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闭着嘴眼睛不停地朝他们瞧来。
王韫摇了摇头,“我无事,借此机会也能认识一二先生的得意门生。”
荀桢轻叹,“既然如此,你们便自我介绍一番罢,今后就要常相处了。”
荀桢这么一说,王韫一秒出戏到大学刚开学,辅导员让同学自我介绍的时候,荀桢的气质就像个温温和和的大学老教授,想到成亲当日荀桢曾言要王韫把他当做老师或者知己,王韫一阵惊讶,这个阵仗,荀桢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难道她今后要和他们做同学一起听荀桢上课?
“子慎,方才是你失礼,你先来吧。”荀桢眼神示意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嗓音清亮地应了一声,又朝王韫作了一揖,笑道“见过师娘,学生姓方,名以默,山西太原人氏,因着平日里会玩闹了些,先生取字子慎,若是以后不小心冲撞了师娘,望师娘多多见谅……”
王韫瞧着方以默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样子,不知他父母为他去名“默”的时候是不是早有预见这个孩子将来的性子,荀桢为他取字“慎”也是用心良苦。
蓝衣少年下来便是美少年。
美少年本是皱着眉头的,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妥,他眉头松了松,扯出一抹堪称温和的笑意,一丝不苟的严肃神色软化了三分,这一笑便是春回大地,“学生姓卢,名恺之,南直隶绍兴府诸暨县人氏,字安康。”
美少年的自我介绍赏心悦目,颜控的王韫毫不吝啬地朝他笑了笑。
卢恺之一怔,双耳微红,颇有些慌乱地有退了下去。
王韫莫名其妙。
自己的好感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吓到他了?
而比卢恺之还害羞的则是方才被卖队友的白衣少年,他生得秀美斯文,就像个刚出生的小白兔。
白衣少年虽然害羞,但自我介绍却坚定有力,“学生姓罗,名安泰,字长庚,杭州府人氏,方才多有冒犯,实在惭愧。”
杭州罗姓……
王韫心下一动,再看向白衣少年时又多了几分打量,杭州罗氏一直以来都出了不少有出息的人,不乏兵部侍郎,太子少师一类高官,老太太也常常以杭州罗氏为榜样。
王韫未曾想到在这诗礼簪缨的家族出生的孩子,竟会如此腼腆害羞。
紧跟着罗安泰的是那位芝兰玉树般的少年,同样也是出自名门,与罗安泰不同,少年一眼望去世家子的fēng_liú尽显无疑,光华夺目。他微笑道,“学生姓齐名靖善,京畿人氏,字嘉仪。”往后却是不再多言,不咸不淡,为人疏远有礼。
这给了王韫一种王观珏的错觉,只是王观珏因为出生不如他,逊色不少,齐靖善一举一动仿佛是经过尺子丈量过般标准,并不显得生硬,反而从容自然,单单站在那儿,虽不及卢子恺好看,却如明珠熠熠生辉。
王观珏被老太太视作王家的明珠,王韫再不喜欢他,也得承认老太太没看错,王观珏举手投足确实不同凡人,然而今日一见齐靖善,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概齐靖善是天生的贵气,而王观珏时后天的装逼吧。
王韫兀自感慨,已轮到了赭衣少年。
“学生……”赭衣少年时犹豫了一会儿,神情视死如归,“林飞花。”
林飞花?
好熟悉的名字。只是不知在哪里听过,王韫出嫁前没少和其他少女讨论京畿才俊的八卦,兴许是什么时候听过也不一定。
见王韫一脸淡定,林飞花不淡定了,好奇问道,“师娘不知晓我吗?”
“嗯?”
他很有名吗?王韫愕然。
一旁的方以默“噗”地就笑了,“小花儿是林……唔……”话说到一半,林飞花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方以默被捂得喘不过气来,去扒林飞花的手,即使被捂着嘴,眼睛里也满是调侃的笑意。
林飞花急了,捂得更紧。
方以默:“唔……唔……”
他挣扎了两下,无果,只能朝卢子恺拼命地眨了眨眼睛。大意就是快来救我!
卢恺之收到了方以默的求救讯息,他皱着眉默默地扭头。
引发这一场纷争的王韫死鱼眼。
“他是林惟懋的儿子。”一直静静旁观的荀桢蓦然开口道。
林飞花闻言如遭雷劈,脸色灰白得如同蔫了的花儿一样。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捂荀桢的嘴,惨遭老师出卖的林飞花呆滞着松开了手,方以默终于得以挣脱。
他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往后避之不及地倒退了数步,指责道,“小花儿,你好狠的心,我险险被你闷死,我若被你闷死于你有什么好处。”
“你是……少艾居士的儿子?”
王韫方明白了为什么林飞花会疑惑,他和他父亲可是京中名人。
她仔细看了看他,发现林飞花的样貌果然和画中吹玉笛的少年有好几分相似,不同的是,他父亲更具艺术家的傲气,而他则更显平易近人,眉眼也更加阴柔。
一听自己父亲的号被王韫直接点出,林飞花哀叹一声,自暴自弃地捂住了脸。
荀桢忍俊不禁。
无怪乎林飞花作此反应,因为近日,京中传出了一件关于他大国手父亲的事,闻者啼笑皆非。
他父亲林惟懋,当世知名的大国手,平生最喜爱画美人,为美人美色如痴如狂,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像个变态偷窥狂一样蹲点,就是为了画画。
旁人拿“知好色则慕少艾”来调侃他,他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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