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邦听了这话,一口酒含在嘴里险些喷出来。
李永定难堪的纠正瑰阳,小声道:“你姑娘家害臊不害臊,什么二哥哥的鸟儿,好好说话,是二哥哥养的鸟。”
瑰阳一脸莫名的看着李永定,她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二哥哥养的鸟和二哥哥的鸟有什么区别?分明就是二哥哥的鸟啊!二哥哥的鸟会说话呢!实在是稀奇!她扯着李永定的膀子撅着嘴不满道:“怪道二哥哥一路上藏着掖着不给看,原是在太后跟前卖乖,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给我弄一个。”
福贵从淳亲王手里接过笼子,递到太后跟前,陆燕看着只觉得有趣,拿手拨弄了几下,那鸟叽叽喳喳的跳,又叫:“太后容颜永驻,太后容颜永驻。”
席间的妃嫔们都稀罕死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昭贵人见缝插针道:“太后福气无双,连鸟儿都晓得给您贺寿呢。”
福贵道:“是呀,太后,您瞧这鸟儿喙为红色,前胸为粉红色,故坊间有名,叫‘粉红佳人’。翅膀上的膀花看的出是刚出窝的新鸟。”
新鸟爱叫,不像老鸟那么作。
陆燕十分欢喜,总算给了永定一个笑脸。
之后,仪妃又送了翠太平有象磬,谦妃送了一卷图轴,一只猴子伸长了胳膊在挑树上的马蜂,寓意‘马上封侯’;静贵人和昭贵人绘了一副白猿献桃:说的是牛头山法融禅师初到幽栖寺北面的山洞修行时,由于他具有超凡入圣的德行,以致百鸟衔鲜花来供奉他、群鹿卧石门听他诵经、虎狼等猛兽自动远离回避,猿猴主动奉上仙桃为他祝寿的情景。
静贵人道:“太后身份尊贵,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见过,妾身等不敢在太后跟前班门弄斧,若拿不出顶好的东西来未免教太后失望,太后也不稀得这些凡品,更何况祝寿讲究心意,臣妾便和昭贵人合作了这幅画,望太后别介意妾身们粗鄙。”
太后扬了扬眉,笑道:“哪里,静贵人和昭贵人当真是心灵手巧,倒叫哀家刮目相看了。哀家听闻静贵人好佛,这幅画佛性十足,又包罗世间万象,实乃难得一见的佳作。”
上官露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白猿献桃?
白猿是假,里面的鹿是真,鹿通‘露’,说的是她上官露也要对太后俯首称臣。至于百鸟,说的不就是永定和瑰阳?那些虎狼猛兽,可不就是宫中众生像嘛。
上官露对静贵人和昭贵人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道:“宫里仪妃擅琴,华妃擅香,裴娘子精于茶道,各有各的长出。但是论到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大概只有两位贵人能够做到。”
静贵人和昭贵人被说的面上一哂。
华妃看准了形势出列。
她是故意押在静贵人和昭贵人后面的,为的就是那句‘东西不在贵重,祝寿讲求心意’,华妃开口道:“母后收了一箩筐的好东西,叫臣妾看的眼馋,臣妾其实才是那个最拿不出手的,远比不上静贵人和昭贵人。”
福贵来接华妃的礼,才看了一眼嘴角就往下一耷拉,瞅了一眼华妃,心道这个娘娘还真是一毛不拔。
仪妃肆无忌惮的笑道:“华妃姐姐真是好有心呢,写了那么一堆墨宝送给太后,嫔妾也是今天才知道,华妃姐姐的墨宝价值千金。”
华妃抽了抽嘴角,向绿珠使了个眼色,绿珠于是忙道:“太后千岁,咱们娘娘可是一连半个多月不眠不休,四处翻查典籍,就为了搜罗历朝历代‘寿’字不同的写法,直搜罗到了九十九种才算完事。娘娘呕心沥血,一片丹心,都为了太后您。”
谦妃抿了口茶,凉凉道:“什么场合?你主子不开口,你一个下人反过来替她说项?”说着,抬头乜一眼华妃:“是吧,华妃姐姐?礼轻情意重嘛,太后怎么可能会见怪于你呢。不过你宫里的下人嘴这么快,太后的寿宴上不好好的去主子背后站着却出来多话,华妃姐姐就这么管教宫人的?”
绿珠缩了缩脖子,太后对谦妃道:“算了。”然后展开一张张宣纸,道:“哀家就觉得写得还不错,华妃有心了。”
华妃委屈的一福身,故做了那么一副哀怨的形容想要给李永邦看,她思量李永邦冷落她这么久,这是唯一能夺回圣心的方法,谁知道向李永邦投去一个眼神,李永邦正抬着酒盅掩住半张脸,一双眼侧过去看上官露,上官露目不斜视,装作不知道,李永邦便时不时的瞄她一眼,华妃只得气馁的又坐回去。
仪妃此时真想拊掌击节,高歌一曲大块人心。
太后夸奖仪妃寿宴办的好,仪妃道:“这才是打头阵,戏班子还没上呢。”话毕,吩咐人让升平署的准备了。
宫里有承应戏,即就那么一本戏谱,里面的戏码都是宫里老早排好的,主子们等节庆日按着戏谱点就是了。
不用说,今天这样的日子《麻姑献寿》跑不了。
太后笑道:“大伙儿也不用拘泥,年年都作寿,年年都听麻姑,实在是腻的很,你们大伙儿只按着自己的喜好点,也让哀家瞧个新鲜。”
瑰阳第一个举手:“太后,太后,瑰阳想听《双包案》,听说里面有黑鼠精呢!”
太后说好,戏提调在一旁记着,永定也跃跃欲试,问可不可看《三岔口》?
太后瞥了一眼跟在李永邦身边的福禄道:“你们这么热闹,哀家也点一个《宇宙锋》。”
宇宙锋说的是赵高从匡家处偷得宝剑‘宇宙锋’去行刺秦二世,二世震怒,抄斩了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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