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颤动着,不安而隐忍,期期艾艾仰头祈求着周防尊,“让我跟着你吧,至少在回家之前。”
——让我跟着你吧!王!
额前的两缕红发静静的贴着脸颊,周防尊似乎陷进无法忘却的回忆里,红色在孤独而寂寞的燃烧着,明明颜色那样耀眼,那样灼热,于黑夜中灿烂,于人世中寂寥。
千叶喉咙忽然一哽,目光微微暗了下去,默默靠在墙角蹲了下来,整个人缩成一团。
他在透过她看着别人。
“它是谁?”周防尊忽然问道。
千叶抑制住想抬头注视着那抹红色的*,背对着屋顶,对面不远处是处无人的街头网球场。
“是魔鬼。”千叶语气中夹杂了丝笑意,终于还是没忍住扭头笑意盈盈的望着屋顶上的周防尊:“但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它了。”
听起来像怕黑所以找出的拙劣理由。
——让我跟着王吧!只要和王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风向渐渐变了,乌云遮挡了月光,周防尊静静感受着变化的风向,默默掐灭了烟,跳下屋顶。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他又在透过她看向别人。
哪怕只有一瞬。
“不用了。”
千叶笑了笑,只是笑容有点勉强,晃了晃手中的终端机:“我刚刚发信息给淡岛姐姐了,一会儿我和她一起回去。”
“嗯。”
周防尊淡淡应了一声,就隔着两米的距离和千叶一样靠在墙边,似乎真的准备和千叶一起去等。
夜晚的东京很复杂,周防尊还无知到把一个女孩扔在这里的程度。
明明之前还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要赶千叶离开呢。
和外貌完全不同的是这个男人的内心。
充满温柔和贴心。
但是千叶却不想和他继续待在一起了。
女孩子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气,忽云忽雨。
“你走吧,我不跟着你了。”
千叶忽然敛下笑容,目光清澈注视着周防尊低眸望着她的眼睛,深邃又平静,明明这家伙的外表和平易近人一点牵扯也没有,“我刚才骗你的啦,淡岛姐姐和那个叔叔在聊天,我好无聊所以才跟着你,今天一点也不好玩,明明是出来散心的。”
说到最后,千叶的语气有些低落,而不擅长应付女孩子的周防尊也不知说什么来安慰,一片让人伤心的沉默蔓延开来。
“啊,淡岛姐姐发信息过来了,她让我去前面街口和她会面。”
千叶晃了晃丝毫无人发信息的终端机,不敢去看周防尊的眼睛,低着头从他身边跑开了。
她似乎听到内心有什么声音在嘲笑她,初恋还没开始就夭折了,甚至连千叶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初恋,连喜欢都搞不懂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谈这个呢。
仅仅是因为对方灵魂的颜色所以心生依恋。
这算喜欢么?
千叶拼了命的跑,直至感受到周防尊那让她在意的红色已经消失,猛地拐进一个巷子里继续跑。
那黑夜的尽头是商业街繁华的景象。
千叶在那尽头看见了宗像礼司。
“哥哥!”
正在联系淡岛的宗像礼司猛地感到一股冲力,软绵绵的一团扑进怀里,声音哽咽的抱着他:“哥哥,今晚一点也不好玩,我想回家。”
宗像挂断了通讯,轻抚女孩娇弱的后背。
“好,我们回家。”
八月的夜晚隐隐有些燥热,凌晨的宗像宅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闷热中。
千叶仿佛被梦魇锁住,眉头紧皱,四肢艰难而用尽力气挣扎着,这些日子本就瘦了一圈的千叶此时仿佛重病在床的病人,嘴唇隐隐泛着病气的苍白,喉咙深处涌上来的**艰涩绝望。
“别缠着我!走啊!”
千叶忽然睁开眼睛,艰难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卧室,身后一阵一阵的兽吼震的千叶耳蜗发疼,脑袋里似乎有什么嗡嗡声搅合的千叶混混沌沌的。
眼前的视线模糊扭曲,刺耳的鸣叫让千叶心口一痛,扶着墙狼狈的敲响宗像的房门。
没人回应。
“哥哥!哥哥!”
千叶敲着门,然而过了好几分钟还是无人回应,千叶双手捂着耳朵,无助茫然的眼眶沁满了泪水,连千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哥哥他不在。
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
“别叫了!别叫了!吵死了!”
千叶半哭半喊道,连思维都混沌了,逻辑完全丧失,视线中只看到那透明的窗户,什么也不管了,哪怕下一秒就死去。
千叶推开窗户,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窗台下是一小片草丛,千叶不管不顾跳下去,毫无防护措施,成功扭伤了脚。
视线有一瞬的漆黑,下一秒又恢复如常,只有脚腕处戳热的剧痛让千叶咬唇无声的惧怕着。
千叶踉跄着跑出宗像家的大门,连终端机都忘记带着的千叶,在门口犹疑了一瞬,最终还是凭借记忆向r4寻去。
东京最近发生了好几起未知力量引发的乱斗事件。
原本交给伏见,却因伏见突然请假而稍显搁置,但时隔两日,伏见重回r4的同时,宗像也理所当然的将这个案子交给了伏见去调查。
绝对没有以权谋私。
虽然整个r4的人都对此持以怀疑态度。
然而很快r4的人都没闲工夫对室长是否以权谋私过于探究了。
绿王比水流的属下御芍神紫以及五条须久那来访商谈关于德累斯顿石盘看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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