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出事,心想着这样也好。
卫闵不喜欢周芓芊,面上牵强,也被陆菀看个明白。陆菀便与卫闵打马虎了几句,把事情搪塞过去。卫闵也不是傻的,看得明白,就也没说。
周芓芊怒气冲冲的离开,她年岁不大,家里头也是人人宠爱着的。她当陆菀是朋友,陆菀这般待她,她心里可不舒服。先前徐倩帮了她,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陆菀怕麻烦,也不许她随意亲近徐倩,光这一点,她就怨了陆菀几分。孙菲菲也不是个好的,两人本来就没那么好,如今少了徐倩做调和,显得更加疏离。
周芓芊越想越委屈,一个人跑到湖边低声哭了起来。
哭着没两下,她听见了点动静。怕被人发现,周芓芊连忙抹泪。
湖边是廊道,廊道一侧是堵墙,墙后头就是庭院。周芓芊趴在漏窗上看后头,只见翘课了的吉惠,舞着把长剑,招招凌厉,气势和平时完全不同。
此时的吉惠,穿着书院的武术服,衣服和原来的袍子没什么区别,都是蓝白色调,只是手脚两处都收紧了,人显得特别的干净利落。吉惠绑着高马尾,一个反身,长发齐齐甩开,不同于那些个高阁女子,她的眉满是英气,一双眼睛清澈得发寒,眼尾处微微泛着的红晕,让人挪不开眼睛。
吉惠抿着唇,满脸都在诠释‘认真’二字。她皮肤不显白皙,平日里看得倒没几分好,如今却显得那么的合适。吉惠从来不似男儿,却有着一种不同于女子的气质。这种气质,也不是那些江湖女子,学着几分武,便能有的。她的存在,在亮剑的时候,就满是煞气,站近了瞧,总有种不由自主浑身紧绷的感觉。
周芓芊只是个小姑娘。哪怕隔着堵墙,都看傻了。
吉惠几个剑花,利索的收剑回鞘。她脊背挺直,长马尾就这么垂在身后,侧脸看去,带着几分恍惚的感觉。
“卫三。”
周芓芊正愣神着,那头突然想起了声音,吓得周芓芊连忙缩回了头。
“昊哥哥!”
吉惠回头一看,就见自己相公拿着本书,步子匆匆的朝自己走来。刚刚的什么气势一下子飞了,瞬间变成相公的小迷妹,连忙往上凑。
吉惠一跑到跟前,卫守昊就抬手拿着书,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痛!”
吉惠抱着头,故作可怜的看着她相公。“昊哥哥,娘说了,最好还是不要打头,会打傻的。”
她相公还是那么的帅气。一样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每日看每日看,看不腻不说,每每都觉得好。卫守昊的模样,长得俊俏,皮肤更是白皙无痕,一双眼睛清明透彻,他卷书在手,素衣长袍,贵公子书生气,令人挪不开眼睛。都说公子如玉,吉惠觉得,她相公就是块美玉,怎么看怎么喜欢。
“真该把你打傻了。爷今日一下课,便听说你在先生课上睡觉打鼾,先生罚站你,你不服还给跑了!卫三,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嘻嘻,昊哥哥,我骗先生的。我是很困,觉得学那些都是浪费时间。这不,就想了个法子,出来……”吉惠握着未出鞘的剑,唰唰就是两下。“耍两招!”
卫守昊对媳妇是一点希望都不报。不企图她学有所成、不企图她诗文才博。但是,就求她一个安分她都办不到。“你与爷去给先生解释。”
卫守昊拉着吉惠就要走,吉惠不肯。“哎,昊哥哥,解释什么啊?”
“当然不能说你原来那套说辞!”卫守昊又是拿书打媳妇脑袋。自己媳妇,打起来都不手软的。“你便说你不知,以为先生让你回去。给爷记好了,就这么说,旁的一句不许多提,爷自会与先生解释。”
上辈子,卫守昊就想着让吉惠离开书院,成天闹、成天闹,让他心烦。后来她被人推了湖里,卫守昊心里难受,也不想她再受委屈,便求着学监让她退学。这辈子可不一样,他满心担忧,就怕媳妇被人赶了出去。
这人啊,一旦怕起事情来,提心吊胆,稍稍一点动静,都尽往坏处想。
吉惠不是很在乎的摊手。“没关系的昊哥哥。明天我去跟先生求情,先生知道我来练剑了,最多就是黑脸骂我两句,不会怎样。再说了,若按照昊哥哥你的话说,回头我不是不能再跑了吗……”
“你还想再骗先生一次?”
“昊哥哥,你的用词好准确。”
卫守昊被吉惠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卫三!谁教你这性子?胆子怎么这么大,连先生也敢骗了!”
躲在暗处的周芓芊偷偷伸了脑袋。
她与卫守昊几乎没什么相交,偶尔只听了点风声,传闻里是个孤僻的性子,才学倒是不凡。如今一看,全部改观了。这如果是妹妹,也太宠了。合着他刚刚的说辞,就不是欺骗先生了?
“昊哥哥……”
吉惠拉着卫守昊的袖子撒娇,周芓芊一度怀疑刚刚看见的,浑身透着严肃,一本正经练剑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眼花。
“昊哥哥你别生气嘛,就不管我了。我自己能摆平!不成还有吴牧曦呢!”吉惠嘴巴快,得意洋洋的说完自己兄弟,整个人就萎了。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卫守昊,生怕对方心情不好抓着生气。
那头周芓芊一听到吴牧曦的名字,整个人来了气,本是无意偷听,现在可是非常有意。
“怎不接着说了?说啊?”卫守昊挑眉看吉惠。
“不说了。昊哥哥你别生气。”
卫守昊往庭院的石桌走,坐在了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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