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心跳欲狂的地方。
第二日她起床的时候,已是中午了。丁子峰已经离开了。
不过苏微尘并不知道丁子峰离开前,与楚安城有过一段对话。
丁子峰收起了往日里的嬉皮笑脸,十分严肃:“楚先生,苏微尘说过比赛一结束马上就会搬走。”
楚安城双手抱胸,表情似有一丝恼怒。他与丁子峰对峙着,不言不语不动。
丁子峰毫不示弱:“楚先生,苏微尘是我的。我也已经默默地守护她好几年了。你最好是没有什么想法,如果有的话,也请你及时收回。谢谢。”说罢,他便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客厅里的楚安城一直保持着眉眼不抬的那个姿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苏微尘再见到楚安城的时候,是她上楼,而他从楼上下来。
苏微尘一瞥见他,昨晚所有火热画面便倏然袭来,心跳一下子乱了节奏,她极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而楚安城一直目不斜视,一副如常的高冷表情。在两人即将擦肩的时候,她听到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
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应该就是他为昨晚的事情道歉了吧。
那个瞬间,苏微尘听见了自己的心轻轻龟裂开来的细小声响。
昨晚一整夜,苏微尘总是控制不住地想:他这么厌恶她,为何还要吻她呢
她自然是无法得出任何答案的。所以她告诉自己:他肯定是喝得太醉了!
是的,他醉糊涂了!苏微尘一再地这样告诉自己。
但是告诉归告诉,当亲耳听到楚安城这样子轻描淡写地跟她表示歉意的时候,苏微尘竟还是会觉得很受伤。她仿佛看见自己内心深处那些隐隐约约闪动着的小火苗,被冰水当头浇下,一下全熄灭了,只余几缕青烟……
苏微尘一直垂着眼,视线所及之处是楚安城的家居拖鞋,大大的驼色萌狗,乌黑无辜的两只萌萌大眼。与她的,与苏时的,是同一个系列的。
那还是她住进来后,在网上购得的。她起初只买了自己与苏时的,穿了一日后,苏时跑来对她说:“苏微尘,楚师兄也很喜欢这双拖鞋,你帮他也买一双吧。”
于是,她当晚便拍下了同一款式的男款家居鞋。淘宝的分类写得很清楚,这是一家三口系列。那个时候,她的心里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似偷吃了一口不属于她的冰淇淋,尝到了薄薄凉凉的欢喜甜蜜。
此时,却叫人有种莫名的难堪。
苏微尘轻轻开口道:“楚先生,我有点事情正想跟你商量一下。”
楚安城停下了脚步,目视前方:“什么事?”
苏微尘尽量挑着委婉的词语:“其实我考虑很久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起。我想过几天我跟苏时就搬出去住,我们可以住在附近……这样既可以学琴,也不用打扰楚先生你……”
楚安城平静地目视着前方,仿佛没听到似的,一直没有说话。最后,他才缓缓侧过脸,终于将目光停在了她身上:“是吗”
他的话又冷又讥讽,苏微尘极度不解他的意思。这跟丁子峰没有半毛钱关系啊!此时,楚安城的下一句话已冷冰冰地传了过来:“那你另请高明吧。我不教了!”
苏微尘愕然地与他对视。然而,楚安城的眼神非常认真,仿佛这是一件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的事。
他这是在威胁她不能搬离吗他明明这么讨厌自己!自己搬走不正好合他心意吗?!
下一秒,楚安城已经转身下楼了,他只轻飘飘地留下了一句话:“苏小姐,你留,苏时就留;你走,苏时就一并走。你自己决定!”
苏微尘一直站在原地。
安安静静的屋子,安安静静的四周,只有从琴房传出来的忽高忽低、忽轻忽重的音乐声。
楚安城又在弹《悲怆》了。
空荡荡的房子里,四处都盘旋着哀伤的钢琴声。每个音符都仿佛是心灰意懒的碎片,跌落一地。
楚安城终于按下了最后一个键。屋内渐渐安静了下来。
苏微尘推开了琴房的门。寒意如张狂的野兽,瞬间扑面而来。琴房里竟一片冰冷。
原来楚安城打开了琴房通往花园的两扇门,冷风呼呼灌入,吹得白色的落地窗帘如落叶般乱舞。而楚安城端坐在落地窗前的一架黑色钢琴前,竟仿佛没有半点察觉似的。
“楚先生。”苏微尘开口。楚安城不理她,径直站了起来,“砰”地关上了门。
苏微尘垂眼盯着自己的拖鞋,好半晌才开口道:“楚先生,那我们付房租给你吧。我们也不能一直在你这里白吃白住啊。”
楚安城依旧冷冷地沉默着。空气中僵凝一片。
好半晌,楚安城才双手抱胸,冷冷地开口道:“付房租?好吧,我们算一下账。这屋子在洛海,最低也要两万块一个月。好吧,我算你最低一万。你做的家政工作,我按最高的价格付你,就算八千块吧。那么相抵扣之下,你还需要付我两千一个月。”
“好,我立刻去取钱。”苏微尘大松一口气,转身准备外出。
楚安城叫住了她:“你等一下。”
只听楚安城冷哼一声,缓声道:“还有,我想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吧。苏时的学费呢?他这种情况我想肯定算一对一教育,每天这么长时间的教学工作,苏小姐,你准备付我多少钱呢?”
苏微尘呆若木鸡。她从未想过他竟会说出这些话,而她确实也如他所说的,一直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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