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品尝过的。所以一闻着这味道,便不由自主的口舌生津,吃别的都没滋味了。
清薇将盒子交给他,又问,“不知那几个贼人,要如何处置?”
“你是苦主,此事与你说也无妨。”赵瑾之道,“街东口的钱大郎,你可知道?”
清薇一点就透,“他在街口开了个店,早晚卖些包子馒头并茶水。是他雇了那些人?”
这个钱大郎做生意一贯就不实诚,店里卖的馒头都是粗粮,难以下咽,只是价钱的确比别家便宜些,因此那些在街上帮闲的汉子,也就肯花两三个铜子凑合一顿。
只这样看,清薇跟他的生意,其实是没有竞争的。因为清薇的东西比市价略贵,那些帮闲汉子绝不舍得花钱买。倒是附近别的小摊受了些影响。
但人心便是这般难测,真正受损失的人还没动手,这钱大郎就先起了心思。
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去想这生意就是清薇不做也轮不到他,反正他看着不顺眼,便要把人出去,并不管自己是否能得好处。
也难怪清薇根本未曾防备到这上头去。事实上,那几户被她挤占了生意的,清薇多少都出了一点意思,又着意结交,不料却漏掉了这一个。
赵瑾之点头,“说是雇人也不算,不过是找几个不懂行情的人,在他们面前将你这生意夸到天上,自然就有人动心。”
他这样说,清薇便明白了。钱大郎什么都没做过,就是那四个人供出他来,官府也是不能抓人的。毕竟他虽有诱唆之嫌,但却没有证据,大魏律中也没有这样的条例,可分辨之处太多,并不能定罪。
这也是赵瑾之要将原委告知她的缘故,既不能惩处这钱大郎,说不准就会留下后患,自然要让她知道,也好心有防备,不至于随便被算计了去。
“至于那四人,京兆府素来公正严明,你放心。”顿了顿,赵瑾之又道。
那件事不好提,所以他只能这样含糊的提一句,但那四个人想必是不会有机会攀扯到清薇身上了。
“多谢赵大哥。”清薇郑重的行了一礼,一双清亮的眼看着赵瑾之,“前日赵大哥所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是我不识好人心,今番才有悔悟,往后必当记下这个教训。我年轻不懂事,倘若再有行事不当之处,也还望赵大哥多多提点。”
这番道歉出乎赵瑾之意料之外。
年轻姑娘,尤其是有些能耐的姑娘们,心高气傲是正常的,也将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断不肯承认。就是认错,也不过端着姿态稍微示好,等着别人领悟。倘若性情骄纵些,还要将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去。
赵瑾之家世特殊,接触过不知多少这样的姑娘,早看腻歪了这番作态。
他本以为清薇也不脱这个范畴,却未曾想她竟能这般坦然的说出道歉之语,似乎并不以此为耻,且当真记住了这教训。
这份胸怀品质,在赵瑾之看来,比什么都更难得。
他换了个姿势站着,不再是随时能拔腿就走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下来,“我心直口快,倘若话说得不中听,赵姑娘也别往心里去。”
清薇垂首,低声道,“赵大哥这话,要愧煞我了。我孤身一人,旁人再不肯说这样的真心话。赵大哥秉性忠厚,在我心里,与嫡亲兄长是一般的。”
之前的事让清薇的心态发生了极大地转变。她仿佛这才真正看清了这自己将要生活的地方,那种高高在上、俯视其他人的心态没有了。
撇开从前经历带给她的光环,其实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清薇适应起来就非常迅速了。该借势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扭捏。这种心态的变化,让她主动调整了自己对待周围的人,尤其是赵瑾之的态度。
向赵瑾之道歉也好,此刻厚颜开口认亲也好,都是这种调整之后,自然而然生出来的念头。
赵瑾之是她目前能接触到的最强力的靠山,更重要的是他为人正直,不会起什么歹念,所以对清薇来说,跟他打好关系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坏处。又正巧两人都姓赵,追根溯源,也算得上是一家人,开口称一声兄长,并不辱没了清薇。
赵瑾之是个聪明人,见识也广,此刻一听,也就明白了清薇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心中却也不觉得反感。清薇能在宫中安然活到如今,就绝不会是个简单的。一个弱女子独自生活,能替自己打算而非依附旁人,已是难能可贵。再者清薇就算示好,姿态也做的很足,不会让人不舒服。
而且,不是赵瑾之自恋,在这长寿坊中,他的条件算得上顶尖,想同他结亲的人家不少,只是自觉身份不够,因此不敢贸然开口提罢了。清薇和他住得这样近,又是男未婚女未嫁,正是近水楼台。换做寻常女子,多半会生出旁的心思,借着之前的“救命之恩”接近讨好、明示暗示。大抵也是有这样的顾虑,清薇才会说只将他视作兄长一般吧?
可惜了。
他倒是想认下这个妹妹,却只怕反倒是害了她。
赵瑾之叹了一口气,道,“若当真有赵姑娘这样的妹子,怕不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只可惜我家中尚有亲长在,怕是做不得这个主。不过赵姑娘若有事,只管开口便是。我若能做到,必当尽心竭力。”
这般说着,心里却在遗憾。这番话听在清薇耳中,只怕会被当做推脱之辞。年轻女子脸皮薄,面子上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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