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还挺早。”
布羽看了看手表,说:
“现在确实还早,我也很久没来上海了,是应该好好看看了。”
“那就走吧!上我的车!我带你好好领略一下……上海的夜晚。”
“那个……我可以走了吗?丁先生。”
“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我觉得上海的清晨更适合我。”
“得了吧你,一天到晚文绉绉的。那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现在还不晚,公交地铁里估计还挤着人呢。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拜!呃……布先生,再见。”
“再见……童安。”
童安完全不敢直视布羽,只是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跟两位道“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地铁里果然很热闹,今天是周五,车厢里大多都是下了班刚约会结束的年轻男女。有的牵着手依偎在一起,有的手里提着购物袋,还有的正畅快地聊着刚才看过的电影。
“我现在单身。”
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布羽刚才不经意的一句回答,心脏随即又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孩子还那么小,就要在父母离异的环境下长大吗?还是……那不过是一句托词?童安,不要,不要再想了,不管他现在处于什么状态,都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他现在是世界著名的企业家,而你呢?不过是一个靠了非正常手段才能获取到工作的小小的助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回不去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拿着吉他怀抱着激情与梦想的愤怒青年,而你呢,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情窦初开的女孩儿了!
下了地铁,回到家。一开门,发现家里已经水漫金山。有人敲门。
“你好,请问您是……童安小姐吗?”
一位手抱着婴儿的陌生女士正站在童安面前。
*
“是的。请问您是……?”
“哦,我是住在你楼上的邻居,那个,非常抱歉啊,今天我家的水管大爆裂,水好像都渗到你们家里去了,对吗?”
“哦,呵,是啊……我还在奇怪,为什么家里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家里没有哪里出现故障。”
“真的非常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水管突然就爆了,现在是浸的很严重吗?”
“嗯……有点儿。”童安已经没有精力再说客套话了。
“唉,真的很对不起,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听说,你现在是一个人住?这估计收拾起来的话得花点功夫了。这里……是三百块钱,给您的补偿费。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也就只能给这么多了。要不,我进去帮你一起收拾?”
“妈妈!呜呜呜呜呜!爸爸又偷吃了你买给我的巧克力!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呜呜呜呜呜,爸爸是坏爸爸!呜呜呜呜呜!”
一个看着约三四岁的小女孩从上层的楼梯哭着直奔到女士的旁边。
“不许你这么说爸爸!巧克力我改天再给你买好不好?乖,听话,妈妈正有事忙着呢……”
“不!我不!我要你现在赶紧回家!我要爸爸赔我巧克力!呜呜呜啊啊啊……”
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已经惊动到了隔壁住着的几户人家,他们都纷纷打开了门,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哇啊哇啊哇啊……”女士手里抱着的婴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童安小姐,你看,我这……我这……唉呀,别哭了!听话好吗?你们别哭了行吗!?妈妈今天已经够烦的了!”
“呃,这三百块钱,我就收下了。至于收拾房子的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我的东西不多,很快就能弄好的。您快回去照顾孩子吧。”
“呃,谢谢你啊,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帮忙,咱们楼上楼下的,远亲不如近邻,大家都互相照应着点儿。”
“好。我先谢谢你了。您的孩子真可爱,这手里抱着的是男孩儿吗?”
“哦,对啊。调皮得很,呵呵,经常哭呢!对吧,宝宝?”
“一个女孩一个男孩,恰巧凑个‘好’字,您好福气啊。”
“唉,什么福不福气的,每天净忙得很。这不,我家这闺女又在闹脾气了。”
“现在孩子还小,等长大了,就知道孝顺妈妈了。”
“希望是这样吧。先不跟你说了,我要赶紧回去了,儿子估计是饿了……”
童安关上门。开始认真察看屋里的“灾情”。水估计最开始是从睡房旁边的厕所上开始渗漏下来的。看来楼上的水管爆裂的情况不轻,睡房是完全沦陷了,客厅里挨着房门的部分也难逃厄运。沙发已经彻底浸湿了,就像个水人似的坐在那儿。茶几上摆着的书报杂物也一并泡了汤。
童安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景象,在原地站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居然是丁尚文的脸。唉,真想找他过来帮忙一起收拾这残局……不对啊童安,你在想什么呢?丁尚文!?他是丁尚文欸!童安,你一定是太累了,居然连丁尚文也不放过。还是赶紧干活吧,今晚是注定没得睡了。
童安把沙发套和床上用品用水冲洗一遍,再一点点地拧干,等到明天早上再放入洗衣机彻底清洗。然后再清洗客厅的地板和洗手间,再将浸水的杂物归类,一件一件地用风筒吹干,不知不觉地就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第50章阿郎
醒来时,窗外的树上,小鸟已开始鸣叫,估计再没多久就要天亮了。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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