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在这里这么久。”
想起什么,抬头看他,目光里闪动着八卦的亮光,“听说你娶了一位南国的王妃,很是宠爱,不知我能否见一见她?”
想当初,萧彻可是几人中最不解风情的那个,要不是他偶尔强行聊些风月之事,想来这家伙连床在哪里都不会关心的吧。如今竟有了一位极受宠爱的王妃,啧啧,少年郎终究是长大了呀。
萧彻闻言眉头却是皱得更深,看着他的目光隐含责备。
他皱眉可以理解,可是这责备,倒是令韩旷有些惊奇了。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不过见一见,我都这把年纪了,又不会为难她。”
还是和以往一样,没心没肺。
萧彻想起自家夫人少有几次提到父亲时眼里流露出的脆弱,就很想把眼前的男人暴揍一顿。可是……呼,深吸一口气,萧彻淡淡问他:“你可曾去过南国?”
韩旷一愣,很快挑眉看着他:“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萧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夫人是南国人,我担心你不知南国礼节,吓着她。”
韩旷从桌子上跳下来,拍着萧彻的肩,语气间很是欣慰:“不错嘛,仲达,都会疼媳妇了。”
见萧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讪讪地收回了手,作思考状,“南国嘛,唔,我还真是去过。你别说,那个地方的菜还真是好吃,尤其是那道糖醋排骨,真的是——”
还未说完,就听萧彻冷着声音问道:“你去过南国不止一次?”
韩旷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再抬头时却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哟,仲达什么时候改任大理寺了?”
“你只需说是与不是。”
韩旷无所谓地一笑:“是。我确实去过好几次。”
“可有在南国定康五年左右去过?”
问得竟这般详细,韩旷再度挑眉:“不错,正是我第一次去的时候。”
萧彻的心顿时沉了下去,面上的表情瞬间古怪起来。
眼前这货,还真是他夫人的亲爹,他的……岳父。
☆、山雨欲来风满楼(3)
想是业已入秋,近日天气凉爽了许多,倒是惹人惬意。唯独那大风,忽来忽往地,一日免不了被惊着几次。
今日却是难得,风势微弱,偶尔那么几缕悠悠荡荡飘来,还带着花香。
顾霜一人坐在窗边,托腮看着外面的景致。
看似闲适的现实,却已隐然生出了杀意。
她这几日愈发心惊胆战,起初或许因着萧彻每夜陪在她身边,心中安定,夜间便易沉沉入睡。而昨夜他一离开,她便常从梦中惊醒。
梦境本身其实并无甚忧恐之处,可每每闭眼,却只看得见自己只身一人。
顾霜不敢再睡,便抱着被子等萧彻回来。虽知晓他出去定有要事,怕是难以及时赶回来,可还是忍不住希望他能出现在眼前,搂着她温声安慰。
唉,暂时不想这些了。她摇摇头欲摆脱这些念想,脑中却又浮现出萧琉的模样。
这位小皇帝年岁虽小,可心智已非同龄稚童可及。如今他又特特提及轻衣,且隐隐牵扯到沈昙,而提到沈昙,便很难不让她想起那位因故去世的太医沈易。
她一向鸵鸟,若是与已无关,她连想也未必,可仔细回忆萧琉的神情举止,不难看出轻衣应是一个关键,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轻衣的病。
可眼下她什么都不知晓,纵是有了何想法终究毫无根据。若是询问夫君,恐他好意之下并不会告诉自己,且关系到凤新皇室旧事,她就是再哄他想必也不管用;若是问相关者,比如沈昙,唔,每个人都是滴水不漏呢。
想来为今之计就是等着万寿节的到来,届时一定要好好向娘亲问个明白。
萧彻进屋时见夫人正侧着身子看窗外的风景,容颜依旧赏心悦目,只那目光他一时有些看不懂,心中立刻生出一丝不安。可转瞬想着兴许是因自己有所隐瞒,看见夫人时便难免心虚,方才以为不妥。
又思及夫人察言观色之力十分厉害,连忙收拾一下表情,不敢让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从顾霜身后抱住了她,语气轻柔:“夫人在想些什么?”
今次她竟没发现他进来了,忙收了自己的小心思,笑道:“哪有想什么。不过是闲得发慌,便瞧瞧屋外的景色。”
他身形高大,这般俯着身子难免不便,恰好见着一旁便有梨花木的桌子,心思微动。
顾霜本以为他会习惯性地将她揽到怀里,熟料却是将她放在了桌子上,但知晓他常有新的花样,故而并未惊讶,况且心情不知怎的,自他进来后便好了许多,不似方才那般阴郁。
只是,仍旧难掩不解:“夫君将我放在桌上做什么?”
听着她此刻软软糯糯的声音,萧彻一时觉得韩旷也不是那么的混蛋,至少给了他这样好的一位夫人。
因着桌子的高度,此刻顾霜已能与萧彻的视线持平,是以两人对望时不必再微微倾着脑袋。
萧彻自然而然地贴近她,笑得很是满足:“这样就可以和夫人更近一些了。”
成婚已久,虽比初时好上许多,顾霜仍有着害羞的性子,面色微红,并不说话,只那双桃花眼里溢着细碎的星光。
她向来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般亲昵的暧昧,唯一能做的恐只剩下笑了。
看着夫人这般可爱,萧彻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鼻尖,惹得她抿嘴一笑。
“你方才说什么?闲得发慌?我往常过来时只见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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