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解决。”
方父听到这里,也知道孩子他娘的意思,心里一阵奇怪,忙朝人使眼色,心说孩子他娘之前不是说只看中延宁他亲妹妹吗,怎么现在连堂妹也同意了?
陈氏没有理理会方父,方父也只能作罢,到底子女婚事都是女人决定的,改主意就改主意罢,本来他也没觉得延宁堂妹和亲妹多大差别,毕竟刘家的情况跟别人家不同。
别说延宁自己就说过,以后就是刘大爷他们百年了,他也不会跟这些叔父分家。单看延宁是靠这些叔父们供出来的,别说不分家了,以后出息了也得把叔父们当亲爹供着孝顺者,所以他堂妹和亲妹,差肯定差了一头,但也差不了太多,更何况延宁堂妹比他亲妹大一些,还能早点嫁进来,早点让他们抱孙子,也算是弥补了一些。
方父看得很开,陈氏却不太甘心,为难的道:“唉,说出来不怕大爷大娘笑话,我们家双手刨地,供这孩子念书不容易,东拼西凑,供他考了秀才,明年还要去省府考举人,又是一笔花费。而且我们家姑娘年岁也到了,拖了这么久,就是因为置办不出嫁妆,挨到现在也不能不说了……原先想着,青青年岁小,先定个亲,再等个两三年成亲也不差事,正好给我们些功夫,慢慢把聘礼给攒起来,真要换成你们家大姑娘,比青青大了许多,哪里敢叫人家等那么长,这不是耽误姑娘吗?”
陈氏说得真心实意,基于对方家的愧疚,连一毛不拔的蒋氏都主动让利了,道:“这聘不聘礼的,咱们自家商量就行了,又不是下给外人看,只要两孩子往后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倒是刘大爷比较上道,他拧眉在心里盘算了一通,明年秋日才考乡试,那就还有一年的功夫,照着江先生说的,真要能把铺子开起来,赚得能比以前多,把方秀才赶考的盘缠也出了,应该不是难事。
这么一琢磨,刘大爷便说了:“侄媳妇不必担心,往后结亲了,有我刘家一口饭,哪能少你们汤喝?手头要是实在紧,明年方秀才赶考的盘缠,我们家多少也能凑点……”
刘大爷的话还没说完,正直的方永顺立刻起身,涨红了脸道:“大爷,万不能如此,延宁也要考科举,咱们谁家都不轻松,哪能叫你们出这个钱?”
方父也连连摇手,“使不得使不得。”
陈氏还没开口,刘大爷又笑道:“哪有什么使不得的,成了亲家,那就是一家人,总不能眼看着孩子考不了举人?我们家干活的人多,再怎么样也能抠出一些来,就这么说定了,往后方家姑娘出门子,我们能出的也出一份嫁妆,都是自家人,该帮衬的就得帮衬。”
因为刘大爷忽然强势起来,陈氏推辞不过,便也受了,顺水推舟的定下来事,因为八字已经给过了,不用再给一次,陈氏便说改日请媒人去送信物,正式定亲。
刘家人也善解人意,让方永顺不用顾这些,先跟刘延宁回书院,天大地大,念书最大。
后面的事顺利得不可思议,谈完之后,方家人便热情的送了刘家人出门,刘大爷走前还交代道:“再晚就回不了村,也只能直接回去了,侄媳妇有空同我那两女婿家说一声,订亲的时候叫他们也去吃个饭。”
陈氏应下了,热情的目送着刘家的牛车驶离视线里。
再回了家,方父便有些过意不去的道:“孩子他娘,咱们大顺赶考的盘缠也就罢了,小柳的嫁妆哪能也叫刘大爷他们出,这不是占人家便宜吗?”
陈氏也摇头道:“我也没料到刘家竟这般大方,我一说就松口了,看来家底比我猜的还要厚一些。”
方父还是不太放心,“就算人家家底厚,也不欠咱们的,哪能这么占人家便宜?”
“那他们就没占我们家便宜?那个什么雅琴跟青青比,差了可不止十万八千里,你是不知道罢,刘家卖的那什么茶叶蛋,还是青青给想出来的!”
方父摇头,“前阵子在省府一起典屋子住,也没听他们说过这事,你怎么知道?”
“咱们大顺跟延宁关系好,听延宁提起过,后来许是茶叶蛋卖得好,刘家怕别人对青青起坏心,就没敢往外传。”陈氏心里一阵失望,只是又想起一事,叹气道,“也是咱们家没这福气,大顺都说了,连江先生都很喜欢青青,让她跟着喊师傅,指不定那日就收徒了。你说那京城来的江先生,书院这么多人里,怎么就偏偏瞧中了延宁?还不是因为延宁有潜力,我以前还想着延宁年轻,学问再好也有不足之处,但现在看江先生都这么重视他,恐怕考举人是不成问题了——他要是明年考中了举人,那就是整个省府都难得的年轻举人,到那时他妹妹想找什么人家不好找?”
方父的关注点有些歪,想也没想的道:“咱们大顺明年也考举人了。”
“考不考得过还另说。”陈氏很有自知之明,“书院的夫子们都说了,咱们大顺是吃得了苦,胜在勤奋,考个功名,当个老夫子自是不在话下,但是走科举这条路,还真不好说。你也瞧见了,他秀才就考了两回,最后这回还是排在后面,差一点又落榜,明年的乡试,我也不敢太过期待。虽然咱们大顺也算是难得的青年才俊了,跟延宁还是没法比的。”
“咱们大顺是大顺,延宁是延宁,这有甚么好比较的?”方父还是不明白,忍不住道,“你要是不满意延宁他堂妹,就不结亲也成,反正刘大爷也说了,是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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