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乎其微,寻常人家的夫妻无一不为妻子怀上双胞胎而欢呼雀跃,唯有许昌阳,淡定得可怕,使得我常有患得患失的感觉,自己不像自己,以身试险地为了见他……
从一开始我的内心深处便清晰地明白,我和他不是一路人,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彻底的沦陷了,而且越陷越深。
或许,每个人都会碰到这样一个人,他可能不是你钟爱的类型,甚至不符合你的择偶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莫名地喜欢上了他,哪怕起初预料到苦涩的结尾,哪怕无疾而终,却义无反顾。
眼前浮现的是许昌阳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满是心疼的眸。
“他说不出的话,我会等到他亲自开口的那一天。”我淡漠如水地回应,硬生生地将眸底深处的涩痛咽了下去。
此刻我是多么地需要他。
“请回吧。”我冷静的注视着许姑姑和沈若曦。
二楼卧室。
我躺在床上,耳边依稀传来汽车鸣笛的声响。
清净了,终于清净了。
耳根清净却不能代表脑袋清净。
我倏然想了什么,拿起手机,拨打小樱的电话,宫询已经知道我怀孕的消息,我担心他会觊觎希希的抚养权,虽说离婚协议上明确标注关于宫忆独女的抚养权归女方林欢好。
可是,宫询的骨子里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谁也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指尖焦急地敲打着床沿,还好小樱很快接了电话。
“小樱,你们现在在哪?”我急迫地问道。
“我们在游乐场。”听得出来,她那边很吵,似是有很多小孩的吵闹声。
“明天能不能回来?”我现在一刻等不了,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希希。
“什么?我这边听不清。”小樱费力地喊着,“我手机要没电了。”
“明天,回岭市!”我对着话孔大声吼道。
“噢噢,听见了,欢好,下周一回去吧,明天我男盆友调休两天,说好带我和希希去爬长城呢,我回来东城这么久,他呀,一天都没陪过我呢。”
小樱无比期待的说道,我叹了口气,没有理由反驳什么。
“让希希接下电话。”
“她和小伙伴玩疯了,估计这会不叫不过来。”小樱无奈道。
看来她在东城玩得挺带劲。
“那你们下周一一定要回来。”
说明天回来也不现实,许昌阳那边还没联系,车都没有。
挂了电话,我心也定了下来,最起码我可以确认一点,希希在和小樱在一起,可能还是我过于紧张了,对宫询的警惕性较强。
至于希希奶奶,心有余而力不足。
许姑姑领着沈若曦前来示威,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和宫询走得太近,我只是他的前妻,即使是希希奶奶病逝,于情于理,我都没必要去……
夜幕降临,相比白昼时的临山,我更喜欢此刻的烟雾缭绕和空前的寂静,漫漫长夜,星空寂寥,我倚靠在窗前,驻足凝视窗外的一切。
思绪胡乱地飞着,身边没有希希,没有许昌阳,没有任何的亲人,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到了林致远。
除了希希,他是我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思索片刻,我将他临行前的文件袋,重新打开挨个看仔细,六十四万的存折,三室一厅的商品住宅楼房产证,宫忆的信托基金和教育基金,以及林氏集团旗下旅游公司的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他留下的,足够我和希希过活,唯一遗憾的是,他并不知晓我怀上双胞胎的喜事。
若是他知道……应该会高兴吧。
这份沉甸甸的,可以称之为父爱的东西,此刻,却如此烫手,还有那张纸条,甚至我没有勇气再看一遍。
他说许昌阳是个好男人,相信他会好好对我的。
对他的怨怒并未消退,如果不是为执意报复盛昌集团,我怎会身陷囹圄。
现状是,即便是身怀有孕的我,依旧导致许家上下对我充满敌意,再加个沈若曦,光想想就觉得头痛。
如不是沈若曦提起,我根本不知道许昌阳去了外地。
虽然后来才收到他发来的信息,临时要求飞往广东一趟,不确定什么时候才有空回来。
只是,他去外地,为何不先告诉我一声?
这周五他暂时是过不来了,希希和小樱也要下周一才回来。
我瞥了一眼,壁橱前的纸箱里放着我和许昌阳为未来宝宝的囤货,几乎买齐全了,奶瓶,连体衣,纱布,鞋帽,无一不缺。
刚躺在床上,肚皮里忽地冒出个动静,像是被馒头顶了一下,我惊得坐了起来,那是,胎动!
小家伙在肚子里已经有反应了,会动了,我兴奋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绵柔的动作,像是在提醒我:妈妈,不要觉得孤单噢,我们在你的肚子里陪伴着你呢。
拢了拢意外的情绪,我翻出抽屉的纸笔,连忙记录了下来,今晚是宝宝的第一次胎动,里程碑似的进展。
虽说之前有怀孕的经历,但是哪怕是二次怀孕,仍然觉得神奇无比,暗叹生命的伟大。
双手不自觉都轻覆肚子,我嘴角也跟着情不自禁微微上扬,不知首次的胎动是男宝还是女宝,应该是男宝吧,男宝的力气比较大,体格一定会像他爸爸一样。
往后几日,我格外注意保养身体、饮食,床头放着孕妇大全,育儿心经,并加入了岭市的准妈咪微信帮帮团。
帮帮团里,二胎妈妈特别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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