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些厌恶。
琵琶弹得再好又有何人听,花黄贴得再妙又有何人赏,诗书读得再多又有何人知,她临月,怎样温柔怎样体贴,终究不过一个妓子,顶多,是个上好的妓子。
那嘴角一抿,收回笑容,带了一些讽刺。
而眼神却并无焦点,看似轻浮一些,却更近乎于百无聊赖。
“好,神态转换的很完美……”高导瞪着屏幕忍不住一个叫好,一边又问:“男主呢我男主呢?”
临月的目光不经意地向门前一掠,却飞快地止住了,就像是被一只手生生逮住,逃也逃不掉。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形容不出来。只知道并不fēng_liú却胜似fēng_liú,并不清冷却更夺清冷,只知道那颀长的身姿,那俊逸出挑的容貌,绝非寻常来此寻欢作乐的人所能拥有。而那双眼睛,明明隔得那么远,却好像无视了这一段距离,无视了花红柳绿,无视了酒意融热,只映出了她的模样。
她临月,映在这样澄澈而又浩瀚的眼神之中,似是被墨色搅得粉身碎骨。
惶恐,有么?探寻,有么?惊叹,有么?更多的应该是在纷乱的人群之中,独独认出了这样一双眼,这样一个人,而周遭的乱流在霎时涌退,耳畔的丝竹也骤然消失,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提了一提,然后重重地落下。
何为一见倾心,她临月,不知。
而手上的动作在这样的恍然之中,早便乱得毫无方寸,只能弹尽了最后一弦,无所适从。
……
江风看着她,同样无所适从。
但是心底有一颗种子,在轻抱琵琶的那位女子的眼神之中,破土而出。在那深藏了春光而又压抑了秋风的眼神之中,不可自制地疯长,蔓延了一片。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古来圣贤,什么光耀门楣什么前程光明,什么黄金屋颜如玉,他为何就要无故背负了这一切……他根本无所欲求的东西?他现在只知道,他踏进了烟花之中,他葬身在这样一抹眼神之中,在这样一个错得离谱的场合地点,在这样一片蒙蔽心神的烛火交映之下,他江风,只想要她!
那双酒意轻沾的墨瞳之中,桃花纷纷扬扬,似是落了一场细腻的桃红色烟雨,却在对上临月的时刻涌上大片的火光,将一切灼烧为灰烬,只剩下毫不掩饰的,火热与占有。
两厢无言,时光慢走,江风和临月,一个坐于花红绣台之上,一个静立灯火阑珊之边,遥遥无期地对望着……
“卡!卡!卡!”高导在这时候重重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恐怕现在也就只有他还能想起来是在拍戏,因为边上的编导摄像都已经完全忘了工作,只愣愣地看着片场里的两个人……“!老子这么多年很少导过这种程度的眼神戏了!现在那些演员以为张口哇啦哇啦几句台词就行啊!现在倒好……一个刚毕业的姑娘都这种实力!完全就是……哎呀!迟默你唱什么歌,还不赶紧的过来拍戏!你自己糟蹋自己知道吗?”高导甚至觉得,就刚刚那么一个对视,他死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少女心又缓缓地复苏了,不行了,好想看下面的吻戏!
“不行,迟默得唱歌!”肖洛这会儿也刚刚回过神来,一听到导演不给迟默唱歌就急了,不小心就脱口而出,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屁股骨头都坐酸了,要是多吃几个ng今天恐怕要担架抬回酒店。不过刚刚……肖洛真的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在拍戏了,她的世界里坐在这里的就是临月,看到的就是江风,眼神自然就流露出来了……没办法,此情此景流露不出来才是见了鬼,只不过没想到迟默说的还是真的,在镜头面前,剧本什么都是放屁,这么简单的情节动作,特意写个剧本才是真傻逼。
沈初这会儿听到肖洛的一声咋呼也是回过神来,忍不住伸手啪嗒了两下手掌,不敢置信地喃喃:“厉害了……连我都给带入了,妈的这一对要是不成,老天爷都不答应,这简直太他妈有cv出来了之后肯定大火啊,想亏本都难,完全已经超出mv的水平了好吗,刚刚那场景,绝对能排进什么“年度影视剧中的最浪漫初见top10”好吗!
沈初这一鼓掌,剧组里刚刚看得目不转睛的人也就纷纷鼓起掌来,哗啦哗啦一大片,只有刚刚那些演戏演得认真的群众演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个儿站起来到外头领盒饭去了。
迟默这会儿把高导从他的位置上赶走,自顾自地用手撑着桌子看总机的屏幕。
“得,你可以不演戏了,你直接接管我的位置算了,这不膈应我么……”高导一边哀怨地对迟默说着一边迎上肖洛,开口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有机会来加我的新戏不?拍完了这个去试试戏啊……”
“高导……我才刚出道,经验不够,你要不嫌弃我就拍呗……”肖洛笑嘻嘻地回答,变脸速度之快只让人觉得刚刚演临月的是另一个人,然而傻子也感觉得出来肖洛这话说的挺敷衍的,下一秒已经拍拍导演的肩窜到迟默边上去了。
“江公子,我这假头牌你还看得上眼不?”肖洛趁着有机会吃豆腐就伸手搭住了迟默的肩膀,还好他现在半俯着身体高度刚刚好,她还能瞅见他俊秀的眉骨,眉骨下长长的睫毛,以及微带些红晕的面色。小样,这太勾人了!感受着手下的触感肖洛忍不住一个哆嗦,真不是她说假话,刚刚回神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有一种错觉——迟头牌这丫的是不是看上她了?那眼神,跟真的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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