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听赵老说他的小孙女和他孙子有着相同的遭遇,也不会勾起他这么多回忆。想到这一点,顾老看赵谙的眼神越发柔和。
“谙谙,今天晚上你顾爷爷要和我们一起用膳,你准备的丰富些,让你顾爷爷看看你的手艺。”赵老边领着顾老进堂屋,便交代赵谙,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意。
赵谙以为是顾老大有来头,所以并没有做他想就点头同意了。
这厢两个老人接着聊天,话题却是围绕着小一辈。“我这个孙女儿啊,从小就乖巧懂事,虽然没有娘亲照看,可是女孩子该会的事情她也没落下,倒是懂事的叫我心疼。”赵老说着还拿袖子拭泪,只是眼角却不老实的偷偷看向顾老。
顾老看着正在厨房做饭的女孩子,点点头道:“我看谙谙就是个不错的孩子。听话又懂事。”家里刚刚遭遇变故,孙子还生着病,顾老现在没有心情想其他的,听赵老夸自己孙女也就随口附和了几句。赵老看着顾老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人家现在还没往那个方面想,只能暂时歇了心思。
两人又开始正正经经的聊天。
赵谙端着饭进来时,就看到两个老人相见恨晚相谈甚欢的样子,她牵动嘴角轻咳了一声,俩老人才重新端正身子,默默吃饭。
饭后,赵老陪顾老去散步,赵谙在厨房刷餐具。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赵老还未回来,赵谙有些不放心,想出去寻又不知道去哪,刚准备出门就和赵老迎面碰上。看到赵老没事,赵谙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谙谙,你要去哪里啊?”赵老奇怪的问,大半夜的,孙女是要去哪啊。
赵谙替爷爷拿拐杖的手一顿,牵着爷爷去屋里坐,边走边说:“我去找你啊,你怎么跟顾爷爷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对了,顾爷爷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对他这么殷勤。”
赵谙说完话,刚好走到了堂屋,二人在八仙桌上坐下,赵老朝向南面,赵谙坐在他旁边,托着腮帮子看着他,拐杖横放在赵谙手边。
赵老听见这话,得意地卖起了关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水,忙腾腾的抿了几口,赵谙受不了赵老这幅幼稚模样,撅起嘴想去抢碗。两人相处了这么几天,赵谙看出赵老是真疼孙女,渐渐地开始和赵老开一些小玩笑,赵老只当这些天孙女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腼腆了,并没有做他想。
赵老看出赵谙是真的急了,才放下茶碗道:“这几天我救的那个病人就是他孙子,他们家家世颇为复杂,那个顾老是……”赵老把顾老家的变故娓娓道来,也是希望孙女能对那个顾毓麟多一些了解,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赵谙听了,不由一阵叹息,皇权社会就是如此,你付出再多的努力都不及上面一句话,顾老爷的儿子十年寒窗,官场上小心翼翼,谁承想竟遭此变故,赵谙突然对未曾谋面的顾毓麟产生了一些同情。
“哦,对了,还有件事,爷爷要告诉你,刚刚顾老爷和我一起出门散步时,看上了咱们家旁边那块空地,说要建房子在这里定居呢。”赵老说这话时,开心的嘴都咧开了,赵谙点点头表示知道,心想,估计赵老是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这么谈得来的朋友了吧,如今知道人家将会是自己邻居,自然十分开心,真是老顽童啊!
她哪里想得到,赵老这是想要拉郎配呢!
第4章傅木匠
爷孙俩又絮絮叨叨的聊了好久,赵谙才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她坐直身子,严肃认真的开口道:“爷爷,村子里有好木匠吗,我想请他帮个忙。”
“造家具的事吗?”赵老想起今天上午孙女跟他说的话,试探的开口。
“嗯。”赵谙回忆起今天上午的打击,整个人都有一些蔫儿了。
赵老点点头,认真思索起来,南桥村好像没什么木匠,不过……“我想起来了,北桥村你傅大叔家好像是木匠,他们是前几年河南那边发生饥荒,举家逃难来的,听来旺爹说手艺不错,你要想去找他,明天下午爷爷陪你走一趟,刚好我去过几次他们家,那家人很不错,多走动走动对你也有好处,尤其是可以多跟你傅大娘学学。”
赵谙听见赵老的话,心中一喜。吊篮秋千的事总算解决了,赵谙心里的大石头落地,陪赵老又唠了一会就各自散了。
第二日清晨,赵谙待在院子里修改草图,赵老又去了来旺家。
“子清,今天毓麟恢复的怎么样?”子清是顾老先生的字,二人自从昨日交换故事后关系就熟捻起来。
“好多了,还要多谢你啊。”顾老听见赵老的话,快步从来旺家堂屋走出来迎接,来旺一家早就出门去各干各的了,家里只留了个奶奶看家。顾老一直在等赵老,如今听见声音,更加迫不及待了。二人一碰面又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寒暄了好一会,顾老才说起房子的事。
“原本想带着孙子回家乡,只是想想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我就没脸回去。幸亏老天还有良心,如今咱们二人晚年一道作伴,也是一大乐事啊。”顾老脸色由沉郁转为欣喜,赵老闻言赶忙安慰,二人又絮叨了好久关于房子的修建问题,赵老才去给顾毓麟针灸。
顾老觉得总是在来旺家住着也不好,一来给人家添麻烦,二来那个赵小妹看自家孙子的目光委实让人不舒服,像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的样子,顾老知道自个孙子受人喜欢,只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直接的,所以十分着急建房问题,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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