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抓起那块点心就想往嘴里塞,一把折扇向她的手打过来,韩蕊一个飞身旋转,折扇在空中飞舞着又向她扑来。韩蕊想都没想,转身抽出玉笛挑开折扇。
见到她的脸,沈彦彬失声喊道:“慧儿!”
韩蕊不解地问:“你,叫谁慧儿?”
沈彦彬一步步向她逼近,韩蕊大吃一惊,用玉笛指着面前这个锦衣玉袍的中年男子,惊慌说道:“你别过来,我不是什么慧儿,我只是饿极了,想进来找点东西吃。”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朝这边走来。韩蕊的心恐惧到了极点,有人来抓她了!
沈彦彬盯着她手中的玉笛面色一变,正要开口问她,门外传来阿米娜的声音:“彦彬,是我,你把门打开,我那里走失了一个奴仆,我看看有没有藏在你这儿。”
沈彦彬示意她躲到屏风后面,韩蕊看了他一眼,不确定该不该相信他。沈彦彬冲她点了点头,韩蕊走到屏风后面,只听“咔哒”一声,她落入了一个密室。几乎在同时,韩蕊听到门被人推开,阿米娜带着几名侍女闯了进来。
见沈彦彬坐在桌前看书,阿米娜有些不悦,质问道:“你怎么不开门?”眼角余光瞟到碟子里散乱的点心,嘴角一勾,问道:“栗子味的点心好吃吗?”
沈彦彬道:“我不吃栗子味的。”
阿米娜“噗嗤”一笑,说道:“你瞧我说错话了,这点心不是栗子味的,是你最爱吃的核桃味。”
沈彦彬冷冷说道:“味道还行。阿米娜,我们都这么多年老夫老妻了,你还这么试探我有意思吗?”
阿米娜也不回答,只对旁边一个侍女说道:“红杏,你检查一下庄主的书房,不要放过半点可疑之处,她中了我的迷雾,功力尽失,逃不了多远。”
沈彦彬站起身退到一旁,说道:“你都来了,要不要亲自查一查?”
阿米娜哈哈大笑,用手在沈彦彬脸上缓缓滑动,一口咬住沈彦彬的耳朵,妖娆地说道:“我只检查你!”
阿米娜的手放肆地从沈彦彬脸上摸到脖子,又顺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往下摸,全然不顾旁边还站着三四个侍女。
沈彦彬一动不动,任凭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阿米娜推着他,把他逼到桌子角,喘着气,解开他的腰带。
沈彦彬突然开口:“你打算就在这里,当着她们的面?”
阿米娜媚笑道:“怕什么,人越多,我越兴奋。”阿米娜一边低笑,一边伸手往他下腹处摸去,突然她的脸色一变,贴着他的身子一僵,露出不悦的神情,她几乎是咆哮着怒吼道:“你就是个废物!”
沈彦彬冷冷答道:“滚!”
阿米娜脸上露出不甘的神态,揪住他的衣领,低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行?难道我不够美,不够诱人?”
沈彦彬别过脸不想看她,阿米娜暴跳如雷,骂道:“你跟别的女人就可以,跟我就不行,沈彦彬,你就是故意的!”
沈彦彬低声吼道:“你闹够了没有?”
阿米娜尖声叫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韩慧那个小/贱/人,你看上的人一个个都和那个小/贱/人长得像,我要杀了她,杀了她!”阿米娜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凄厉的吼叫,像极了一头发疯的野兽,红杏见那两个侍女还傻愣在那里,骂道:“还站着干什么,赶紧扶夫人回去休息。”
阿米娜一路鬼哭狼嚎,整个落霞庄笼罩着一层可怕的压抑。这种场景在落霞庄几乎是家常便饭,沈彦彬关好门,神态自若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打开书桌下的按钮。
韩蕊从屏风后走出来,刚才的场景她虽然那没有见到,可隔着一层木板,那些话她基本上都听到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沈彦彬没有丝毫难堪,他对阿米娜的种种行径已经习以为常,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开口问道:“你能把手中的玉笛给我看看吗?”
惊诧、不解、恐惧种种情绪在韩蕊身上盘旋,眼前这个人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他是阿米娜的丈夫,不知道下一刻他会不会也像阿米娜一样对她下手。她勉强镇定地点点头,唯恐激怒他,将玉笛缓缓递给他。
沈彦彬接过来,那种熟悉的感觉立刻从指尖传到心底。这玉笛跟了他三十年,就算分开再久他也一眼能够认出来,他转动玉笛,上面刻着一丛菊花和一个彬字,是他当年送给韩蕊的礼物没错。
沈彦彬的眼角有些湿润,和韩慧一别十八年,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再无联系,谁料到在这个疾风暴雨的夜晚,会遇到一个长相和她如此相像的姑娘,手里还拿着当年自己送给她的玉笛。
这难道不是天意?
沈彦彬把玉笛还给她,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见她还很不安,放柔了声音,靠近她,说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要不要再吃些点心?”
韩蕊摇摇头,说道:“你,后退一点,别过来,我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看。”
沈彦彬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姑娘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韩慧的女儿,想到她已嫁人,孩子都这么大了,沈彦彬有些心酸,心底某处隐隐作痛。
当初他认识韩慧时已经和阿米娜订婚,他的年纪也比韩慧大了整整一轮,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招惹韩慧,让她对自己着迷,然后无耻地占有她,抛弃她。他又有什么资格怪她嫁人呢?他只是没有想到,当初以为并不重要的一段偷情竟会成为刻骨铭心的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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