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同样是这样的连环车祸,眼部受到重创,眼。角。膜。破裂,身体多处骨折……”
两年前产生排异反应,执意进行第二次移植。
——“可她本人坚持要做,我作为医生只能遵从病人的意愿,找到合适的配型之后,我为她进行了第二次移植……”
第二次移植后一周后再次排异,导致彻底失明。
——“术后不到一周,再次产生排异反应,这次之后再无移植的可能性,没多久她就彻底失去了光明。”
失明后不到两个月与沈琰领证结婚。
秦司漫回想了一下两年前去医院看到沈琰和那个陌生女子从办公室走出来的那一幕的时间,正好对得上号。
现在回想一下,沈琰扶着那个女人的姿势却是有些奇怪,不是夫妻间亲昵的牵手,倒像是现在医院里搀扶失明病人的动作。
看来两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想必就是梁澄可了。
秦司漫心中挤压的疑团一层层被剥开,看到最后又产生了一堆新的疑点。
手术是梁澄可执意要进行的,家属也签署了手术同意书,从客观上来说,这都算不上是一个医疗事故,不管是辽西还是沈琰都没有责任。
非要说责任,那也只是道义上的歉意。
在这种条件下,沈琰和梁澄可结婚的原因又是什么。
如果是爱情,为什么之前不结婚,偏偏卡在梁澄可失明后的那段日子突然结婚。
更奇怪的是,从今天早上那个老板的口吻来猜测,作为沈琰家里的老邻居似乎都不知道他曾经结过婚的事情。
若是一件大喜之事,怎么会办得如此低调?
而且抛开沈琰不说,郭安民的态度更加奇怪。
秦司漫现在可以肯定让眼科所有人闭口不谈的医疗事故指的就是梁澄可这件事。
可为什么辽西自己都要认定为医疗事故,这不是往自己脸上抹黑吗?
秦司漫百思不得其解,她静下心来捋了捋,发现自己知道的还仅仅停留于表现,里面最关键的点还无从知晓。
或许连眼科这些人都不知道。
抱着试试的心态,秦司漫跟陈献发了条微信:“网络上为什么查不到梁澄可的死亡信息?”
等了几分钟,陈献那边回复:“网络上的信息都被处理过了,有人压着消息不让放出来。”
“查到是谁了吗?”
秦司漫看着对话框上一直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等了好一会儿陈献一个字都没发过来。
“别发长篇大论了,直接说。”
提示消失了大概一分钟,陈献扔了三个字过来,直接把秦司漫给砸懵。
“是你爸。”
秦淮洲?
秦淮洲又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出面压住这件事?”
陈献回:“查不到,我托的人只告诉这是他们董事长的命令,多余的话什么都没说,让他们照办即可。”
秦司漫万万没想到,千查万查,竟然还能查到秦淮洲身上来。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她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只能查到这里的,多余的只能问当事人了。”
秦司漫头疼得厉害,简单的回了个好。
“这件事里面的水深得很,你还要查下去吗,要是最后……”
剩下的话陈献没有说出口秦司漫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要是最后查到的结果是秦淮洲一手促成的,她该如何自处。
一边是沈琰,一边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可不管怎么样,秦司漫也不能把陈献拖进这潭污水里面来。
如此想着,她回了句:“这事你别掺和了,就到此为止,剩下的我自己来。”
“有需要随时找我,哥们儿可不怕事。”
傻小子。
秦司漫嘴上骂着,心里还是感动的。
这么多年,因着秦淮洲的关系认识了这么个好朋友,好像算是他给自己带来的最好的礼物。
秦司漫关了电脑倒在床上,闭上眼把目前所有的信息理了一遍,依旧想不出所以然。
禁想起沈琰前几天说过的话,休息的时候要带她去个地方。
是和梁澄可有关的地方吗。
沈琰你真会把当年事实的真相全部说出来吗。
秦司漫扪心自问,最后苦笑了声。
她发现自己完全给不出肯定答案。
不敢去细想这是对沈琰的不相信还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
下午时分。
沈琰一觉睡到了现在,起床冲了个澡,准备改会儿几个学生交上来的论文消磨点时间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会来找他的人,沈琰只想到了秦司漫。
这么猜测着,沈琰带着不自知的笑意打开了门。
孟嘉石提着一个食盒,笑得露出了几颗大白牙,颇为孩子气的问:“老沈,惊讶吗?”
“你怎么来了?”
沈琰的笑意减了几分,直接转身进屋,也没跟他客套。
孟嘉石起先看见沈琰的笑容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可他怎么感觉沈琰看到他的那一刻还有些……失望呢。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孟嘉石把食盒放在餐桌上,自来熟的从冰箱里拿了灌饮料喝起来。
沈琰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瞥了他一眼,“上次你没事来我家,顺走了我一瓶上好的红酒。”
孟嘉石轻咳一声,不自然的转移话题,瞥到桌上的食盒,殷切的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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