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劫难。
我不记得那个深情款款谈着吉他的儒雅男子一分音容,低沉的嗓音;不记得伊诺说的他原来就是那半个月多亦步亦趋跟着我们跑步的“王子”。
喜欢爱顾漫浪漫青春小说的少女脸上红晕拂过,如凉风习习中的红菡萏,吹不散娇羞。我只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校园里再次无意偶遇时,我却禁不住去看他深邃的眼眸,英挺的鼻梁,他只是站在那里大方的任我看,微笑着投来一瞥,许久又沉默地与我擦肩而过。
微笑着说再见,从未真正开始的恋,百分之九十九的勇气都沉入他(她)深沉无尽头的大海,百分之一的尊严留给自己,便好。
他背着个大大的吉他的背影,显得如此落寞,在相思湖潋滟波光中涤荡,寂寞都被拉得很长很长,他就像个孤独的流浪者,晨辉薄薄地一层金黄撒下,水光又渐渐归于平静,只剩下不远处躲藏在桥墩下的女孩眼底的晶莹泪光,与之水天一色。
我何尝不是一个孤独的流浪者?
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你的地方,我抵达天涯海角的路途,都是流浪。
我走过她,亦投下微笑。
“在不出发就追不上咯”我说
她水汪汪地大眼睛一愣,就慌乱的朝那个叫晨光的男子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追在后面。
啊,那么像极了曾经的我!
谁又该是谁今生偶遇的过客?我曾经只是想与你擦肩而过,却因舍不得,回眸了三生。
庭生,你知道我为什么曾经盯着那人如其名,晨光一般地男孩看吗?因为那时的他和曾经的我多像呀,也曾将自己心底的秘密深深地掩藏在落日的余晖里,化作浓重的呼吸。
那蒸发的汗滴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却很好闻。踏上的脚步,深浅不一,唤醒夏日里喧闹宣告领地的鸣蝉,却唤不醒一颗少年的心。
如今我记起的,眼里仍全是你那时微怒的模样,居然还是那么可爱。
喜欢一个人居然也可以那样没有理由,只是那个人真的是你就好。
如今的我像是有些怄气,也有些丧气罢,在礼品店逛了许久总算是选了一件过得去的可以用作男性生日礼物的礼物,就风风火火地朝寿星指明的地点奔去。
我总以为现在人家过生日都喜欢往ktv,酒店里钻?没想到甄铭那家伙过生日居然那么“高大上”,居然是在他的两房一厅里,虽不大,却也容得二三十人开小聚会。
家的感觉!每个人都如此贪恋。
这并非是我第一次造访他的家,上次不知是无意还是天意,竟然稀里糊涂地被灌醉酒,醒来后就在了人家家里,还好什么都没发生,据说是我醉酒睡得太死,太难看不好下手?
只是上次却因太过窘迫,内里倒是什么都没看清,就夺门而出,只剩下那人与门大眼瞪小眼。
今次倒是有大把时间观赏一个单身男子的居室,居然没有感到任何的奇怪。
姗姗来迟给我开门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惟一一位也早早到来帮忙的女同事,看见我一副我懂我懂,暧昧的眼神,然后据说就进去厨房给寿星帮忙了,让我自己随便看看。
我有些哑然,难道寿星自己做蛋糕,自己准备餐宴?
不过我也没得多想,这充斥着男性气息的“家”吸引着我。
真的是一方很典雅风气装修的客厅,难以想象居然比我自己的狗窝还要整齐在整齐,也许医生都大多是有洁癖的罢?
几条各色的金鱼在清澈明亮的鱼缸里自由自在地游玩,我伸手触摸有些冰凉的水面,一条有些肥肥的鱼就轻悠地游过来,细细地啃我的小手指,真的和它的主人一样调皮,不怕生呢。
我轻笑。那小小的金色鱼尾巴真好看,将情柔都轻颤到了我心底。
我居然有种马上就去宠物店领个宠物回来的冲动。养只猫就不错,庭生睡着时候真就像只慵懒可爱的猫,在心底苦笑,如果真能圈养起来就好了!
原来我的黄粱美梦里一直有他写不完的温柔。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幅装裱精致的墨宝,用笔墨挥洒而成的的兰花,虽是寥寥几笔,几茎几花,却显得很有一番风骨,韵味悠然。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看清画作上的题词,我不禁哑然,居然是李白的《长千行》,标明日期居然是十三年前。上下两阕确能看出来是出自两个人的笔记。
墨生的兰花旁,这几行行书,前方的柔和牵出后阙遒劲的笔调,那文字就像是从画作中生长出来的,居然与兰花毫不违和。
想想这如果真是出自两个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之笔,真是浸润在古词中别致的浪漫。温婉娴淑的女子,本就配得起男子的深情与执着。
青梅竹马恋啊,想想就觉得特别美好。莫不是甄大医生也有位暗恋或明恋的小青梅?
算算小时候自己也有个几年的竹马的“好兄弟”,只是到最后被莫名其妙凑了对,彼此之间反而逐渐生疏到远离。
“在看什么?”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只见今晚的寿星上身淡粉色的衬衫,领口敞开一些,嘴边叼着个小樱桃在吃,整个人显得特别随意,又特别销魂。
“没什么?”我有些讪讪地,朝他露出个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打死我也不会说,我刚刚那么专注的是在看了什么,干了什么,想了什么?虽然好奇心极重,但坚决不打听他人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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