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诗是什么?”
卫守昊一点就通,说的一定是他被刻在墙上的诗。以前在江明的时候,吉惠就总是会过去描红。
“我去找她。”
卫守昊转身要走,卫闵也不是很好奇。只是她突然看到了卫守昊的手,诧异的颤了下睫毛。哥哥真是别扭极了,真不想承认这么笨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卫闵嫌弃别人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五十步笑百步。此时的她也不过九岁,许多事情还没有经历,许多事情已经被卫守昊规避,如今倒是天真灿烂,无忧无虑。
刻诗的墙是个露天长廊壁,通往后山的路上,必经的就是这里。从头到尾刻了许多年代久远的经典诗句。卫守昊能在上面留下笔迹,这是个大荣誉。吉惠不是个动脑子读书的,在她看来,这简直太伟大了。上辈子也一直引以为傲着。
吉惠从杂物处借了把梯子,站在梯子上,用带来的手帕和一桶水,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墙壁上的诗句,且偏心的只擦自己相公的那部分。
相公上一秒才说让她离吴牧曦远点,下一秒她就被抓包和吴牧曦一起吃饭。
都怪吴牧曦,偏偏拿鸡腿诱惑她野餐。说了躲起来的。
吉惠对于这些危机,处理得很有心得。反正上辈子她就没少被抓包过,使了劲的道歉呗,使了劲的说自己不敢了呗,使了劲的撒娇求饶呗。反正总有办法能让相公不计较的。
不过这次有点凶,相公见着了竟然避开。吉惠为了让自己道歉起来显得更显诚意些,决定讨好讨好自己相公。擦擦诗墙,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吉惠哼着小歌,看上去还特别的高兴。那头来了人,吉惠便从梯子上望,想着给人让路,却不见是难缠的张淼。
“怎么?这就收拾完了?饭吃了没就跑到这玩?”
“哼。”吉惠没给张淼好脸色。“关你什么事啊!离我远点、远点!”
吴牧曦是她好友,她不能听相公的。但张淼就是个整日和她吵吵吵的自大狂,她还是能稍稍听听相公的话……
吉惠用湿帕子去驱赶张淼,张淼向来是很注重外表形象的。否则也不会有上辈子的从小帅到大这么一说。张淼嫌恶的避开。“说得好像本少爷很想靠近你一样。你挡路了知不知道?”
张淼抬起脚,假装要去踢梯子,吉惠连忙想躲,可她在梯子上又避不开。“张淼!找骂是不是!你让开,我下来给你让路。”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的一脚之仇。”
张淼还是不收脚,继续威胁着。
“你这个小人!”
“没关系,对着你个只会动手的,小人也是可以的。”
“你、你!”
吉惠气得拿帕子丢张淼,张淼避开后再看吉惠,才注意到墙上诗句的落款是卫守昊。张淼的脸色瞬间就敛了起来。
“我当时什么呢。野丫头,你成天追着那卫守昊跑,有什么出息?”
“我是女子,要什么出息!”
吉惠这一波怼得漂亮,她自己都有些飘飘然。娘时常拿着话教训她,如今她稍作修改,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也对,那你总得嫁人的吧?你知道自己多大年岁了吗?还黏哥哥呢?”
绝对不要忽略男子的直觉。当年在不答山的对峙,总让张淼有点卫守昊对吉惠并没有那么简单的感觉。不过他二人毕竟是兄妹,哪怕吉惠是收养的,有这一点在,他们总不会生出什么。
张淼哪里知道,帅府有的是本事让他们生出什么。
早经事早当家,张淼当年还是个小纨绔,本质上和吴牧曦差不了多少。说到底都是被张家人给逼的。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张淼看问题都变了不少。野丫头是帅府的养女,他又喜欢这野丫头,如果能娶了她也是很好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次他都是好心来搭话,最后肯定会和这野丫头吵起来。哪怕他不想,也按不住。只能说,这野丫头气人的本事真是天生。
“我怎么不嫁人了?我将来是要嫁给昊哥哥的,不黏他黏谁啊?”
吉惠对着张淼到底是没什么戒备,有什么说什么。她说的是上辈子的事,也是这辈子将来往后的事。
她相公长得帅气漂亮,又有才。他的眼睛里盛满了夜空下的所有星星,笑起来酒窝甜美又动人,生起气来不怒自威……
她相公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她上辈子就收罗了,她收了,那便是她的东西。重来一辈子,她也不会傻到便宜别的小妖精。
张淼表情显得有些奇怪。“你还当自己是孩子,说话都不动脑子的。”
“你才不动脑子呢!”吉惠当张淼又是来跟她吵架的。“我就是要嫁给昊哥哥的。”
张淼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有东西堵在自己的心口,不上不下,让他难受极了。“你这野丫头,你可是帅府的养女,和那卫守昊是兄妹,你别逞口舌之快,逼急我,我让娘到帅府提亲去。”
吉惠一下子就急了。“你凭什么啊!”
张淼又调戏她!存心吵架!
吉惠气得脸红脖子粗,她身子往张淼的方向倾,那梯子的最后,突然断了一小截木块,两边不平衡加上吉惠身体往一边倾的原因,吉惠直接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梯子往张淼的方向倒。若是只有吉惠在,她肯定跳下来翻两个跟斗难度系数十分。可偏偏张淼在,吉惠避不开他。
张淼更是迅速,一把抱过吉惠,自己则是转过身护着她,梯子重重打在张淼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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