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配合他顺利地把表演继续了下去。
不对不对,没时间看这个了,我得马上去找莎莎。
我赶到公司大楼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希望面试还没有开始,至少至少,还没有轮到莎莎。一楼大厅的前台小姐见我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还想来拦我,对不起你级别太低让你们经理来跟我谈谈——不对我也没时间跟你们经理谈谈了!
我一路冲到电梯口,看了下指示牌;人力资源部在4楼,但是不知道面试地点是在哪。两台电梯现在分别在8楼和9楼停着,还不如直接爬楼梯。
感觉自己今天一天的运动量简直能抵上过去一星期。
我一步两阶地爬上四楼,气喘如牛;脑门上的汗已经快流进眼睛里了。都说日剧男主角的必备功课是跑步姿势必须好看,因为剧里会有很多跑步的镜头;那我刚才这一路……还、还好看吗?
我擦掉脸上的汗,推开楼梯间的防火门走到走廊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立在窗下。合身的藏青色西服套装,黑色高跟鞋,脑后束起的马尾;她豆芽似地垂着头,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莎莎?”我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她回过头,看到是我,有些不明白又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在这儿干嘛,”她说,“学校没课吗?”
“……你的面试……怎么样了?”我问。
莎莎一撅嘴,自嘲地笑笑说:“已经结束了,我觉得多半又是没戏咯。我这样的小应届投大公司,果然是不自量力。”
虽然有点对不起莎莎,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对,之前那次也是面试失败之后才收到星探名片的,不能放松警惕!
“为什么觉得自己没戏呢,又被hr为难了吗?”我问。
“面试官问我,眼下有没有什么想实现的心愿,”莎莎转向窗外,“我第一反应就是,希望我的男朋友能尽快康复。然后她的表情……就很微妙了。我自己也觉得这样的答案太扯了,就算被刷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莎莎又笑了一下,抬手拢了拢头发。
她腕上的手链一晃而过。不知是不是我看错,手链上悬的似乎是一颗水晶。
看到我一直盯着她的手腕,莎莎也抬手看了一下——手链上的坠子清亮透明,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情况?
莎莎取下了坠子。原本包络着四叶草的胶块里只剩下叶脉留下的淡淡的痕迹。
“大概是因为她说了心愿是希望男朋友能尽快康复吧,”朱利乌斯说,“然后四叶草就为她实现了,但这心愿的对象又正好是提供运气的‘债主’,因果之间相互冲突抵消,所以四叶草也消失了——说起来,你那位朋友情况如何了?”
“倒是恢复得挺快的,他说之后想和莎莎一起去她的家乡找工作,两人一起努力,”我说,“不过我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有些遗憾?”
“从天而降的幸运,自己一次都没感受过,反而落得一身的伤,多少有些不舒服吧。”朱利乌斯掩着嘴笑了。
时间是周六上午30,地点是高铁候车厅。尽管朱利乌斯的主治医生建议他继续静养至少半个月,他还是以“要事在身”为理由出院了,并且订好了去s市的车票。
“不过,当时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朱利乌斯转向梅林。
“‘女祭司’告诉我的,”金发碧眼的魔术师耸耸肩,“我就当还她人情咯。”
是的,皇帝陛下即将登车离开本市,然而来送行的只有我和梅林,某个已经连续下线好多章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来。
大概是害羞吧,要不就是点卡到期了,我想。不过也好,她要是来了,就该换我不自在了。
等等,我为什么要不自在?
最后,我和梅林目送朱利乌斯上了车。梅林用很gay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看得我心里发毛。
“再次为我错认你是‘fool’的事向你道歉,童其诚先生。”
他微微欠身,对我行了一个很标准的英式道歉礼。
第42章少年与某人与掉线的占卜师·一
我想每个学校应该都有那种从学长的学长的学长那里代代相传下来的怪谈传说吧?比如天台上的哭声啦,图书馆里的绣花鞋啦,下雨的晚上才出现的民国风味旧教室啦。
就算没有,也会有一些热心学生惟恐母校在怪谈界被人看不起,因而不落人后、绞尽脑汁、呕心沥血地创作一些个人作品,大公无私地贡献出来,为学弟学妹们留下宝贵的精神遗产。
童其诚,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的17岁,最近关心的话题是呆了快三年的高中,怎么一夜之间冒出这么多学校怪谈来了?
这群人是不是闲得慌?
朱利乌斯离开之后,我过了几天久违的平静生活,吃饭睡觉打豆豆;然而万万没想到,身边突然就流传起了一些又奇怪又粗糙的故事,比语文试卷上要求的800字作文还没劲。
按照业界传统,学校怪谈不凑齐7个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学校怪谈。所以我们学校的版本是这样的:听说,放学后的音乐教室有弹钢琴的声音;听说,美术教室的石膏像会眨眼睛;听说,半夜的女厕所里有哭声;听说,一个人下楼梯的时候不要数台阶,数着数着会多出一级;听说,空荡荡的体育馆里有打篮球的声音……
白波神秘兮兮地把这些告诉我的时候,已见惯大风大浪的本大爷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窗外,淡淡然道:“听说?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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