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房子后面。他们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
赫文亮也转过身,“你们竟敢耍戏我!”
阴暗处还真有回声,“赫厂长别生气,我们这不也是为了稳妥吗。”
耍就耍了吧,还是早点见到女儿好,不然这一宿怎么过。
赫文亮弯腰单手扶车,另一只手仍搂着女儿。
笑楠没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而是被赫文亮放在自己胸前的横梁上。
“爸,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十万。”
“他们说能拿到六万就行。”
“别管多少钱,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爸爸,你是不是还想要个小孩?”
怎么突然这么问?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孩子平日里都想些什么?赫文亮这才觉悟到,自己的言行已深深伤害了女儿,自己的言行已在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抚平的创伤。
把孩子往怀里拢了拢,“不要了,爸爸有你就够了。”
这以后,赫文亮再没提及生二胎的事。
第二天,赫文亮没有回厂子,傍晚时躺在炕上看书。
笑楠从里屋出来,“爸爸,再扔扔我。”
是想重温五岁前的快乐时光?还是想找回失去的父爱?
“扔什么扔,都多大了。”没多想,眼睛还盯着书。
怎么没声了,放下手中的书,女儿低头走向厨房。
“楠楠回来,爸爸扔你”但话没出口;从身后抱起女儿抛向空中,但没伸出手。赫文亮错过了与女儿和好的最佳时机。
回厂子前,赫文亮给女儿买了一双栗色的皮鞋,但从没见女儿穿过。
“文亮,你真有财运,至从买下硼酸厂,硼酸的价格就往上涨,这都涨到八千五啦,真是没想到。”赫娅莲来到厂长室说,这是一九九八年。
“我也没想到,这是三姐带来的财运。”
“胡咧咧。”
“真的,算命的说我有一个女贵人相助一定会发大财,当时你不也在场吗?我看这个女贵人就是三姐你。”
“那些人什么好听说什么,他们的话你也信?”
“别的不信,但三姐是我的贵人我一百个相信。”
嗔视了赫文亮一眼“你就胡说八道吧。”
赫文亮习惯了这种眼神,它不是真意的责怪,而且常常内涵着体贴和关怀,甚至还能读到温情。
手机的铃声。
“赫老板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赫文亮,请问你是哪一位?”声音挺熟,可一时想不起是谁。
“真是贵人多忘事,当上大老板了,连老同学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罗安萍,你是罗安萍!”
“咯咯”地笑,“还行,这么多年没见面还能听出来。”
“听说当上主任了,怎么样?挺好的吧老同学。”虽不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但他们习惯这样称呼。
“凑合混吧,和你没法比。”
“我怎么啦,我不还是个扳道员,可你却当上主任了。”
“哈哈哈,谁还记得你是个扳道员啊。欸,听说你的厂子效益非常好。”
“这几年硼酸的价格好,我遇上好时候了。”
“恭喜你啦,祝你发大财。”
“老同学,今天来电话是不是有事?有的话千万别客气。”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不过还真有点事。”
“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办,我办不到的托人给你办。”
“没那么复杂。是这么回事,去年我们安丹站发运量没完成,职工的奖金好几个月都挨扣了,今年这两个月又挨了罚。刚才站长找到我,命令我想方设法搞些货源。这不,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噢,是这么回事。你打算让我在你那发多少个车皮?”
“尽量吧,当然是越多越好。”
“一个车皮六十吨,到硼海的短途运输是------”
“老同学,你是在算汽运的费用吧。”
“是,不过没关系,就是多花钱我也在你那发几个。”
“放心吧,你是做生意的哪能让你亏了。我和站长核算好了,在我们站发货不但不会多花钱,而且还能让你省钱。”
“省钱?”
“我仔细算了,你在硼海站发货,硼酸和硼砂是按化工,化工铁路运价是十五号,而在安丹站我们给你按化肥,化肥的运价号是二号。这样,郑州局以远的,一个车皮能省三千元以上,去掉短途运输多花的钱,你还能少花近两千元,如果是广州、成都、柳州、乌鲁木齐局的还能多省。”
“这是好事啊,那就更没问题了,以后我们在铁路走的货就全在你那了。明天就让咱们点长去和你商量一下发车的事。”
“在我这发车没那么多麻烦事,只要你把运费带来,把到站、收货人弄准喽,就可以把货拉来了。我这车皮有的是,来了就可以直接装车,一旦没有空车,就先放在库里,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准保把货完好无损地送到目的地。”
“那太好了。”
“明天你和老点长一起来,我请客,咱们好好聚聚,这么多年不见怪想你们的。听说老天爷和大牙也在你那,叫他们一起来。”
“行,我能脱开身的话就和三姐他们一起去。”想了想,“直接发货的话明天不行,得后天。这样,我们后天去你那。”
“好!说定了,我后天等你们来。”
罗安萍的话,可比青年点时多了许多。
赫文亮心里高兴,在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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