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若真到用人之时,快一步也是好的。放到泽州营, 不是贾赦离京时那种磨洋工的走法,快马加鞭三五天就到了京城。只是贾赦又有他的考量:“就算是近,也是在军中。秦英那里上层的人考量得差不多了,可是下层的人还没甄别完。他的品级又不高。一旦有人觉察, 我们找人容易,别人找起来也一样方便。”
“冯唐?”时先生就打了个突。
贾赦还是摇摇头:“军中都不能放。”下定决心:“给李译送去。反正他也得用人。身边有个懂军事的,建起粮仓来也方便些。”
时先生就要笑不笑地看他。不一刻,就听贾赦传出一声大大的哀嚎:“我闺女要成亲了,她老子都不能回家。不行,收拾行李,走,今天就走。”
对不时抽风的人,方法只一个,那就是不用理他。时先生自管去找贾孜,总不能一声不响地就把人家手下将官带走,就算是两人关系再好也没有这么办事的。
于是贾赦只能一个人地别院里哀怨,最后明锣不得不请贾琮过来劝他老子。
“父亲想回京?”贾琮开门见山地问。
贾赦狂点头:“你姐姐要成亲了。咱们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她的嫁妆收拾好了没有,你哥哥办得尽不尽心。你母亲有没有把那些古董摆件放进嫁妆里。”
“李家太太会不会进京?”贾琮的问题十分跳跃。
要说原来,贾赦还没有把握。可如今无论是迎春自己身上的郡主封号,还是贾赦新得的国公爵位,这位甘陕督抚的当家太太,都得走上一遭。
贾琮就自己拍板:“明天父亲就送我到甘陕督抚行衙,我与李太太一起回京。”
甘陕督抚行衙设在西京,比起回京的路近了一半不止。要是贾琮一个人回京让人不放心,可多派些人跟着,到西京却没有什么大碍。
可这就不是什么放心不放心的问题,而是贾赦自己能不能赶上的问题:“你与人家一起走了,你老子呢?”
“父亲不是与时先生一起?”贾琮觉得这就不是个问题:“我没来前,父亲不也好好的?我走了,更不占时先生的时间,父亲只有更好的。”
老子说的不是这个事儿好不好。再看贾琮一脸坏笑,要还不知道被这小子耍了,贾赦就白比人多活了不知道多少岁了。明显儿子已经让时先生带得歪到爪哇,贾赦也不生气,只自己伤心:“我原来的儿子呢?”
不说贾琮,就是一边伺候茶水的明锣都忍不住笑。贾赦自己却道:“好好的孩子,多实在、多纯洁的孩子,只这么几天就让时先生给带得会和他老子耍心眼了。还我原来的儿子。”
贾琮只得道:“我只是先去他们家看看,人好不好相处,会不会有想着欺侮姐姐,哪儿是与父亲耍心眼。”
就是这点时时为姐妹上心上可人疼,贾赦又跟着人的思路走了:“是得看看。你还得留心着,看看他们家里的当家太太,身边有没有什么美貌的丫头,想送到李靖的身边。要是有,你自己去找他们家老爷...”
“他不过七岁不到,你都教的是些什么?”时先生的话又从屋外传来。
等人一进屋,先把贾琮拉过来,好象与贾赦再多呆一会儿,就会让他传染了一般。贾赦就道:“我还没找你算帐,你把我好好的孩子,教得和他老子耍小心眼,是误人子弟。”
贾琮只和明锣偷笑,才不理两个大人的嘴上官司。好容易二人斗嘴累了,都自己找茶喝,才骂贾琮他们:“只会看热闹,也不知道劝着少说两句,真等着打到一起你们看着才乐是吧。”
明锣就拉起贾琮,把屋子让给二人。
“心里痛快些了?”时先生看着贾赦。
贾赦摇摇头:“哪儿那么容易就痛快了。实和你说,刚才与琮儿说几句话,我才觉得那是人说的话。见天与这些人说的,句句得想上一想才开口,哪儿是我的为人。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得折了寿。”
时先生点头,贾赦以为他是在赞同自己,不想听到耳中却是:“是,那些都不是人说的。”不由为之气结。
也不管他情绪如何,时先生只打问自己这些人何时再动身,下步向哪儿去。这些全凭贾赦在堪舆图上一指定下行程,让时先生实在不放心。
他的担心并不多余,看着贾赦手指的地方,浑身不自在的就是他:“好好的,西边还差一点就要完了,半路折回平安州,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西边还差一点,已经完了,知道吗?”贾赦自己肯定自己的工作起来,从来义正严辞。
“那西宁的军营不去了?”时先生不解。
“不去。比这里还冷,地势又高,一定不去。”再有个高原反应,让人动动手脚就是得不偿失。贾赦想得透彻,西宁王爷一向是与忠安过从甚密,这在官场上都不是什么密事,去查与不查都是一样。
“我打算让十名侍卫去代行巡检。”说的人一脸平静。
听得人头皮发麻:“你疯了不成。巡检大人是你,不是侍卫。人家都不用找理由,只这一条就够让你打道回府了。”
贾赦才不在乎:“那多好,正好能赶上我闺女出嫁。”
世间就有这样油盐不进的人。时先生为之气结:“你以为人家会如此平平安安地让你回府当国公爷?说不得就是一道旨意让你回大理寺。”
这个贾赦不怕,他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样东西给时先生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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