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也懒得装了,回手捏了捏她的脸,露出和之前那副“老子是暴发户”截然不同的fēng_liú雅致表情,看向她道:“小圆子,没有为兄在旁监督,果然圆润了不少啊。”
“你怎么来了?没收到我的回信么?”
“自然是收到师妹的回信,感受到师妹短短六个字中蕴含着对为兄深刻的情谊与信任,为兄这才快马兼程地赶来……”看着符苓露出一副“你不要脸”的愤然神情,临枫立即掏出当时符苓发给他的飞鸽传书摆在桌面上,笑眯眯地道,“师妹这模样分明想赖账啊,幸好为兄把证据留着的。”
青汐瞟了一眼字条,上面赫然写着“汝滚,迅速,勿回”几个大字,笔力强劲得几乎把纸戳穿。
临枫看向茯苓道:“虽然你平日不爱读书,语句写得有些不通,但幸好为兄学富五车见识广博,再加上我们多年的默契,一眼就看明白你想表达的是‘时间紧迫,别回信了,迅速滚来。’”,顿了顿,将字条叠好收起,语重心长地道,“师妹啊,不要怪为兄说你,你有空少吃点东西多读读书多好,你看你写的这个……得亏了为兄文化造诣深厚,上通天文下达地理,不然换个资质平庸点的人还不得理解成‘你赶快滚’的意思么?”
“……”符苓内心狂躁地想,我就是这个意思好么?但她不敢说,只得以求救的眼神望向青汐。
青汐虽然很想替茯苓伸张正义,但是这一声张正义就暴露了她资质平庸的本质,牺牲着实太大,权衡之下只得将话题转到一边去了:“临枫,嫁衣被包厢的神秘客人举牌了,要不我们收拾收拾回去吧。”
“本少还忘了有这么一出,”临枫立即举起牌,笑眯眯地对青汐小声道,“不急,既然这是你的遗物,本少怎么也要把它买回来物归原主呀。”
临枫是除了芜辛之外,唯一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不过,“遗物”这个词儿……青汐觉得乍听还是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这时包厢传话的丫鬟从二楼下来,在掌柜耳旁说了几句,他立即露出一脸惊恐又夹杂着兴奋的神色,说话时带着抖音道:“楼上的贵客表示,无论这位爷出多少,他愿意比你多出一万金叶。”
底下霎时传来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临枫唇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显然火气被楼上的神秘客人给激起来了,马上又要叫价,却被青汐拦住了:“原本的价钱还算公道,现在被人抬到了天价,再买就真是冤大头了。”
临枫听青汐这么说也就作罢了,最后收了一对上千年的古玉酒樽和一个诸侯小国的玉玺。临枫本就对古玩有些痴迷,只是道行浅了些,这下淘到了好货色,笑得愈加fēng_liú了,可惜配上这样一身金光闪闪的行头,整张脸上只剩下“猥琐”两个字了。当然他本人毫无自觉,直到青汐和符苓把他带回客栈,才终于扯下人面具,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
临枫本就生得一双勾人的凤眼,如今换上一身金线绣牡丹暗红长袍,浑身越发地散发出一种世家公子的fēng_liú气质,连店小二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中直感叹,他们店是修了什么福,居然一下子来了三位相貌冠绝又气质迥异的绝色美男。
眼看着就到了正午,青汐本要叫上华遥一起用膳,却被小二告知华遥和他的护卫们一早就出去了。
有临枫在,她们自然是吃了一顿好的。饭间,青汐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醉仙居?”
“我怀楚国此次派我来贺赵太后寿辰,我又凑巧打探到你们也到了凉城,所以我一路快马加鞭今晨赶到,却听本地人说醉仙居有古玩在竞卖,我想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再去找你们不迟,没想到你们也去了。”
符苓倒不奇怪他为什么出现在醉仙居,反而奇怪……“那你去就去了,为什么做这么奇怪的打扮呢?”
临枫掏出一方丝质锦帕,动作优雅地拭了拭嘴唇后,伸出手弹了弹符苓的额头:“为兄这几日马不停蹄地赶夜路,要是遇到个胆儿肥的女山贼劫了为兄的色怎么办?我自然要防备着点了。”
符苓回想起他之前的土财主形象,实话道:“你那身恨不得把所有金子都挂身上的派头,就算逃过劫色,逃得过劫财么?我要是山贼,先劫了你的财,再劫了你的色,人财两得多好。”
临枫明亮的眼睛闪了闪,作出大惊失色的表情道:“小圆子,为兄竟不知道,你原来不仅肖想我的财,还肖想我的色!”说罢,又一脸fēng_liú倜傥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好吧,为兄牺牲一下,来吧,任君随意采撷。”
符苓满嘴的饭菜一下子没控制住,又一口喷到了临枫的脸上……
临枫抹了一把脸后,蓦地抬眸望着符苓阴测测地笑了,语气轻柔道:“小圆子,你今天第二次喷了为兄一脸,你忘了为兄有洁癖暂且算了,但这么浪费粮食可要不得。”随即慢条斯理地下结论道,“为兄看你今晚就别用膳了,另外零嘴也一律没收。”
茯苓:“……”
此地虽名为凉城,但夏日的凉城也凉不到哪里去,一大早明晃晃的太阳就急不可耐地钻出来普照大地了,连空气中都氤氲着一丝燥热之气。
青汐、符苓和临枫用早饭时,依旧没有看到华遥和他的护卫们,据小二说,他们昨夜并没有回来。
符苓听后,用笃定的语气对青汐道:“师兄,要不要和我打赌,华相昨夜肯定夜宿于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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