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贝安心中“咯噔”一响。她隐晦的上下打量着对方。
何文刚微笑着,三白眼因此显得柔和许多,五官生动,脸色润泽,看他的行动也顺畅,丝毫没有昨天僵硬的感觉。他和蔼的笑道:“关于那个方案的事情,我得请教请教你。”
贝安赶紧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今天的何文刚大概是安全的,可是,南山已经约好跟她一起上下班了。
贝安只得为难的推辞:“何哥,不好意思,我……我朋友今天来找我,所以……”
“咔嚓”
话音刚落,她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骨骼错位的声音。
贝安皱眉抬眼看何文刚,对方的表情定格在盛情邀请的热情尚未完全熄灭的那一格,他似乎理解能力欠缺,过了半分钟才回过头继续风度翩翩的邀请:“那让你的朋友一起吧。”
南山站在他们公司楼下,风度翩翩的仰头观察着整栋大楼。高楼冰冷的外玻璃墙拒绝夕阳的温抚,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南山视若无睹,一双眼睛睁的精神极了,黑又大的双瞳在如此强烈的光的照耀下都无法照的通透。
突然,他像是接收到了什么讯号一般,收回观察大楼的视线,将注意力放到了正从打开的电梯门内小心翼翼走出来的贝安身上。
她的身后,紧跟着的是……
何文刚。
南山眼睛一眯:“有意思。”
他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他们的接近。
快走出大楼的玻璃门了,贝安一边走着一边介绍:“何哥,这就是跟我一起走的朋友。”
何文刚停下了脚步:“男……朋友?”
“不不不,”贝安赶紧摇手否认,又想起南山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已经定了型的身份,无奈下只能含糊而过,“就是……嗯……那个朋友。”
“原来,这就是你的那个朋友啊。”
黄昏时分的大楼内无法直射进阳光,大厅里因此显得阴暗,温度一向比外面要低个一两度的样子。
何文刚就在阴与阳的分界线前停下,意味深长的拉长语调说话。语闭,贝安又听到了两声清晰的“咔嚓”的声音。
与此同时,南山严肃的喊声也突然响起:“贝安,快跑!”
贝安还来不及分辨到底发生了什么,凭借着对南山本能的信赖,将包抱进怀里撒腿就往南山那个方向跑去。
南山也一个健步接近她,将贝安抱了个满怀,然后一百八十度转身,将贝安跟何文刚完全隔了开来。
“南山,怎么了?”贝安气息不稳的伏在南山怀里轻声的问。
南山酝酿了半晌,没有回答。
被何文刚内心的黑暗yù_wàng吸引的鬼被喂养大了,渐渐与本体融合到了一起,学会了怎样当“一个人”。或者说,鬼被何文刚吞噬了,何文刚就是鬼。
刚刚“咔嚓”两声是他身上骨头缺钙所发出的声音,每当他体内的鬼气作祟支配身体的时候,被鬼气影响的身体便会发出脆弱的□□。
不管怎么说,人类的ròu_tǐ总还是属于阳的那一面,若是强行被鬼夺取意识,ròu_tǐ无法消融鬼气,会收到无法愈合的伤害。
例如骨质酥松导致的骨折、骨裂。
南山让贝安快跑,是因为,那一瞬间,他看见了从何文刚七窍中溢出的缭绕不去的鬼气,那个鬼气聚集形成一只带着尖利指甲的手的模样,正要朝贝安爪去。
贝安没有迟疑的跑开为她捡回了一条命。
那些黑色的鬼气一遇到阳光就会消散的无隐无踪。
“南山?”贝安瑟瑟发抖。
南山点点头:“走了。”
贝安嗓子发干:“你……你昨天不是说,已经没关系了吗?”
南山顿了一下,他声音稳稳的道:“是的,没关系了。刚刚都是幻象,是他留在这里残留的幻影。”
他一拍脑袋,懊恼的道:“都是我的错。”
“嗯?南山?”
“是我身上的气引发了这个开关,如果我不过来,也便无事了。”
贝安不懂这些,她抬眼看着南山不作假的面孔,又一次相信了南山的话。
她回头看,刚刚站着何文刚的地方现在已经空无一人,随着电梯一趟趟的上下,下班的人流渐渐的将室内阴沉之地搅动的热闹起来。
有跟贝安一个公司的同事,走出大门看见紧紧赖在南山怀里的贝安,他们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当然,他们即使在现场也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时空会因环境的阴阳之性被分为不同的部分。
他们打趣道:“小贝,你跟你男朋友关系真好。”
“哈哈哈,真是一刻儿都舍不得浪费啊。”
他们笑着,一无所知的离开。
贝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与南山之间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于亲密。
她不由的被夕阳烧红了双脸。
贝安清了清嗓子,捡起她仍然胆颤却可以稳定气氛的话题:“何哥……何文刚怎么办?”
南山摇摇头:”没事了。“
“还会跟以前的一样吗?”
南山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他摇摇头:“不会。他毕竟鬼怪入体过,所以难免会有些跟以前的模样会不一样,会做出些奇怪的举动。但是你放心,”南山的手摸上贝安的头顶,“他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想到好端端一个人从此人无人样,贝安不仅叹息:“好可怜。”
南山不喜贝安为这件事情心软:“不过咎由自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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