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窟,也迟早被你们败霍得爪干毛净。我平常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藏好小算盘,宋老爷指着大少爷痛心疾首道:“怀远你前天拉毁一张弓,昨天砍断一把剑,今天若不是我拦着你,定不知道还会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原来他叫宋怀远。
只见宋怀远嘴角噙着笑意,俯首低眉的接受训斥,看到他恭顺的样子,宋老爷怒气较方才少了一些,严肃的说道:“咱们家训里不也有一条,要开源节流。。。”
“爹啊,家训我最熟悉了,咱家家训里何时多了这条规矩的?”宋二少爷不明就里的□□来一句。
“今天便写进去,你来执笔,给我写上二百页,留给后人警醒用!”宋老爷咆哮道。
宋二少爷的脸塌了下来,但还是同宋怀远一起答道:“怀远(怀殊)谨记爹爹教诲!”
“哼~”宋老爷吹胡子瞪眼的拂袖而走。宋怀殊垂着头跟着宋老爷一道离开了。
本着同流合污的约定,宋怀远慢走了几步,从我身边经过时出言安慰道:“你看开些,最多扣些月例。”
我不禁一口气提不上来,我来宋府就是为了那点儿月例啊~
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的方向,我的眼眶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古人诚不欺我,真是让人没法活了。。。
先被他长子惊吓一番,又被这老头埋怨一场,亏得我面皮厚,心路宽,只是失掉了散心的兴致,换做别家女孩,立时投井、撞墙了也说不定。
吹了一会儿冷风让自己清醒了一下,我发现自己柔弱的心还是被伤害了一下。只得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小窝,埋头被里~养伤!!
休息是最好的疗伤圣法,等我睡醒了,所有的不快就变成了昨天。
因着外面日头还在,辗转反侧地酝酿了半天却是睡意阑珊。总算躺到了半睡半醒的朦胧时刻,麦穗拖沓的脚步声,夹杂着声如洪钟的喧嚷硬是将我拉了回来:“金莲,我可怜的金莲,你在哪呢?听说你被抛弃了?!”
若不是我现在不想动弹,定要跳起来踹她几脚。索性不搭理这个没眼色的东西,用沉默赶走她。
她左右找寻了一番,才发现蜷在被子下一团的我,不顾我看向她的森森眼神冲了过来。
将我仔细打量一番之后,她无比痛惜的叹道:“啧啧,你可是被伤的不轻啊!我今天才看得明白,情爱能让人憔悴成什么窘态。”
我疲于张口,木然的盯着她,她仍在那自说自话地碎碎叨:“你说你,平时瞧着挺豁达的一个人,怎么在‘情’字儿上钻了牛角尖儿。世上俏儿郎多得是,竟然为了个莽汉子黯然神伤,还有谁比你更傻?”
你傻、你傻、你比我傻!!
瞧我仍不说话,她摸出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金莲,别难过了,有什么事情不要总憋在心里,和我说说,说着说着,兴许就说开啦!”
看着她认真、怜悯的眼神,我用力的回握着她的手,倾起上身,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张口:“如果说,我丁点都不喜欢那个劈柴的,你,信不信!”
“不信?”回答的干脆利落。
见识过她的执迷不悟,我明智的选择了放弃,顺势躺了回去。
她见我如此,慌忙的说道:“金莲,你别,你别自暴自弃啊,我帮你,我帮你好不好,你等着。”
不等我张口,她头也不回,身影就如同一阵急来风般蹿了出去。这才是真正的急性子,该让宋老爷见识、见识的~
经了麦穗的烦扰,我越发觉得胸口堵得慌,竟堵得睡了过去。
☆、第八章
当我再次醒来,窗外已经有些朦胧。转头发现娘亲坐在床边飞针走线的纳着鞋底。
见我醒了,娘亲温柔的朝我笑了笑,问道:“可是睡饱了?起来吃点东西吧,我把灶上温着的饭菜给你端来。”
我拉住她的袖口,摇摇头道:“不想吃。”
娘亲拂了拂我额前的碎发,笑道:“柴饭不思,难不成还真瞧上阿牛了?”
我扯着她的手娇嗔道:“娘亲也不懂我了,我好伤心,好难过。我难过久了就会变丑,变丑了就更难过,娘亲您不关心女儿了,呜呜呜~您要给女儿讲个故事做为补偿~”
娘亲难为道:“我哪里会说什么故事啊。”
我不依:“您不会讲别人的,那就同我讲讲您小时候的故事啊!”
被我缠的没法,娘亲点点我的鼻子:“容我想想。”
“嗯嗯”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不小心扯开前襟。
“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女儿家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露出来呢,羞不羞。”
说着娘亲将露出的玉佩为我贴身放好,整理了衣襟,便开始说道:“我曾在漠北生活过。”
仿佛平地炸起的惊雷,惊得我差点从床上掉下去。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此事,包括娘亲。
看出了我的惊诧,娘亲将我的呆掉的下巴向上托了托:“我的祖辈曾是中原人,因为种种原因,最后留在了漠北生活。我在漠北出生,漠北长大。”
“当年的漠北可不比现在这样安宁。那时连年烽火战乱,民不聊生。当我长到你这般年纪时,早已被卖身为奴。”
听着娘亲这么说,可脸上丝毫没有悲伤的迹象。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虽与家人分开,却遇到了这世上最好的东家。”
“东家姓赵,以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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