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忘了葛家堡子里还有你这个傻大姐。”“你可要常回来呀。”“我们两口子没什么心眼,你可不能嫌弃我们呀。”“我们把你当亲弟弟,你也要把我们当亲人啊。”------
葛祥和以前也喝醉过,可从没说过这么多的话,佟春华拦都拦不住。
赫文亮听的认真,心里热呼呼的,他可没把这些话当醉话。
九月十七日,青年点的两头猪杀了,把八队的社员们请了去。
九月十八日,青年点还剩点钱,章娅莲指派高天榜买了胶卷,借了个照相机,青年们在一起合了影。剩下的胶片也都用了,高天榜给赫文亮、陶晓丽合了影。
九月十九日,八队开欢送会。
“月明青年林场的青年们,八队的全体社员们,大家好!”葛祥富手里还拿着几张纸。
“从一九七六年八月一日,月明青年点成立到今天,已是二年一个月零十八天(算的准不准不知道,也无人理会),回忆过去的两年里,我们八队从春天的播种到秋天的收割,都有青年们劳作的身影,八队的每寸土地都留下了你们勤劳的足迹,八队的土壤里都渗透了你们辛勤的汗水,为此我代表八队的全体社员向你们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热烈的掌声。
“在共同的劳动中,月明大队第八生产队与月明青年林场结下了深厚的友情。”翻翻手里的纸,葛队长好象没有拿稿讲话的习惯,对讲演稿也生疏,干脆把几张纸揣进兜里。这稿子是佟春华写的。“说实话,至从你们来到葛家堡子,我们这儿就变了样,我们这小山沟不再是死气沉沉了,干起活来有说有笑也不觉得累,就是累了也觉得有意思,和你们在一起我都年轻了好几岁,大伙说是不是!”
“是!”
“这两年,我们两大家子处的象一家人一样,我们葛家堡子谁家做点好吃的都想着青年们,有的把你们请到家,有的偷偷地给你们送去,这些我都知道。你们青年呢,每次从城里回来,总是给我们社员买这买那的,我们堡子里的小孩大都穿过你们买的衣服,用过你们买,吃过你们买的糖块,这些我也知道。可你们说走就要走了,我们心里不得劲,我们心里不是滋味。青年们,葛家堡子舍不得你们走哇!”
场院里一片寂静,浑朴的话语激荡着每个人的心。
“可你们这是要回城,要过更好的日子,我不拦你们,当然喽,拦也拦不住。我只希望你们别忘记这里,因为这里是你们的家,永远的家!八队的社员永远想念你们!”
长时间热烈的掌声。
“下面请章点长讲话。”
佟春华手里没有杯子、筷子、纸筒之类的东西(以前都是拿这些东西做话筒),她好象没有劲头开玩笑了。
章娅莲还是那么从容自若,“月明青年林场就要解散了,请允许我最后一次代表青年们讲几句话。刚才葛队长把我们来这里的时间,准确地算出是两年一个月零十八天,我非常感动。这说明八队社员把我们这些青年每年、每月、每日都挂在心上------”
章娅莲这几句话讲的,足有半个小时。当讲到生活时,她提起了八队送的小猪崽;当讲到劳动时,她说起了如何用楸树叶子种萝卜;当讲到青年和八队的感情时,她说:
“------割柴时,我们有位青年不留神把自己的腿砍伤了,八队社员佟春华,我们习惯地、亲切地称她为佟大姐,她不顾天寒把自己衬衣脱下来,扯下两只袖子为我们这位青年包扎伤口------”
不知怎的,在即将离开这片土地时,章娅莲觉得这里的人都是那么可亲可近,佟春华也不令人讨厌了,反而她的憨厚、耿直、纯朴、幽默更让人喜爱。章娅莲为自己对佟春华的成见感到愧意,有些内疚。
“在这里,我要替这位青年谢谢你,谢谢你这位好大姐。”
章娅莲向佟春华鞠了一躬,这一鞠躬代表了赫文亮,也代表了她自己。
佟春华摆着手,“快别这样,我都要哭了。”
“我还要代表月明青年林场的青年,对八队的全体社员们说声谢谢,谢谢你们两年来对我们的关怀和帮助。”
章娅莲又在鞠躬。
社员们拍起了厚实的双手。
“在场的人都知道,我们月明青年点的青年在八队大都有堡垒户,什么叫堡垒户?我的理解是家,是港湾,是后盾。当遇到困难时,我们想起了堡垒户,因为这时的堡垒户就是坚强的后盾;当遇到危险时,我们想起了堡垒户,因为这时的堡垒户就是安全的港湾;当精神无所寄托时,我们想起了堡垒户,因为这时的堡垒户就是温暖的家。
要走了,就要离开家了,但无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会忘记这个家,我们将永远怀念这个家!永远怀念家里的亲人们!”
章娅莲站在那里没有动,掌声稍停后,“借此机会我想和青年点的兄弟姐妹们说句话。我们这个点就要解散了,今后我们这些人就不能在一起生活了,但我相信,我们心中的青年点永不解散,它将伴随我们一生一世,不!就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们还会相聚一起,共享欢乐。月明青年点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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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躲到了老鹰山的身后,瑰丽的晚霞洒满了西面天。零落在山脚下的农家小屋,又升起了袅袅炊烟。
青年点房后和对面山坡上的树坑仍是空空的。赫文亮望着一排排树坑,心中迷茫------
还好,在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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