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芝麻大小的字落在纸上了。随后又唤丫鬟端来清水,将纸放于水里,瞬间字神奇变大了。
何乐安来不及哗然叹这药水和纸是什么东西,就见纸上面的字是‘九霄云外,榴花樽,问君可愿赠一杯,他日我还双倍’,其中一粒小东西是类似印章的繁复花纹,隐约可察是一个云字,她正沉吟间,仲孙玥已经道:
“说起云,我倒是想起一个件鲜为人知的事。”
“先皇后乃彤辉国的郡主,她的父亲是此国流芳百世的亲王。当年以一己之力,将一个云姓小国灭了。”
“那国人口不过三千,可个个擅武攻于毒术,旁的国不是没试过歼灭他们,可始终失败,也有国家想要拉拢,但他们从不愿意,就传奇地孤僻在一处地方,不先招惹谁,但谁招惹他们,都没有好下场。”
“如此地方,竟被先皇后的父亲覆灭了,皇宫内的古籍略有记载。他们是奉女帝的。”
何乐安道,“若说榴,我也能想起我母亲唯一留给我的钗子,可我母亲……”不可能这般巧合,会是那云国的人吧,想起老卓逸伯当初病糊涂了,依然认得那钗子,想来是极重要的。
“别急,派人仔细调查后,我们再商讨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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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无人不知惠曦帝宠极程舒媚这个贵妃,为了哄得美人高兴,为其今年刚满七岁的小公主举办奢华至极的宫宴,现如今权贵官宦家眷对这个贵妃无不阿谀奉承的。可程舒媚表情寡淡,对人冷淡,寻常见到惠曦帝都鲜少摆出笑脸,何况是脚底下的人。
但,世事总有例外的,就像人生如同画本子故事般的越郡王妃,她才与薛慧语携手而来罢了,冷冷淡淡的程舒媚便扬起脸给免去所有礼数了,还拍拍身边谁都坐不了的空位置道:“快过来坐,你回京那日,我们才见了一面,本宫可盼今日了。”
然后,招呼自个儿在一旁与别的小孩子玩耍的女儿道,“瑶儿,快见过你婶婶和你慧姨!”对待众人与对待这两位,简直天差地别,便是惠曦帝见了,都不免得吃起酸醋来。
问一旁的仲孙玥道,“你家媳妇对朕的媚娘下了什么药了,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你看,她见了你媳妇,笑得多好看!”
仲孙玥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地耸耸肩,廊下这般清静,花园子里却越发地热闹,宾客们接二连三地来了,惠曦帝甩了众人拉着他在这角落,也没有和他说什么重要的。
满嘴皆是程舒媚如何程舒媚怎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程舒媚多用情,可他清楚,帝皇素来都是无情的,程舒媚仅仅只是他的挡箭牌而已。
花园子凉亭下的何乐安,没想到会在程舒媚女儿的生辰宴上见到孟多娇,数年不见,她的性子好像变得沉稳了,但眼角的憔悴与浓烈的恨意,便是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去,行过礼问过好后,就到一旁与别的妇人说话了,端的是侯府世子夫人的模样。
嘉宁侯府没有人过来,但有派人递了大礼上来,旁的人都在窃窃私语那日何乐仪与韦大少的事,似是顾忌她这个侯府的庶女,说得偷偷摸摸的,可这事早就传得满城皆知了,事后晟国公府扔了休书出来,何乐仪要生要死又要拿小刀捅自己的,还不是苟活下来。
宴席即将要开前,万皇后架势十足地来了,说是要给惠曦帝这个面子,可谁都知道她来参与这场热闹定有什么目的的,这不。笑盈盈地对何乐安道:“本宫听闻越郡王妃雕刻瓜果素有一手,不知道可否愿意在这露两手让本宫或是大伙儿见识见识?”
说得好听是见识,说得不好听的,当她一个越郡王妃是烘托热闹的戏子么!
何乐安不等司徒玥出面给她婉拒了,便道:“原是没什么不愿意的,但前些天给母亲准备膳食的时候不小心伤了手腕的筋,太医说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切勿再下厨动刀,不然难以痊愈,恐防落下后遗症。”
万皇后针对不成她,又拿薛慧语的婚事发难,但都被薛慧语轻巧地拨开了,于是她又针对程舒媚来。完全一副不想叫她们开心的模样,可她们还不能将这煞风景的一国之母赶走,只得水来土掩,不让她如了意,直至惠曦帝见她闹得差不多了,出声制止。
席散时,她竟还十分不要脸地笑道:“本宫总觉得与越郡王妃和薛四合眼缘,怪不得你两去到哪儿,在哪儿都受欢迎的,都长了一张顺眼又内敛的脸。”这便是暗喻程舒媚的模样不顺眼又张扬了,“日后得了空闲,多些进宫里玩吧,媚儿妹妹可喜欢你们了。”
何乐安之所以恪守规矩鲜少进宫。就是不想应付万皇后,不是她们应付不过来,只是万皇后总能见缝插针说些难听的,叫程舒媚不好过,即使程舒媚自己不在意,而今还道:
“也是,并不是谁都能像越郡王妃和薛四这般慈眉善目真心待人的,她们愿意与本宫玩耍,确实是本宫三生修来了,这辈子能得这两知己,也无憾了。”
言外之意就是说,你不用挑拨离间了,我们的感情。可不是像你这般虚伪的人可破坏的,我有这好福气,你就默默羡慕妒忌恨去吧。
万皇后一声不屑的冷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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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安寻了空闲去晋宁侯府别院看望邵映雪。
得丫鬟仔细照料好些时日后,邵映雪脸色好多了,又许是吃得好睡得安稳的关系,越发透露出一种已婚妇人欲语还休的韵味来,她见了何乐安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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