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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们曾经无意间在承哥给我们上的拆.弹理论课上看到过你的照片】
“还磨蹭啥呢?上车!”卢承奕从车窗里探出个头来。
第13章r13
皮卡上十来人,跳下两个坐到前面。卢承奕靠窗,柏一坐在他身边,一旁是位身穿军装的士兵,进来的时候冲她腼腆地笑。
柏一往卢承奕这边靠了靠。
路上车不多,一路还算通畅。洛特在播音机里放了张磁带,悠长的调,尖细的音,女声凄戚,车厢有人跟着低唱,沉沉的,低低的,悦耳凄凉。
后面的士兵端正站姿,腰杆挺得笔直,目光凛冽地注视周围,风吹过,掀起头盔带子。
大伙都没聊天,路灯间歇照进来。柏一偏头看卢承奕,他闭着眼,头枕在靠背上,暗调里只剩下一个鲜明的轮廓。他的脸庞忽明忽暗,下颚依旧紧绷。
弯路稍多,地形不平,一上一下的,人也跟着抖来抖去。下一个左转弯度有点大,由于惯性,柏一的肩撞上右边的士兵,眉角刚好擦上他直立的枪身。
好硬。
柏一咬牙轻轻嘶了一声。
士兵连忙说声对不起。
柏一摇摇头,表示没事。
“哎,嫂子,不好意思啊,这路有点绕,你抓着咱承哥一点。”洛特从车内镜里看柏一一眼,嘴角挂着不明笑意。
称谓用的当地语,她当然不懂。
卢承奕睁开眼,实际上他根本没有睡,他活动活动背部,觑了柏一一眼,那脱了皮的座位还是有些滑。柏一直视前方,用指关节碰了碰眉骨,余光里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柏一心下一紧。那手微微用力,柏一就靠了过去,侧脸碰到他的耳朵。
她没动。卢承奕圈住她肩的手臂缩紧,接着,两颗头紧紧靠在一起,又倒回靠背上。
车身晃荡,她紧紧靠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柏一嘴唇微干。
另外几个人同时憨笑,挑眉看向窗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
到家的时候天已大黑,可今晚星星并不多,稀拉洒在天空的帷幕中。
车停在大路边,大伙道了再见。洛特手肘搭在车窗边,冲柏一喊:“嫂子,下次来看我们啊!”
柏一忍不住傻笑。
“滚滚滚!”卢承奕下了逐客令。
洛特升了车窗,载着一车伙计回队里。
卢承奕回头看她,“别笑了,回家。”
杜拉他们已经休息了,发电机也停了,两人轻手轻脚地进门。小二听到动静,抬起脑瓜子来望望,吐出舌头,嘴里发出几声滋唔,又低头沉沉睡去。
上了楼,柏一把豪哥送的酒递给他。卢承奕接过,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一起洗啊。
柏一开门,“你先吧。”
卢承奕点头,进门脱了t恤,后肩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走到镜子前,白色纱布已经被染得血红,像随时能浸出血水来。
他走到柜子边拿出一个药箱,又拿了条内裤去浴室。他把手电放在洗手台上,一圈一圈取下缠好的纱布。
手臂不够长,上药有些困难,他看着镜子,居然轻微走神。
“闭嘴!”
“老子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
哈。
卢承奕侧身准备换个姿势绕纱布,门忽然被人拧开。
柏一抬头,正好撞上他柔和的眸光,微微一愣。浴室里只有手电发出一束微弱的光,有些暗淡。
“我帮你吧。”柏一说完,已经自然地拿过纱布,走到他身后。
卢承奕没有拒绝。
后肩上一个清晰的弹眼,伤口外还有血迹,旁边还有一些没清洗掉的沙。柏一放下纱布,指着两张毛巾问他:“哪个是洗脸的?”
卢承奕转头指一条蓝色的。柏一将它取下来,在水龙头下浸了点水,拂开伤口周围的细沙。
“疼的话就告诉我。”柏一轻拂开细沙,之后拿过药箱,重新消毒涂药。刚才他自己弄的简直没法看。
卢承奕舔舔后槽牙,再疼也不会说。
她的手法很轻,因为光线问题,她侧着身子,抬头就能看见镜子里他刚毅硬朗的侧脸。一半清晰,一半黑暗。再低头看那伤口,旁边还有一个旧枪伤,柏一放下药,手指轻碰到那里,眼眸怔忡。
半晌没动。卢承奕扭头,问:“怎么了?”
柏一闭上眼,凑过去。冰凉的嘴唇触碰到旧伤,印下一个虔诚的吻,似怜惜,似心疼。
卢承奕肩头微微一抖,先是惊讶,随即目光变得深邃,心里某块地方像是软了一滩,感觉痒痒的。
“……柏一。”他喊她,声音都哑了。
“嗯。”嘴唇移开,柏一指尖轻轻抚过旧伤,她挪开眼,低头拿出纱布,开始仔细缠绕。
肩上一空,卢承奕的心也跟着一落,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吓到了?”他清了清嗓子,问。
“没有。”她说的是伤口。
“以后不要再那样做了。”他埋着头,看不出表情。
“什么?”纱布一圈一圈地绕,柏一的声音很轻。
“有危险的时候,叫你走,你就走,别犟,不要留。”他说得认真,像是忠告,又像命令。
如果那处沙地没有埋雷,如果那人没有恰好踩上,如果洛特又不是正好赶到,那么他们现在或许已经一命呜呼了。可运气不会每次都这么好,他不清楚,意外和明天到底哪个先来。
柏一没吭声,纱布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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