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藏在别国,如果真是如此,那作为他国的郡主嫁过来的先皇后,你不认为地点很可能就是我们国家吗,尤其先帝当年之所以可以登基,靠的就是外戚,你觉得远水能救得到近火么,大位之争素来一触即发。”
胥邪勾唇摸摸她的头,“我也是这般作想的。”
何乐安和胥邪都把地图记下来,再三确定不会出错后,才将人皮地图销毁掉。
“明日是三叔家的荃儿三岁生辰,到时要把狒狒和春卷也接回来。”想起自个的龙凤胎儿女。何乐安忍不住笑道,“不然祖母他们呀,要宠得那两小屁孩无法无天了。”
胥邪欲语,暗卫忽而短促地吹响紧急的口哨,他蹙眉,示意何乐安稍等,出门便见暗卫匆匆而来,跪下悲怆道:“谦亲王遭伏,师将军带兵赶到时,只及捞回半副尸骸!”
披了外衣随之走出来的何乐安,只觉脑海轰地炸开了,冷意从脚窝直窜心脏。动了动僵硬的手,她走过去抱住久久未能反应过来的胥邪,问暗卫道:“可知更具体的情况?”
“粮仓遇火,师将军前往检查,谦亲王便遭伏了,经查乃西域的杀手所为。”
见再也没有别的事,何乐安挥退暗卫,牵着胥邪回到卧室,她要他坐在梳妆台前,在他稍稍回神的疑惑中,一点点地撕开他脸上的伪装,露出那张因长年累月见不到阳光而白如云的俊脸。从镜中与他四目相对,道:“你先是谦亲王的儿子,再是我的夫君。”
胥邪握住她摩挲他脸颊的手,还未语,她又道:“这些年我能无忧无虑地拥有你,已觉足够。”十万兵权是个谁都想得到的香饽饽,谦亲王世子自幼长在京,纵然才智聪慧,可他没有办法胜任镇守边关繁复的事宜,若出了一丝丝差错,谦亲王府满门便要遭殃了。
“安儿,我——”
“少主少夫人,晋宁侯爷与总督大人及封州城所有大小官员来了,要你们出去接旨!”这时,丫鬟匆匆忙忙而至,急声禀报,打断胥邪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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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府前厅,以晋宁侯为首,站了整整四十七个皆穿戴官服战战兢兢的官员,官职为队,当中就有何三叔这个知府,而当他惊疑不定地看见何乐安和戴着面具的胥邪出来时,立即提心吊胆起来,根本不知道为何圣旨会无端端降临到商贾的胥府。
晋宁侯深沉地高举圣旨,胥邪和何乐安以及周围的官员和丫鬟小厮都齐齐跪下,只听圣旨展开后,铿铿锵锵的男声便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感谦亲王府世世代代为国为民,功德无数,曾默许越郡王司徒玥诈死,再化名胥邪而活,今以国民需求,家国安全,重任司徒玥为胥邪大将军,率领十万精兵镇守玉门关,钦此!!!”
周遭匪夷所思的诧异中,司徒玥不着痕迹地掩下震惊与怀疑,摘下面具谢恩领旨。
作为姨父的晋宁侯看着他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妖冶的脸,真真不知道自己该替天下人恼,还是该替亲戚们笑,“好小子,叫所有人为你伤尽了心,自个却以首富之名逍遥快活!”
“叫姨父姨母也难过了,我很抱歉。”司徒玥声音如洗过水的棉绸,“只是如今,父亲出事,我要立即启程赶往边关,暂时不能上门请罪了。还望姨父也与姨母他们说一声抱歉,改日我定登门赔罪。”
晋宁侯叹声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定也有你的苦衷,快快去收整行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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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安和司徒玥简单地收拾东西后,去侯府别院接狒狒和春卷,不成想落日余晖中,薛世子与薛慧语等在门前,薛慧语整个眼圈都是红的,她瞧得司徒玥上前便是一拳捶向他的胸口,“混蛋!”
“慧语!”何乐安连忙抓住她的手,愧疚地道:“他是为了我,才会——”
“事到如今。我自是明白的,只不过……”薛慧语含泪道,“罢了,活着便好了。”她顺势抱住司徒玥与他旁边的何乐安,抽抽噎噎地压低声道:
“别的我不知道,只偶然发现半年前,这道密旨就藏在父亲的密室里了,现在小姨夫出事,想必你们此行十分凶险,不宜带孩子前往,既然身份恢复,我与哥哥商量过了。由我们暗地里带他们回谦亲王府更好。”
司徒玥看向薛世子,只见他重重地颌首,而后玩世不恭地笑道:“我怀疑你的时候,你还一口否定,论出神入化的演技,我是佩服你的。”
“就算我一口否定了,你还不是照样怀疑。”司徒玥也笑了,何乐安却趁他们说话之际,不着痕迹地附在薛慧语耳边说了什么,再是几句明面上无伤大雅的告别与叮嘱,薛世子与薛慧语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他们携手走进侯府别院。
夜幕悄然降临。府中灯火通明。
何乐安刚踏进何老太太的玄素居,两抹小身影就朝她冲了过来,一人抱住她一条腿,奶声奶气地唤道:“母亲!”得到她温柔的抚摸,才又朝司徒玥甜甜唤道,“父亲!”
司徒玥毫无压力地一手抱起一个,忍不住扬起笑道:“乖乖,我们进去再说。”
玄素居里,所有人皆在,几番告别,何乐安和司徒玥带着狒狒和春卷回到她从前住的拂柳院,开启他们之前为预防万一而偷偷建造的密道。嘱咐两个孩子道:
“父亲母亲不在身边,你们要更加懂事,要替父亲母亲好好照顾祖母,知道吗?”
作为哥哥的狒狒紧紧牵着妹妹的手,颌首道:“父亲母亲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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