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委会的审核,可以参加比赛了。正式通知书,这几天就会寄到。”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苏微尘从怔忪中回过神:“谢谢你,楚先生。谢谢你的帮忙。”
楚安城淡漠地道:“你不必谢我。我并没有帮忙。”顿了顿,他又说了一句,“苏时最近的学琴进度很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他每天下课后去我那里练琴。”
苏微尘连忙道:“当然我不介意啊。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楚先生你?”
楚安城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道:“无所谓,反正离比赛也就几个月时间了。”
大概这位楚先生的意思是,几个月的比赛后,他与她们也再无什么关系了,就拜拜了吧。苏微尘除了赔笑之外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就这样,苏时开始每天去楚安城那里练琴。
楚安城的房子在洛海老城区一个闹中取静之地,安保做得很严密,每次对访客都详细盘问登记好才准入内。苏微尘在洛海久了,自然知道这里是洛海城最早开发的几个别墅区之一,住在里头的人非富即贵。
苏微尘与楚安城也没什么交集。唯一有的接触,就是接送苏时按门铃的时候,楚安城来开门。苏微尘每次都会客客气气地打一声招呼:“楚老师,你好。”
而楚安城则从来都是面无表情,连一字也欠奉,仿佛苏微尘只是空气。时间久了,苏微尘也渐渐习惯了他的高冷,每个人待人接物的习惯都不同,自己做到礼貌周到就好——
节选自梅子黄时雨《亲爱的路人》
这一日,苏微尘在拍摄的空隙间,接到了楚安城的电话:“苏小姐,你有时间吗?我有事想跟你谈谈。请你尽快来一趟我这里。”楚安城的语气冷冽肃穆,仿佛有什么极重要之事。
不会是苏时出什么状况了吧?!苏微尘心里惴惴不安。
于是,工作一结束,苏微尘连妆也来不及卸掉,便匆匆地拦了出租车直奔楚安城的家。她在一幢两户的联排别墅面前停了下来,按响了门铃。
门前草坪依旧绿草如茵,大门口的土陶花瓶上插着一丛盛开的粉色蔷薇,与隔壁的排屋只用白色的木栅栏相隔开,很是干净清新。
空中还飘浮着一串串流畅悠扬的琴声……是苏时在弹琴。苏时没事。苏微尘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她轻轻闭了下眼,因眼前的美丽,一天工作下来的疲乏似乎也消除了许多。
简简单单的白色套头衫配一条飘逸的长裙,轻盈地站在那里,小脸上扬,眼眸轻阖,还有落日前特有的柔和光线——楚安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如电影慢镜头般的美好画面。
苏微尘睁开眼时却惊了惊,不知何时,楚安城已经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目光深邃地瞧着她。
他的目光里头的探究味道太浓了。苏微尘面上一热,呐呐道:“楚先生,不知你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楚安城侧身让她进屋,他的语气跟他的脸色一样沉,哪怕是说客套话:“苏小姐,请坐。”
苏微尘拘谨地在沙发上入座,楚安城在她对面坐下后,毫不客气地用不带善意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
最后,他冷冷地开口:“苏小姐,你知不知道,今天苏时来我这里上课的时候,过马路时差点被一辆车撞了……”
“什么,苏时差点被车撞?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苏微尘被吓到了,有些语无伦次。
楚安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缓缓地道:“幸好那司机刹车及时,所以他除了跌在地上膝盖有点擦破外,其他没有什么大碍……”
闻言,苏微尘顿时大松一口气。
“苏小姐,我不否认苏时确实很独立。可他再怎么懂事,再怎么独立,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苏小姐,既然你是苏时的姐姐,是他的监护人,你就有责任照顾他的安全。”说到这里,楚安城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才道:“苏小姐,为了苏时,也为了周老师,我想把他留在我这里住。”
什么!他让苏时住他这里?苏微尘骤然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没有。她看到了楚安城脸上不容置疑的表情。
“你要是不同意,你就把苏时带走吧。现在的孩子都金贵得很。若是苏时来我家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我担不起这个责任。”楚安城不冷不淡地扔下了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琴房,把苏微尘一个人晾在了客厅里。
苏微尘倒也明白楚安城的忧虑。只是,苏时与他非亲非故,留在这里也太麻烦他了吧?
半晌后,钢琴声停了,苏时拉开琴房的门,看到了客厅里的苏微尘,愣了愣后,撒开腿跑了过来:“苏微尘,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接我?是不是想我啦?”
苏微尘抿嘴微笑,伸手捏了捏他软软的脸:“是啊。想我们家小帅哥呀。对了,楚先生说你差点被车撞了,给我看看膝盖。”
“没事没事!你看。就蹭破了点皮,楚师兄给我擦过药酒了,还贴了创可贴。”苏时卷起了裤子。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膝盖上除了破皮,还有几团乌青。苏微尘捏着他的脸,再一次叮嘱道:“过马路要特别注意安全。知道吗?!”
苏时这回也没跟她计较捏脸的事情,两眼忽闪忽闪:“苏微尘,楚师兄说要给我加强练习,让我留在这里。还说你同意了,真的吗?”能跟偶像大神同吃同住一个屋檐下,苏时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苏微尘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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