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事,叶姑娘不用担心,慕阳吉人自有天相!”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沉曦洗漱完快步踏出院子,见侍卫低头候在院子门口,微微皱眉,“还没有消息?”
“附近都找遍了,没有一点痕迹。”那叶慕阳是在睡着时被人掳走的,身上除了一套中衣外别无它物,连只鞋袜都没有。
沉曦拧眉,怎么可能会毫无痕迹,这两日天气晴朗,又没下雨,莫非是落了水?叶慕阳自小深居宅内,自是不会游水,可是那片山林附近偶有几处窄溪,连三岁孩童都淹不了。
“注意林间有无地陷,再悬赏附近的猎人入山搜寻。”沉曦说着看向了古还寒,“入宫替我告一日假。”
“主子,”古还寒问道,“您要亲自去找?”
“嗯。”沉曦点头,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可是出动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一定有异处。
沉曦重新踏入院内,除了朝服换上便服,出去前对守在正屋外的朝云道:“夫人醒了让她不用担心,此事我会处理。”说罢便利落出了府。
***
天已大亮,明媚的晨光撒照入白雾重重的山谷,谷间白雾渐散,像是一只遮挡住山谷的雪白翅膀缓缓张了开来,山谷在晨光中逐渐显露出其宁静雅致的真容,只见绿草如茵的地衣上遍布着五颜六色的绚烂鲜花,像是仙女织就的茸毯,其中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如白色的缎带般蜿蜒穿过其中,滋润了整个大地。
溪边,一个十二三岁的白衣少女吃力地背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少女身量小巧,背上之人显然已经失去知觉了,一双赤-裸的脚软绵地垂在草地上,任其拖拉。
少女艰难跋涉,只觉得平日这条欢快的小路变得极其漫长,仿佛脚下遍布荆棘。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小木屋,木屋外围爬满了碧绿色的枫藤,枫藤将整个木屋覆盖住,几乎与绿色的地皮融为一体,不仔细看连门都辩不出。
少女累得出了一身汗,待快走近时冲木屋大声喊道:“娘!”
一会儿后,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怎么啦?”直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人缓缓推开,从屋内颤巍巍走出来了一个白发苍苍、满面皱纹的老婆婆,老婆婆双目浑浊,手中拄着一根木拐。
少女吃力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婆婆,我娘呢!”
“摘果子去咯。”老婆婆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暖暖那么着急做什么?”
“婆婆,我从水里捞起了一个姐姐!”
“什么?”老婆婆吃了一惊,拄着拐杖摸了过来,她老了,一双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我们先把她、把她放到床上去!”这个叫暖暖的少女费力将背上之人拖进了屋,待好不容易将人放上床后,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真累死她了。
老婆婆摸到床边坐下,放下拐杖伸手摸了摸床上之人,一摸便摸到床上人周身湿润,连忙道:“快快,给这小姑娘换套衣裳,身子都湿了。”
“好!”暖暖来不及喘定气便站了起来,可又有些发愁,“婆婆,这姐姐比我高呢,我的衣服我怕她穿不下!”
“拿你娘的旧衣裳就可以了。”老婆婆慈爱道。
“好咧!”暖暖很快翻箱倒柜起来,没一会儿就找出了一件白色的棉裙来。
“给小姑娘擦干净身子再换上衣裳。”老婆婆道。
暖暖乖巧应了,将床上人的中衣给脱了,脱下后有些新奇道:“婆婆,这姐姐的衣服好滑啊,像姐姐的脸蛋儿一样,又滑又嫩!”
老婆婆慈祥一笑,也有些好奇,“来,给婆婆摸摸。”
暖暖连忙递给她。
老婆婆接了过来,忽然听暖暖叫了一声。
“怎么了?”老婆婆倾了倾身子,“小姑娘可是哪里受伤了?”
暖暖犹豫了一下,有些同情道:“这姐姐……下面长了颗肉瘤子。”
“什么肉瘤子?”
“天啊!还有三颗!”暖暖又叫了起来,声音都有些哀凄起来了,“好可怜啊,都长得挺大的。”她用手拨了拨,“还软软的,也不知道姐姐疼不疼。”
“没事,让你娘回来给割了就好了。”老婆婆安慰道,“婆婆之前手上也长了一颗,你娘就给我割了,疼了几天就没事了。”老婆婆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可是姐姐这几颗看起来至少都有几两重呢。”暖暖说着用手掂量了一下,有些苦恼,突然又叫了起来,声音有些惊吓,“婆婆它肿了!婆婆婆婆!中间的瘤子肿起来了!”
“暖暖,你在干什么!”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女子平日温柔和煦的嗓音突然变得尖厉了起来,那原本姣好的面容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花容失色。
“娘!”暖暖连忙收了手,“这姐姐这里长瘤子了!”说完这话,她脸色突然惨白了起来,她娘的反应怎么那么大?是不是不能碰?碰了不会传染吧?她一下子哭丧着脸,“娘,暖暖不要也长这个。”
门边的女子只觉得心中一口气上不来,若不是她正好倚在门边上,只怕人就要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小柱香后。
“娘,暖暖真的不会长吗?”暖暖乖巧立在床边,一双小手都给搓红了,也不知洗了多少遍,是娘让她去洗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女子为少年把完脉,淡淡说了句,她打量着床上的少年,少年皮肤白皙,睫羽纤长,薄唇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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