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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脸不过半个拳头的距离,顺着银色的月光,他们都能看清彼此的睫毛,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原本窘迫的韩晚看到爬上宋晚阳耳尖的红,不禁问:“你脸红个什么劲?”
“我……我哪有脸红。”宋晚阳无力地辩驳,韩晚已经放开他。
“我的u盘呢?”
“什么……我上次不是给你了?”
宋晚阳话才完,便被韩晚一个拳头狠狠敲在头顶。宋晚阳比她高出半个头,所以韩晚踮起脚打他有些吃力。
“你上次给我的是个空的。”韩晚脸色不太好看,就这么望着他。
“呃……”
宋晚阳无辜地看着她,他真的不记得了。
“我可能给你拿错了。”宋晚阳朝她坦诚解释。
“还不给我去拿。”韩晚就差要去踢他了。
韩晚跟着宋晚阳进到他的房间,翻找一番,可是明明在抽屉里搁着的u盘不翼而飞。宋晚阳对上韩晚质疑的眸光,结结巴巴解释:“去、去哪了呢?明明、明明在这里的。”
韩晚无视他比哭还难看的笑,问:“去哪了?东西呢?”
宋晚阳挠了挠头,眸光坦诚无害:“不记得了,是不是借给别人了。”
“你问我?”韩晚有些哭笑不得,压着脾气,朝他促狭一笑:“要不要我帮你想一想?”
宋晚阳心底一股不好的念头迸发出来,才两步就被韩晚撂倒在床。韩晚两下就用力反按着他的胳膊,只听得一阵哀嚎划破静谧的夜空。
在韩晚的暴刑下,宋晚阳也没能告诉她u盘的下落。宋晚阳被折磨地要死不活,疲惫地躺在床上,只能告诉韩晚,会尽量找到她的盘。
……
一回到小姨家,叶笙便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叶廷。诧异之余,狐疑开口:“爸爸?”
“小笙。”父女两人的问候总是寥寥无几,一片静谧。
叶笙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之前即使沈璃也没有告诉过她。叶廷一直对自己的工作尽职尽责,也守口如瓶。
“好了,两位,过来吃饭。”沈璃笑着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等这两天,爸爸带你去看新家。”叶廷突然开口说道,叶笙和沈璃停下筷子,怔怔望着他。
“我已经调过来了,总不能让小笙老打扰你的生活。”
“其实也没什么,你也可以过来住。”
沈璃若有若无地说着,就连叶笙也怀着期待望着叶廷。期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背道而驰。
只听得叶廷冷静道来的话打破了两位女士的期待:“总是不方便的,万一哪天你结婚了,对你也不好。”
叶廷一本正经,直言对沈璃不好。叶笙默默偷偷看着小姨僵硬的脸,又低下头,把碗里的土豆丝塞进嘴里,这个不开窍的老爹!
……
太阳渐渐下山,夕阳西下,染红了一片天,却也带来一丝静谧。教室里头还有两个认真学习的人,此时响起一阵怒骂。
“sinx永远小于1,我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唐余不知道和她说了几次,终于有些不耐起来。
“……”
华思琪一脸囧样,唐余认真起来的确好严肃可怕,这些天教她功课完全不像平时那嬉闹样,很有震慑力。
“重算。”
不一会,看到上面写的t;1,唐越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鬼?”
“刚才不是你说……”华思琪想尽脑汁,满怀疑惑。
“我刚是这么说的吗?华思琪,你是猪吗?你上课到底在干什么?”
他终于在她这般不开窍的时候爆发,手狠狠扣在桌子上。
……
陈载宇放学后都会去附近的咖啡厅打工,到了九点才会回家。今天的他,磨了很久才慢吞吞回去,心不在焉,低头撞上一个人,他抬头看见一个颀长身姿的男人。
他朝旁边挪了挪,心不在焉道:“对不起。”然后往前走去。
“怎么才回来?”
打开门便听见一阵咆哮,里头的男人一身酒味,满脸凶恶看着这个进屋的男孩,走过去就踢了他两脚,然后把他拖了过去。
此时门却响了。
“谁?”
这个中年男人道,语气警惕又不悦。
“请问是陈载宇的家吗?”
是一阵清朗和煦之声。
门打开了,姜敏秀看到一张面带狰狞,凶神恶煞的脸。而这种狰狞的面孔很多年前他也见过,形形□□,或凶恶,或阴鸷,或凌厉,或悲凉,或无助。突然觉得监狱还真是个好地方,让他再面临这些面孔,反而是见怪不怪,只觉得不够凶狠。
他淡淡看了看里头,一片狼藉的地上,满屋酒气,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充斥着鼻翼。一个男孩正跪在地上,脸上满是伤痕,那张脸虽然稚气,却满是隐忍,他也哭过,害怕过,可是时间长了,连哭都麻木了。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看着这个狰狞的脸,姜敏秀微微露出笑意,那股笑,是属于姜敏秀惯有的笑,是和煦中带着致命危险的笑。他拿出手里的东西晃了晃,棕黑色的盒子发出清脆的嗑嗑声。
他对那个半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男孩温和说:“你的东西掉了。”
清朗温和的话,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淡漠,然后丢给他。
见姜敏秀还完东西还是一动不动杵在那门口朝里头上下打量,陈起村非常不耐烦,催促他道:“还完了可以走了。”
姜敏秀便被赶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还听到里面的谩骂与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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