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妇人直接将她的手甩开了,“你这死丫头干什么呢,我衣裳都被你弄脏了!”
见到她这样的反应,陆烟然心中忍不住嘲笑自己,是了,上一辈子自己生病了,这个人是怎么对自己的还历历在目,自己怎么会奢想这人会放了自己呢。
不过这人有个怪毛病,接下来便是她的机会。
正这么想着便听对坐在门墩子上坐着的男人说道:“她换好衣服了,带到我屋子里来。”
陆烟然没有说话,然后便被门墩上坐着的女人带进屋,女人十分不耐烦扔下一句快点,便又出了屋子。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旁的床榻上摆了好多姑娘家的衣裳,看来是专门准备的,陆烟然没有耽搁,连忙换衣裳。
然而因为之前的与车夫那番挣扎,她身上有被伤到的地方,即便只是换了身衣裳也出了一声冷汗,她咬着牙才没有发出声音,见到外面传来了声音,她连忙又将匕首藏在了腰间。
为了不让匕首别发现,她挑了一身袄裙,腰间遮得很严。
换了衣裳后,陆烟然又被看着洗漱了一下才被带到了桃姐那里。
她很明显地感觉到桃姐在打量自己,结果便听她说道:“果然顺眼了不好,你以前有没有伺候过人?”
来了。
陆烟然睫毛颤了颤:“我常给家中的爹娘捶背捏肩,有时还照顾家中的弟妹。”
“哦?”桃姐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那你快来给我捏捏。”
陆烟然应了一声是,只顿了一声便连忙走到了她的身后给她捏肩。
然而她身上本就有伤,一用力,身上会扯痛一下,陆烟然紧咬着牙关,知道这不是最好的机会,耐心地忍耐着。
桃姐却是满意得很,每次被这些丫头伺候着,她就觉得自己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一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得满足感。
而此时,离陆烟然被掳走,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陆鹤鸣与姜禅商量出了决策,除了每个地方有专人守着,还派了几队巡城卫一家一户地搜了起来。
姜禅不放心,嘱咐巡城卫一定要仔细,转身见陆鹤鸣正不停地转圈不由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没说什么,骑着自己的小马驹离开了。
晋康有四个城门,他要亲自去嘱咐一下,一定不能懈怠。
陆鹤鸣心中有事,根本没有注意他离开。他心中有些怨的,虽然也担心女儿找不回来,可是这个世子闹得这么大,怕是......
正这么想着,一辆疾驰地马车驶了过来,他刚一皱眉,结果马车便停在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一旁守着两个守城卫,正准备出声,便见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陆鹤鸣眼皮跳了一下。
守城卫显然已经认出了来人,连忙叫道:“严大人!”
来人正是文国公府世子,严谨,如今恰好而立之年,任职吏部侍郎。
严谨家世尊贵,自身也是仪表堂堂,然而向来斯文的他,此时一张脸面沉似水。
陆鹤鸣看着这个前大舅子,心中打起了鼓,可是也有些庆幸来的人不是前二舅子。
文国公严邵的二子二女皆生得相貌出众,严谨自然也是相貌俊朗,他看了陆鹤鸣一眼,眯了眯眼睛:“侯爷可真是好本事!”
他向来比较沉默寡言,此时这简单几个字已经能体会到他此时有过么的愤怒。
陆鹤鸣一听他这么说,很明显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原委,心中虽然不忑,可是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愧疚:“此事实非我所愿,我......”
话还未说完,脸上便传来一阵剧痛,陆鹤鸣的身子生生被这力道击得往后退了几步,他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文国公府虽然当了一个文字,可是却也是武将起家,文国公也是弃武从文,所以严谨虽然斯文,却不是文弱书生。
严谨的声音响起:“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将然然找回来了再说。”
严蕊和严荔乃是家中两老的心头宝,也是他的亲妹,两个妹妹都小了严谨好几岁,自小都是宠着大的,没有想到严蕊遇到陆鹤鸣这么一个人。
陆烟然作为妹妹的独女,他的外甥女,府中自然也是牵挂至极,若不是在衙中听人说了两句,他还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此时除了父亲,严谨谁也没敢告诉,母亲盼望着见外孙女已久,妹妹也是日日观念,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根本不敢想会有什么结果。
陆鹤鸣脸色难看,严谨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直接唤了一旁的巡城卫询问具体情况,知道了大概情况之后,他也开始吩咐。
不仅另外加派了人手,还将范围扩展到了城外。
陆鹤鸣在一旁,心中复杂不已。
越来越多的巡城卫加入,区域内的平民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家家闭户,根本不敢出门。
破旧的宅子内,男人一脸郁气,想到自己刚刚险些被巡城卫撞见,当即气得踢了踢墙壁。
那金主还说安排妥当,自己别是落套里了吧!
不过他也不担心,只要那丫头被送走了,就没事。
这么想着,他连忙进了房间,随后便藏进了暗室。然而即便宅子破旧,巡城卫也没有放弃,进来搜了一圈没有搜到,这才离开。
男子松了口气,摸着黑躺在了杂草上,只能在这里避一避,等风声过了再出去了。
而此时的另一家宅子,一个穿着桃红色的年轻妇人推开门进了宅子后连忙将门关上,随后往正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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