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谢翎笑了笑,“我不做什么,我就看看那里的红肿有没有好一些,要不要再上点药。”
齐蓁顿时红了脸,“我,我自己来。”
谢翎似笑非笑地挑眉,“你看得到?”
“那我叫红素她们进来。”
谢翎却强硬地扯开她的双腿,“我是你的夫君,以后这种事情只能我来,知道吗?”
最后齐蓁强忍着羞涩让谢翎查看了,不止看了,还被按着又抹了膏药。昨晚上药的记忆她已经没有了,这次却能感觉到清清凉凉的,很舒服,痛感几乎都要消失了。
不过当下床走路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舒服,甚至双腿还有些发软,谢翎提出要抱着她走,齐蓁当然不愿意,“被下人们看到,会笑话我的!”
“谁敢笑话?那都是羡慕!而且这么远的路,你确定你能自己走过去?”
新婚第一天的早晨,新娘得跟着新郎去正房给公公婆婆敬茶。奉国公府人丁虽少,但按制,房屋占地却很大,比齐府还要大上一些。谢翎的临风院离正房的距离,按齐蓁现在的情况,估计得走上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谢翎张开双臂看着齐蓁,胸有成竹地问她:“要不要抱?”
想起昨天走的那一长段路,齐蓁就觉得腿痛,看了看谢翎,终究妥协地走进他的怀抱,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却完全没想起来还有软轿这一利器。
谢翎拢了拢齐蓁的披风,心满意足地把她打横抱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感受到屋外的寒风,齐蓁忍不住把身子往谢翎怀里缩了缩,更多的是要逃避沿路下人的目光。虽然是掩耳盗铃,但她心理上总觉得这样要好受一点。
偏偏谢翎还不停地逗她。
“昨晚下雪了呢,蓁儿,你快看,屋顶和地上都积满了雪,天地间银装素裹的。”齐蓁没理他,谢翎忽然颠了颠手臂,惊喜道:“那边不知道是哪个下人堆的雪人,刚好是一对,你快看像不像是我们俩?”
齐蓁终于被说得有些心动,抬头去看,“哪里?”
只听头顶谢翎轻轻一笑,他的胸膛在微微震动,再看四周根本没有半点雪人的影子,齐蓁顿时发现自己被骗了,抬手就锤了他的肩膀一下,气乎乎:“烦人!”
“一会儿请完安,我们俩去堆好不好?”谢翎提议。
齐蓁没有吭声,但谢翎知道她是答应了,然后边走又边给她介绍沿路的风光。经过刚才的打岔,齐蓁也不再拼命地躲着,侧头靠在谢翎的肩头,转动眼珠子跟随他的介绍不停张望。
和齐府比较人工气息的院子相比,奉国公府更加偏江南园林风一些,亭台楼榭翠影碧水环绕,雅致得完全不像是个武将世家的院子。这倒不是谢家有意为之,其实这院子是魏太.祖赏赐下来的,之前是前朝某个朝廷大员的府邸,谢家人看着不错也懒得费心思大修,一切风格都延续了那个朝廷大员的喜好。
不知不觉中,两人到了正房的院门口,谢翎改抱为牵,领着齐蓁进了大厅。
“我们来晚了,让爹、娘,还有各位姨娘久等了。”奉国公夫妻二人已经坐在大厅上首等着了,就是三房姨娘也都到齐了。
奉国公夫人笑容满面道:“不晚不晚,我们也才到。”
小丫鬟端茶上来,齐蓁跪在蒲团上给奉国公夫妻敬茶改口,并奉上亲手缝制的外袍,奉国公吃过茶后直接给了红包,笑呵呵地和齐蓁说道:“要是阿翎欺负了你,尽管来找爹,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齐蓁恭恭敬敬地接过来,笑道:“那以后就全靠爹为我做主了。”
奉国公夫人给了齐蓁两套头面,“都是我年轻时候最喜欢的,后来人老了没法戴,现在给了你,总算不用让它们继续在库房里蒙尘了。”
“娘才不老,看着像阿翎的姐姐呢!”甜言蜜语齐蓁张嘴就来。
奉国公夫人立马笑看了,伸出食指点了点齐蓁的额头,无奈道:“你这丫头从小就会哄人。”
齐蓁辩解道:“才不是哄人的呢,我说的都是实话。”
虽然有些夸张,但奉国公夫人看起来的确挺年轻的。奉国公夫人的年纪比清河郡主还要大两岁,大概是因为性格爽利,奉国公府又十分和谐美好,再加上保养得宜,所以看起来比清河郡主还要年轻很多。
末了奉国公夫人不甘示弱地道:“以后要是阿翎欺负你,不光你爹可以做主,娘也可以,到时候尽管也来找娘,知道了吗?”
“知道了!”齐蓁声音洪亮地答道。
旁边的谢翎很是无奈,“这下好了,你们仨成了一伙,以后我就倒霉了。”
齐蓁朝他吐吐舌头,“只要你不欺负我就不会有事。”
之后齐蓁又见过了三位姨娘,一人送上一个镶了兔毛的暖手拢。
两家来往了十几年,奉国公的这三位姨娘齐蓁都是见过很多次的,也了解她们的性子,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但和齐府很不同,齐府的姨娘们是在清河郡主管教下伪装成了温柔的兔子,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而奉国公府的这三位姨娘都是真性情,当然,其中少不了她们全都无子无女,别无可争的原因。
谢家近三代都子嗣艰难,当初奉国公夫妻也是成婚五年才得了谢翎。为了开枝散叶,奉国公陆续纳了四位姨娘,选得都是好生养的,后来倒是有两位成功怀孕,结果一个在五个月时孩子没坐住,大人还因流产大出血而亡,另外一个产下了一个体弱的女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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