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她已经感觉不出自己身在何处,只是紧闭着眼,右手不住的揉着胸口,喃喃自语,“我要回家……头晕。”
“好,我送你回家。”霍靖琛低声的接过她的话,本要往卧室走的脚步忽然转了方向,径直抱着她来到三楼巨大的露台上并选了一把摇椅坐了下来,见她眉头紧皱,就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道,“我帮你揉揉头,你先闭着眼睛休息一会……”
“不要你揉,也不要休息,我要回家……你开快点……”云沧海紧闭着眼睛,感觉身子摇摇晃晃的,以为已经坐到了车上,就一边发脾气一边不住的低喃,“我好难受,我要回家……”
霍靖琛帮她揉着太阳穴,低声哄着,“乖,车子已经开到一半路了,再忍耐一下。”他看了眼时间,凑到她耳边道,温热的唇瓣蹭着她的耳垂,“今晚的路况很好,没有塞车,再过十几分钟就能到家了。”
“我难受,等不了十几分钟,我要你马上送我到家……”云沧海感觉胃内火烧火燎,脑子晕晕乎乎,火热难耐的身子好似腾云驾雾,她已经被酒精纠缠得脾气急躁,只想尽快回到家里,尽快洗漱换衣服躺在床上,尽快的睡过去。
霍靖琛看着她,笑得一脸的光波流灿,顺着她的意思,温柔的哄,“好,听你的,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这一刻,星光漫溢,月影西移,抱着她,虔诚的心向所有的神灵祈祷,他只求,他和她,情长久,梦能圆。
轻吻一下她的眉心,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的抱着她,踩着流云步,心内洋溢着满满的幸福,走进卧室,他没有开灯,有淡淡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如水的洒落在两人的身上,一缕缕,倒像是披了一层柔柔的纱。
他低头看着她,不时地低头轻吻她的脸颊——她喝了酒之后,脸上笼着红晕,身上却如上好的羊脂玉般发出冷凝的色泽。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帮她脱掉鞋子,可能脚上的高跟鞋去掉让她的脚一阵舒展,她紧闭的眸竟然微启一线,但眼皮似有千斤重,她又随意识的意愿缓缓闭上双眼,蜷缩着腿,手掌按向额头,不住的呢喃,“我好难受……好难受……”
他轻轻的拂去散落在她脸颊上的长发,细密灼热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恍觉指尖已在那精致眉目鼻唇上巡回捻摩多时,美妙细腻的触感,长指一再留恋不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但说出口的话音却是温柔而低沉,“哪里难受?”
“胸闷……头晕……身上好热……”她闭着眼睛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热?”他暗哑的嗓音低低重复着这个字,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伸手去解她上衣的扣子,一颗、两颗……第三颗刚要解开,却被她死死抓住他的手,她用力的甩甩头,努力的睁开眼,目光朦朦胧胧地看着他,声音好似呓语般的在做最后的确认,“你是……霍靖琛……?”
“沧海没看错,是我。”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忙回之宽慰的确认,轻轻的抚着她火热的脸,魅惑人心的语调中带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诱哄,“乖,不是胸闷头晕身上热么,我帮你把衣服脱了睡一觉就舒服了……”
任如何努力眼前都是影影晃晃,但警戒的耳畔却听到熟悉的声音,而声音的主人正是她唯一信任的人,云沧海就放心的“哦”了一声,当即抵不住深深醉意伴着浓浓倦意袭来,遂任他帮着宽衣解带舒展了修长四肢,美眸阖敛,意识沉朦,幽入了梦境。
“睡吧,我的宝贝……睡醒后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俯下身去,低如魔咒的声音消失在彼此紧贴的唇间。
凌晨四点。
落地窗内,银紫色薄纱窗帘半掩着,春日微凉的晨风将它一掠而起,却又纠纠缠缠着柔柔落下。卧室里,一把月光如水倾泻,依稀可见凌乱的大床上有一沉睡着的女子。
霍靖琛穿着白色浴袍坐在卧室外面起居室的沙发上,湿漉漉黑发上的水珠沿着颊线滴落在他裸露的胸膛,手握着加了冰的li,目光深沉。
放在面前的手机一遍遍的播放小红莓的歌,他斜勾唇角等了片刻,这才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闪动的来电显示上,已经从最初的“霍靖琰”变成了现在的“苏崖”,勾唇一笑,按下了通话按钮。
“苏崖你好……我是霍靖琛。”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
“是的……我们在一起……”
“当然,卧室里只有一张床……”
“是吗?我也想就这个问题和你谈一下……现在?不行,她在我身边还没有醒,我得陪着她……不如等上午我亲自登门去拜访?”
放下手机,霍靖琛望向窗外曙光微现的天际,嘴角缓缓勾出一个笃定的笑容来……
凌晨四点半。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轻轻的响了一下,两根夜光指针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当分钟又缓缓移动了一格之后,门上忽然有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响声。
柳下惠轻轻的关上房门,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摸摸索索地进了起居室,就听见“啪”地一声,原本黑漆漆一片的房间忽然灯光大放,靠墙的沙发上,君子兰正穿得整整齐齐地坐在那里,脸上似笑非笑。
“哟,柳先生,您又摸错门了?”君子兰眨着猫一样的眼睛,揶揄的耸肩,“最近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连着两个多星期,您怎么总在凌晨摸错门!”
柳下惠尴尬的在原地站定,西装外套软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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