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决然的态度彻底撕破了元祁傲慢的伪装,抱歉的看着女子红肿的葇荑,伸手欲触碰女子清冷的脸颊,可女子迅速往后一缩,手心空留清香。
“元公子,我不会跟你走,你的抬爱我心领了,但这不是我要的爱,我们不合适。”停顿一下,似有不忍,“你莫要挂心于我!”对方态度缓和了,阿雅也收回了生人勿近的冷意。
这段时间元公子对她礼遇有加,真心爱护,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她感觉得到,包括现在,元公子也是征求自己意见,并未用强,其实就算他真的将她掳去,毁了清白,她也无力反抗。
他对自己确是上了心,只不过身份的限制,无法理解自己的爱情观,或压根就不懂什么平等之爱,而自己,也不想跟他理论这些,毕竟自己也并未心仪于他。
“元公子,告辞。”阿雅转身离开,“阿雅”,葇荑再次被抓住,这抓握透着小心翼翼,“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不愿意随我离开?”元祁懊恼万分,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不知该如何说服这个倔强的女人,这辈子女人对自己趋之若鹜,自己何曾对女人用过心,动过情。府上的女人,锦衣玉食,谁会在意身份,也不敢在意,毕竟他的婚姻,不是寻常女子能肖想的。
“抱歉!”不顾男人疼痛满溢的双眼,决然抽离手臂,继续往前,空留凉亭中孤独、暴躁,怒掀桌椅的困兽,残骸飞入湖水,激起无数水花。
良久,凉亭中飞身闪入几个身影,伏卧在地,“王爷,我们该回去了。”
“啊!王爷,您的手,奴家会心疼的。”紫衫女子惊呼出声,冲上前想帮男子包扎滴血的双手,“滚开……”紫衣飘飞,如断线的风筝,众人禁语,一片寂静。
“走吧!”半响,侧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湖旁的竹屋后,男子踉跄走出,背后身影紧跟其上。
夜深人静,湖边竹屋。
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坐在床边,柔和的月光透过屋顶照射下来,笼罩着床上熟睡的芙蓉仙子和床边英气硬朗的男子,男子有着古铜色的皮肤,深刻的五官,壮硕的体格,此刻正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开女子脸上的发丝,帮女子盖上薄被,夜深了,山谷寒意浸人。
女子真累了,睡得很沉,呼吸均匀,饱满的胸口一起一伏。男子清澈的大眼雾气升腾,慢慢浑浊、深邃,溢出浓情蜜意。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慢慢侧身躺下,有力的右臂越过女子柔软的身子,将其轻轻搂住,头颅埋入女子的香肩,饥/渴的吸入女子身上的阵阵体香,真好,真好,我还以为你会离我而去;幸好,幸好,我还能这样拥有你。
那个男子如此卓绝,如此风情,如此俊秀,与你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你等的人,应该也要如此风姿吧。
我知道我应该放手,毕竟这样的男之可遇不可求,我等着你开口,又怕你开口,可是,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有开口,你回来了,回到了我身边,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小人?是不是不够爱你?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放手,所以我躲着你,想着用逃避来阻止时间的流动,但是,我知道,终有一天,待那人出现,你终会开口,现在,我只希望那一刻来临得晚一些,让我能多拥有你些时日,这样我就知足了……
一个月后
清晨,阳光斜入,鸟儿啼叫,窗台的紫罗兰怒放,发出阵阵幽香,满室芬芳。
床上的女子用力伸个懒腰,眨巴眨巴睫毛,杏眼圆睁,顿时星光流转,霞光溢彩。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这段时间真是累坏了,不用灭蝗,也不用陪玩,陪玩,想到了昨日那个伤痛的男子,女子眼神不由一暗,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冷清了,可是不狠绝些,让他留有念想,岂不是更无耻?
女子坐立起来,三尺青丝如云铺散而下,咦!我怎么盖着被子?记得睡前热,没有盖被,想着晚些再盖,谁知后来睡着了,难道是晚上凉了,身体自发地无意识行动?
这于别人是有可能,但自己却绝不可能,平日自己警醒,睡眠浅,可一旦深睡,打雷都不会醒,何况盖被子。以前两人同床时都是铁生半夜帮她盖,盖得晚些,自己就会像小”猫”一样缩到铁生怀里,哎!想想这娃也真不容易,这得忍得多辛苦,自己二十多岁的人,整天欺负个小弟/弟,早晚得遭报应。
“阿雅,阿雅快出来,你看我给你弄了个什么?”思绪被门口的吆喝声打断,是铁生,自从那日从福清县回来后,铁生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眼神回复了清澈,就像前段时间的躲闪是自己的错觉。也是,十八岁的少年,闹别扭,情绪不稳是正常的。好了就好,快乐无邪才是她的铁生,这辈子,感情上无以回报,可以其他方面,她会努力呵护的。
“一大早嚷嚷什么?”铁生娘一个爆栗打过来,“哎呀!会躲了。”手抡了空,一脸不可自信。这傻儿子,眼里只有媳妇,媳妇差点跟人跑了,还瞎乐呵,不听老人言,改天有的他哭,“出息了,会躲了。”铁生娘又一个爆栗飞来。
“娘……”两个声音响起,院中追打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向正房门口的女人,口大张半天合不拢,只见一个女人外衫轻裹,青丝披散站在门口,还没有梳妆,可芙蓉面,透明肤,艳丽无双,正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真是个妖精。”铁生娘率先回神,搡了呆愣的儿子一把,往药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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