出手的,只觉怒刀已发,不可收止,而她欲伤不伤花夕龄,刀法准绝,力度把握之妙足以让人称道。有些人不敢大口呼吸,此刻静极,如死水之波。
“诶、诶、诶,怎么氛围一下子这么沉呢。大家都是来比武庆欢的,不管如瘦姑娘与万花门有何纠纷,今天她荼蘼一舞,可谓是尽了兴,大家看得也非常高兴,就都不要管这些繁琐事,尽情饮酒,明天才好比斗一场,不是吗?”纪源衣走到花如瘦面前,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为她解围。
纪源衣接着道:“好不容易瑶空台台主过来了,武林第一美人哪,大家可不能轻易饶过她,说不定正有人准备找她比试,向她求亲呢。比武招亲向来是瑶空台的传统。”说到这里他又看向陶练。纪源衣两三句话转移了焦点,引得众人大笑,不过朝冠离在现场人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陶练也连连看向纪源衣。
“纪少侠可真会说笑。”朝冠离笑道,媚态生风,她的涵养功夫极好,不与他计较。
“不多说了,你们聊。我先带如瘦姑娘下去,安抚下她。”纪源衣抓紧她的手就往台下走,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让众人失笑,让萧皓庭失神,纵然心急也无法一下子脱身,只能陪着他的父亲和其他武林人士,说谈欢笑,心中十分念着花如瘦,不知道她怎么样。
走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两个人终于停下来,花如瘦也甩开纪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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