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要把这么个……不被男方家承认的孽种生出来?”
三天后,顾公馆附近。
顾维崧开着汽车,已经遥遥望到公馆大门。突然从路边一棵梧桐树后,奔出一个身影,奔到马路中间,一动不动站在汽车前方。
他立即刹车。汽车停下,距对方,还有七八米距离。
顾维崧透过车玻璃,看着前方——孙娇茜影影绰绰的脸。
她的神情,似悲似喜,望向自己。
他走下车,快步走到她面前,低头对她说:“我去过你家找你,街坊们都说你们是全家突然搬走的,没有人知道你们去了哪里。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孙娇茜抬头望着他,眼泪都流下来,道:“原来顾大少爷还找过我,我以为……我以为顾大少爷,已经忘了我!”
她在他面前啜泣。
顾维崧望着她,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汽车上。
刚刚坐进汽车中,啜泣着的孙娇茜,闻得汽油味,突然一阵犯恶心,当下一把捂住口,又跑下汽车,弯腰在路边呕吐。
顾维崧见此情形,脸色一变,在汽车中呆坐了一小会儿,终于还是下车,走到她身后。
孙娇茜直起腰回头,抬头仰望着尊贵少爷仪表不凡的高大身影,仰望着他那真正完美的脸,已经是泪流满脸。
顾维崧艰难开口:“难道是……”
他终究问不出口。
孙娇茜哭着道:“我娘让我喝……喝堕胎药,我不想喝……我爹知道了,也和娘一样,逼我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有独自回到上海,跑来找你!”
顾维崧一把拉住她的手,拉她上了汽车,径直开到医院。
从医院里开出一大包安胎药,顾维崧开着汽车,送孙娇茜到远离顾公馆的一处院落。
此处属于顾家的房产,因栽着两株桂花树,就叫“桂香院”,小小巧巧,约有□□间房。只有一个男仆和其妻子,在此护院看门。
已经八月,桂花盛开,满院飘香。
顾维崧将安胎药和身上所有的银元交给护院夫妇,然后指着孙娇茜,道:“这是我顾维崧的二太太,已经怀有身孕。请二位帮忙小心照顾。”
护院夫妇立刻满脸堆笑,面对大少爷满口应承;又赶着孙娇茜喊“大少奶奶”。
孙娇茜听到“大少奶奶”的称呼,脸色一变,却又低头不语。
顾维崧拉起她的手,柔声道:“你放心,你现在怀的是顾家的嫡传骨血,现在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了。”
孙娇茜感受着顾维崧宽厚温暖的手掌,哽咽道:“我就知道大少爷会替我做这个主!”
“还叫我大少爷?”顾维崧轻声责备她。
孙娇茜抬头望着他完美的脸,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是我孩子的娘;以后,就叫我维崧好了。”顾维崧很温柔地对她说。
孙娇茜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甚至不顾忌有旁人在场,突然一把抱住顾维崧,把脸埋在他怀里哭泣。
仆人夫妇悄悄退开。
顾维崧伸手,抱住了怀中丰满柔软的身体,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吸进了许多的桂花甜香。
作者有话要说:
美貌傲娇又原本毫无忧患意识的顾唯妍,就此遇到她的“命中煞星”三浦敏夫,当时在上海的日本高官——此人实乃斯文qín_shòu、变态混蛋!
孙娇茜怀上了顾维崧的孩子。
此文中最重要的两个女配,后面的命运都很惨。最惨烈的,莫过于顾唯妍!
第91章名份
当夜,顾维崧留在了桂香院,陪伴着孙娇茜。
他陪着孙娇茜在同一个房间,双双躺在一顶蚊帐中,一开始竭力克制着自己,只是聆听着她低低讲述着她和他的初次相遇。
他努力地回忆,终于忆起,那天他和父亲吵架后,独自出门,半路上遇到一个险些被受惊的马儿践踏的姑娘,抱着她躲过疯狂的马蹄,抱着她从鬼门边逃过,然后他独自离去后看了一场电影,竟然将姑娘的容颜忘掉了大半。
再过几个月,再次见到孙娇茜时,他竟然将这张容颜忘得彻底!
“原来那个马蹄下的姑娘,是你!”顾维崧忆起曾经的“一时义举”,倒也有些意外。又低头冲她笑道,“早知道是你,当日,就该拉着你一起去看电影!”
孙娇茜脸色绯红,把脸埋进他肩膀处,含含糊糊道:“你这样的身份,自然很容易把别人忘掉。到如今,偏又说这些风凉话。”
顾维崧见她娇憨情动,不由得心一动。
可他又立刻想起:当日从电影院出来,独自喝醉了酒。酒醉后……路过大世界,进去“歇脚”,结果与白蝶菲初次相遇,还当众鸣枪从混帐少爷周克慎手里救了她。
同一天,他竟然先后救了两个姑娘。这两个姑娘,不仅曾是要好的朋友,还先后和他顾维崧——一个订婚,订下了“白首之约”,却是有名无实;另一个,无名有实,怀上了他顾维崧的孩子。
在医院时,医生说了怀孕日期,他算准正是旅馆之夜,从此再无疑虑。
顾维崧念及往事,怔怔地出神。
孙娇茜并不知晓她和他初次相遇到当天,他也和白蝶菲初次相遇。不晓得这般典故,自然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看着他在出神,又低声道一声:“维崧——”
顾维崧嗯一声。
孙娇茜突然满脸飞红,双手掩了脸。
顾维崧不禁失笑,硬是将她的双手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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