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以在主屋见到晏逸初吧。
而且梅萍始终是馨儿的亲娘,不是么?过去给她请安也能顺带看看孩子。
虽然,梅萍对馨儿表现得,没有她想象中那般亲近疼惜。但世间会有哪个做娘亲的不爱自己的骨肉呢?
当然那类只是披着人皮,连自家孩子都没有爱意,牲畜不如的“人形物”,另当别论!
这些渣滓也不在舒念宁的考量范围内。。
她想,梅萍与孩子保持距离,大概也是怕对孩子表现太亲热,会冲撞到她这位少妇人,惹得她不喜吧。
请安就请安吧。但凡涉及到家宅规矩,就由不得她说了算。。毕竟寄人篱下,必要的低头在所难免。。。
她现在头疼的是,晏母已经两次发话,要她将内宅伺寝的时间分排出来。势必不可再延误!
然而,她心里完全没有主张。。
她怎么知道需要怎么排啊?!
这种事,按理应该是男人自己去把握的吧,不能象《大红灯笼高高挂》里演的那样,自个决定要到哪个屋里过夜么。
想到那部影片里,冷酷无情,令人恶心的老爷;还有那炎凉薄情的妻妾宅斗,她突然感到很不舒服。
截至目前来看,她的处境貌似比那颂莲要好得多。
她的夫君如今还没有妻妾成群。且,肤浅的说,就面相上看,晏逸初是个生得面若冠玉的翩翩佳公子,风华正茂。
比之那从头到尾看不见正脸,声音苍老的陈老爷,不知要强了多少倍,真个天壤之别。
只是人终归会老去,日后,他会不会也成为那样的“陈老爷”呢?纵情声色,昏庸腐朽!
天,她不要过一入宅门深似海,从此四季再无春的日子!
她也不要过与同性为敌,与异性为奴的生活。
如果,要在两面三刀,口蜜腹剑,耍心机害人的宅斗里讨生活,那她还是死了吧。。
倒不是她毋宁死而不从,要做烈妇。
而是因为真沦落到那种处境,她不死,也活不了。。
以她那点脑容量,自刎将是最快最好的解脱~
她的心攸忽间变得更沉了,沉甸甸堵得慌。
心理上的不适同步反应到生理上,她想挣开晏逸初握着的手,可是,她挣不脱。。
晏逸初撇撇嘴,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的望向她,眼神里带着询问。
罢罢罢,她放弃了动作。还是赶紧的走吧,他这样整得好似公然间眉目传情似。。
晏逸初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到底什么也没问,只依然紧握着她的手向前走。
回到霁枫居,丫鬟们依次给几位主子斟了茶。晏逸初没有回避,稳坐正堂。
初始,他意态悠闲啜饮茶汤,没一会,馨儿便迈着小短腿,奔向自己的爹爹。
晏逸初大手一伸,将女儿捞进怀里坐好,随意的给她喂着零嘴。
他安适得很。并不开口说话,只顾着和孩子玩耍。
舒念宁很纠结。。
她找不到开场白。。。
一时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好。甚至,她都不知要怎么称呼这梅萍?
论起年纪来,她这具于六的身子,比梅萍应该要小上好几岁。
可称呼她姐姐,舒念宁又不知,合不合正室对妾室的礼数规矩。。
“夫人,”那梅萍却是先开口了:“听闻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女工更是一等一的拔尖。不知贱妾有没有这个眼福,见上一见夫人做的绣品?”
。。。。。。
舒念宁。。
呃,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梅萍许是为了奉承,拍拍她这个才走马上任的“上司”的马屁。殊不知,这马屁正中红心,不偏不倚戳到她的虚处。。
前世,她虽然饱受母上大人精英教育的“迫害”,但在生活上却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生活自理能力麻麻的她,就是“温暖牌”的女朋友围巾都没织过,好吧,她那一世也没有男朋友。。
但,纵然真是谈恋爱了,她想,她也学不会蕙质兰心,心灵手巧。。天赋里就没有那根弦。。。
所以,她哪里会什么女红嘛。。
绣花这类古色古香滴活儿,给她一个银河系滴时间,她也是学不会的啦。
眼见得梅萍目光殷切,带着崇拜的期望眼神,定定的望着自己。舒念宁顿感头大,今儿不拿出个绣品来,是下不得场了。。
万幸,柳府有先见之明。。早做了准备,不然,眼下可怎生是好!
“映霞。”她唤道。
门外的映霞一面应声,一面麻溜的走了进来。
舒念宁交代她后,她便领命而去。
少顷,拿了几块绣着图样的绢帕过来。
舒念宁心里又打起鼓来。。
嘎嘎,她都不知那绣的都是些什么?有什么寓意?都用了哪些技法?
呆会,那梅萍要是问起来,她又该如何作答呢?
时日仓促,吴嬷嬷根本没告诉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且也不若吴嬷嬷所预料的那样,只要她小心谨慎,少言不语,便可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瞧瞧,马上她就该现形了。。
多少谎言,骗局都败在具体细节上。。。
舒念宁看着梅萍将那几张绢帕,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瞧。心里想,反正在她这个外行眼里,这几块绣品是极为精致的了。
只是不知,梅萍会怎么看?
她瞧这妾室也是个贤淑的,女红造诣肯定不差。在绣活上定也是个内行的个中高手。
惟望她满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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