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游玩的花将军,二人都是不服输的年纪,遂相约出城比试。结果怎样不得而知,二人却成了至交好友,当花将军领兵征战时,小姐陪同左右。”
娘亲说完这些便沉默了下来。我正听得兴头上,急忙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小姐。。。她。。。死了。”
看出娘亲已然伤怀,本不该继续追着问下去,鬼使神差般的我竟呆呆的问了出来:“为什么死了?!”
“为掩护花将军。。。战死了。。。”
说完,娘亲突然搂住我悲痛的哭了起来。
“小姐那么开朗善良的一个人,正是如花儿般娇艳的年纪,在乱军之中竟被挑断手脚筋,刺成了血窟窿,翦水明眸竟生生留下了血泪啊!”娘亲抱着我哀嚎的不能自已。
看着娘亲的痛哭模样,我的心也随着阵阵抽痛起来,泛起阵阵悲凉。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红颜枯骨说起来凄美,可这份生离死别天人永隔的剧痛又有几人能够承受。
感受着娘亲的悲恸,我决定今后进香祈福时,也要为这位赵家小姐添上一柱,祈求她的往生轮回之路走得顺畅些。
忧伤肺,思伤脾,娘亲哭的厉害,连声咳嗽不止。
我打起精神尽力安抚着娘亲,赶紧说道:“娘亲,别难过了。你还有我,女儿会永远陪着你的。”
娘亲看了看我,点点头,继续垂泪,轻抚我的脸庞道:“是啊,还有你,幸而有你啊。。。”
我们母女二人静静的相互倚靠着,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然暗了,当再也看不清彼此的面容时,娘亲终于恢复了些:“瞧我,和你说这些干嘛!”
说着下了床将蜡烛点燃,然后转身出去,将热在灶台上的饭菜端过来,摆了一小桌。
因着先前的感伤,我努力吃成很开心的样子,并且替娘亲碗里夹满了菜。
快吃完时,娘亲突然和我说道:“如果不开心,记得告诉娘亲。”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今天的事情,心下有些羞愧。和她们经历的生死比起来,我这点小小的不快根本不算什么。遂很轻松的摆摆手:“放心吧,娘亲,我好着呐。”
娘亲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听了娘亲的故事,顿觉生命的无常。连赵家小姐那般灵动的妙人都在云波诡谲的烽火狼烟之中失掉了生命,像我这种平凡的小人物又能在这世间折腾出几分鲜活呢?
那些气吞山河的伟岸故事,需要拥有义薄云天的孤胆豪杰去创造,我的性子还是软了点,惜命的很,现在改了志向还来得及。
大抵守着娘亲,赚几两银子,过好了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我最需要的生活。
☆、第九章
日出日落,暮去朝来,日子平淡的就如同没放盐巴的腌菜,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有天,我正大口咀嚼着蘸酱菜,突然一拍脑门,福至心灵,原来许久不曾见过麦穗了。
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要和我同舟共济,将我拉出苦海。结果我自己都游出来了,她的小船还没见到丁点的影子。
害得我担心了好久,生怕她真的做出什么一鸣惊人的举动来,使我不知该如何收场。
刚想着该去和她好好的解释一番,她的熟悉的嗓门声便由远及近、洋洋洒洒的传了进来:“金莲,金莲,快出来啊。你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我突然觉得不妙。手里大酱的撒了半扇桌面,赶紧放下东西,拍拍手跑了出去。
不出去还好,刚打个照面,便赶忙把伸出去的半条腿缩了回来。
麦穗却容不得我半点退缩,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把我揪了出来。
边抓着我,边给我使眼色,朝着院子里的人努努嘴。
看着院子中略显局促站在那,紧盯脚尖的人,我后背凉了凉。
把我拉出来后,麦穗就像院子中的盆栽一样,立在一旁抬头望天,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我叹口气,决定打破僵局,笑了笑说道:“阿牛哥,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阿牛哥抬起头来,赶忙答道:“甚好,甚好!”
我这才发现,他两侧的脸颊上不仅带着红晕,还有划伤的痕迹,难不成是飞溅的木屑伤到的?
唉~劈柴也是个辛苦的活儿,我不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丝丝的罪恶~
一旁的‘盆栽’重重的咳嗽起来,阿牛哥顿时吭吭哧哧的憋得满脸通红。
我被这二人的奇怪举动搞的甚是困惑,刚想叫他们进屋歇会儿,吃口青菜顺畅一下,阿牛哥突然甩给我一句“明日午时来我这一下!”便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了,麦穗丢下一个怒其不争的眼神后,终于肯拉着我进了屋。
我不解的问她:“麦穗,到底怎么回事?”麦穗大大咧咧坐在桌子旁,抓起青菜沾了酱就往嘴里放,还嘟囔着:“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我?你差点咳出了肺痨,他险些憋出了秘结,与我何干?”
麦穗被噎了一下,白了我一眼,“你个没心肝的小蹄子,前几天是谁摆出一副伤心损肺的样子博人同情啦?为了帮你讨这个公道,我这些天算是下了狠功夫,以前做什么都比不得这件事儿费力气。”
我不接话,手托双腮,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她被我看的没辙了,摆摆手:“行,我这就给你讲个明白。”
“前几天,众人盛传。。。”
“盛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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