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小生意,可惜手艺不行,卖不出去,就没有赚头,因此后来才改成了帮人浆洗缝补、洒扫庭院,做些粗笨活计。不过之前的经验总是在的。
所以在她的帮助之下,清薇很快定下了每一份粥的定价和分量。此外,因着清薇的器具不全,没有桌椅板凳和足够的餐具让人坐下来吃,因此刘嫂子给她出主意,让大伙儿自己带着大碗或是盆来,买了带回家去。
并且刘嫂子自告奋勇,愿意当这个免费的活广告。
所以接下来,她就招摇的端着一盆粥,穿街过市的回了家,一路上粥香弥漫,自然引得不少人来问,刘嫂子有问必答,顺便帮忙宣传了一番。于是等她拿了钱回去付账,跟清薇一起将粥抬到街口时,已有不少人拿着食具在这里等候了。见两人来了,便一拥而上。
清薇见状又是心慌,又是松了一口气。
心慌的是这么多人,又忙又乱,自己一个人怕是应付过来。松了一口气,自然是因为这阵仗根本不需要她站在街上吆喝叫卖,考验自尊。
好在刘嫂子在一旁帮忙盛粥,清薇只管收钱,倒也还算能应付。没多久,满满当当的一桶粥就都卖完了。还有不少没买到的留在原地不肯走,一边打量她一边问明日还卖不卖粥。
清薇素知大魏治下天下太平,百姓们日子好过,也肯花钱,但今日才算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她记性好,虽然开始收钱时忙乱了一阵子,但很快就有条理起来,这会儿虽然不能准确的说出这些粥卖了多少钱,但大致估算还是没问题的。就这样一桶粥,收来的钱总有二百文上下。
昨日清薇采买席面所需要的食材,也不过花了一吊钱。其中最贵的是肉菜,骨头算是半搭半送,加上米,成本至多不到百文。
也就是说,这一早上的功夫,清薇就挣了一百文钱。虽说在她看来着实不算多,但这几日只有出没有进,如今好歹是有些变化了。这样想着,清薇便含笑道,“今日这粥也只是试卖,若是街坊们喜欢,明日自然继续,还请大家多多捧场。”
众人都点头答应,又问她几点出摊,俨然是担忧又像今日这样买不到。清薇一一笑着答了,等众人散去,放松下来,才觉得浑身疲惫,是在宫里多年未曾有过的了。
“姑娘不习惯吧?”刘嫂子说,“做生意就是这般,忙起来的时候没个准数,不过挣几个辛苦钱罢了。”
清薇点头,又道,“今日多劳嫂子帮忙,否则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
“姑娘的手艺好,东西自然不愁卖的。”刘嫂子道,“怪道都说宫里出来的人了不得,见过世面,又有手艺,我们家里那些丫头,通被比下去啦!”
两人寒暄着,将带出来的东西收拾好,便打算回去。正要走时,旁边有人抬了两筐新鲜的桑葚走过,清薇连忙抬手把人叫住,“你那葚子怎么卖?”
那人站住了,转头道,“姑娘想怎么买?”
清薇有些不解,刘嫂子已经赶上来拉着她,朝那人笑道,“马五,你这果子博不博?”
“刘嫂子要博果,自然是博得的。”马五便将挑子往旁边一放,“都是今儿一大早摘下来的葚子,新鲜着呢!嫂子说,怎么个博法?”
清薇这时已明白过来,听闻民间赌博盛行,但凡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拿出来博。这博果自然也是其中一种,或是猜数量,或是掷骰子,或是扔铜钱,不一而足。
刘嫂子转头对清薇道,“姑娘若要买果子,倒不如拿几个铜子出来取乐。”
清薇道,“我没试过这个,听着倒是有趣。”在宫里时,她只听虞景说过,这样的风气须得遏制,如今自己亲眼见了,倒觉得有趣。又问马五,“你这一框葚子值多少钱?”
马五听了,一拍大腿,“姑娘也不必问价钱,若你博胜,这一筐桑葚都送你也罢。若我胜了,姑娘便都买下,如何?”
“马五,你莫不是疯了?这许多葚子,放到明日就坏了,买来作甚?”刘嫂子在一旁道。
马五摆手,“不博就罢了,我这葚子十文钱一斤,不二价!”
桑葚自然是卖不到十文钱这样高价的,马五这么一说,摆明了就是不博就不卖。刘嫂子不由转头去看清薇。清薇笑道,“马五哥是个爽快人,便是买下这一框葚子又如何?那咱们就博这个。”
马五立刻笑了起来,“还是这位姑娘识货,又爽快!”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色盅递给清薇,“姑娘请。”
清薇接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递给旁边的刘嫂子,“劳烦嫂子做个荷官。”
刘嫂子有些迟疑,胡乱摇了几下,又抬头去看二人。马五道,“姑娘先请?”
“大。”清薇也不推辞,直接道。
马五接过色盅,揭开一看,果然是一个六,一个四,一个三,不由惊奇的看了清薇一眼,咬牙道,“再来。”
“再来,马五哥那另外一筐葚子就保不住了。”清薇笑着道。
马五便犹豫起来。他今日出门,这满满两大筐的桑葚,若是带不回钱去,恐怕家里头又得不安生了。思来想去,只能将色盅揣进怀里,指着其中一筐桑葚道,“罢了,给你便是。”
清薇抓了几个铜子给他,“我不占马五哥的便宜,这是买筐的钱。”
一筐桑葚少说也有十几斤,加上旁边还有不少杂物,因此又只能麻烦刘嫂子帮忙搬回去。
回去的路上,刘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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