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队,在局里了么?我道上了,一会儿就到,你先帮我查个人,叫苏映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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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9有声对质
? 苏映冬下了公交车,一边往回走一边给唐立年打电话报平安。
“嗯,已经没事了,只是协助调查,让您担心了。在学校门口了,明天还有课,嗯,我没关系。”她低着头无意识地踩着青石砖缝,慢慢地往校园门口走,视线始终在脚前三步。
“行,我知道了。您工作忙也注意身体,嗯。”过最后一条小马路之前,她挂了电话,避开过往的车辆,近来的事耗费了她太多心神,完全没了往日看来看去的好奇心,所以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校门边的安朗,直到她听到他叫出她的名字:
“苏映冬。”
安朗很意外,平淡的声音也不经意地起了一丝波澜。他没想到总是一向目光灵动的苏映冬今天眼观鼻口观心,看也不看地就从他眼前走过。
“安朗?”苏映冬扭过头皱起眉,她还以为上午这么传唤都没到分局的安朗会就此从她的生活消失。
“我听说你们学校的事了。”安朗担忧地看着她说。
今天一早,安朗去海鲜市场辞去他在这里的兼职,正好听说了这起案子的传言,他有些担心,想给苏映冬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索性来学校找她。他正要去请宿管帮忙传话给她,就听到了他们的议论。
——“带走了个女学生,她有可能是凶手,一个寝室的呢。”
——“胡说,那女孩那天早晨才回来。”
——“你知道她晚上去哪了?听说她是被个男的送回来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学生。我跟你讲,越是一起住越容易有矛盾,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就是她。”
——“那她今晚不回来了吧?可得提防着点。这坏事做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那时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安朗不由攥紧了拳头,警方还没有论断,他们倒给定了罪名。可人不都是这样的么,趋利避害,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别人的厄运只会让他们觉得晦气,希望离自己能远则远,把别人当做祥林嫂,却不知自己也是可怜人。
人嘛,都是这样,那这样就对了吗?
安朗突然感觉到一阵悲凉,他默然转身,一直等在校门口。
“你下午还有课吗?现在学校里……”安朗犹豫着,斟酌着用词。
苏映冬不在乎地弯弯嘴角,“都传开了吧。”
安朗长叹一声,“人言可畏。”
“早晚要面对。”苏映冬强颜欢笑道。
安朗点点头说:“等凶手抓到就好了。”
苏映冬摇摇头,“怎么才算好呢?也许他们忘性快,可质疑依旧存在,甚至很多年后同学再聚会也会有人提起。就算抓到凶手,又有多少人会听真相呢?你觉得‘苏映冬是凶手’这一句话接受起来容易,还是一大串的解释听起来容易?只有等毕业之后,我比所有人都有本事、过得都好,他们找回良知并且足够勇敢,或者依旧趋炎附势捧高踩低,那我才能摆脱那些眼神。”
她说完这些,似乎有些累,没再开口,转身进了学校。安朗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看到这么远,他素来冷淡,之前只是单纯地帮助她,没有太多的感觉,但现在他有了一点不忍。他提步跟上去,同她并排。
“至少这几天,我陪着你吧。”安朗说
苏映冬沉默半晌,点点头说:“又给你添麻烦了。”
安朗摇摇头。
他们在学校门口的麦当劳呆了一晚上,苏映冬卡在门禁之前回了寝室,不理会同层的指指点点,回去立刻关上门。好在宋念珠和何叶都没有对她产生别的看法,蒋行雪怕打扰她一直在和宋念珠联系。她没开电脑也不用手机上网,拿出书架上那本许久没翻动的书,突然想到和安朗一直下棋的那个下午,这样安静的生活也不错呢。
不到十点钟她就进入了梦乡,转天没有课,她让何叶帮她捎份早饭,多买几盒方便吗,准备在宿舍里窝上一天,结果中午就接到了安朗的电话,她想了想,决定下楼去找他。
她没做错事,又躲什么呢?
“我刚才听到警|察和你们院长的闲谈,警方已经确定与你无关了,”安朗说,“王冰之所以会
叫你名字,是误以为你站在湖边,她想让你赶快跑。”
“那真正站在湖边的……是杨悦,对不对?”苏映冬垂着眼睑问,一点一点撕碎了手中的那片梧桐叶。
安朗说:“是,有人拍下了视频,虽然这个人当时没站出来,但是听说你被冤枉,还是伸出手帮助了。”
“这么说我还该感谢他了?”苏映冬冷笑道。
安朗认真地望着她,眼神中有坚定有坦诚,没有一点被冒犯的不快,“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这个风口浪尖,有心陪在她身边并且能陪在她身边的人只有安朗,她压下心中的愤懑和不满,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她每次情绪的转变都被安朗收紧眼中,他比苏映冬大了几岁,每次看到她倔强隐忍的表情,都有些无措和无奈。他向来不擅长大段大段的表述,也不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但是需要他说些什么的时候,这就变成了他尤为突出的问题,所以他选择了现在的生活方式。
“我知道,我只是……抱歉。”苏映冬歉意地转过头,一抬眼就对上何西烛的视线,“何西烛?”
不光是何西烛一个人,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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