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会将曾经收用的妾室发嫁出去,或者赏赐给下属,也不是很罕见的事情。
所谓的从一而终、贞节牌坊其实在大盛真的没有那么看重。“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的和离案例反倒比比皆是,甚至在大盛皇室之中,都曾经有过亲王妃和离下堂而去的例子,最为传奇的是那位和离王妃正是如今的首辅英国公楼氏一族的贵女,其子后来甚至成为了大盛历代皇帝之中亲征军功最为彪炳的盛襄帝。
总而言之,敬嫔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逻辑问题,而这当中所隐含的巨大威胁则是让纪青盈又衍生出了无数怀疑。
譬如,当年晏阁老在倒台之前,到底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足以让肃帝这样斩草除根地念念不忘,甚至让靖帝都无法消化?
另外,敬嫔能够得知这些事情,会不会与蘅芳宫有关?毕竟如今傅妙庄还在,傅家人也没有完全倾覆。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傅妙庄怎么会坐看自己荣华安稳的过日子。
“娘娘,您没事吧?”小苜蓿端了一盏热茶到纪青盈面前,“您自打从天祈园回来就好像有点恹恹的,要不要请露珠姑姑给您请个脉?”
纪青盈摆了摆手:“且不必,叫我再静静。”将小苜蓿打发出去,便又垂目沉思。这事情说起来并不复杂,而她目前的最大难题并不是靖帝要如何处置,敬嫔有何想法,甚至也不在于靖帝对敬嫔的那9里面有没有同床共枕的情分,而是——她不记得!
虽然已经解锁的记忆到达了50,可是有关江州旧事,以及自家的秘密,她总觉得那尚未解锁的记忆才是关键,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惊天逆转或者大宝藏之类的藏在里面。
最主要的是,那个有关家中的“兄弟姐妹”实在是让她很有些不安。按照目前所能想起来的部分,似乎当年在江州的时候她是很得到父母和兄长的疼爱照顾,可是因为离家的年纪太小,记忆又不完整,具体而清晰的事情能想起来的实在不多。
要是从逻辑上推算起来,到底有什么能让敬嫔这样笃信她不会与靖帝直接推心置腹、说个明白呢?
难不成……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
想到这里,纪青盈登时便一阵恶寒,仔细算了算,她印象里的兄长要比她大七岁,而靖帝不过大了她三岁而已,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
那再撇开这一层,眼前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纪青盈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床头柜上的那一盒存档珠子,越发沉重。
不知不觉,便是华灯初上的时分。
六宫妃嫔们也毫不意外地听到了靖帝行幸如意轩的消息。说眼红,大约是有一点,可是也没那么多激烈的情绪。一方面是靖帝自从登基之后,对其他的妃嫔最多是白日里探望一趟,从未召幸其他人也未曾行幸其他宫苑,所以妃嫔们再落寞,也没有什么得而复失、或者一步之遥的感觉。应该说,靖帝亲近的样子,几乎是没有人见过。
此刻唯一得以见到靖帝轻松模样的纪青盈却实在没有什么轻松的心情,虽然尽力含笑站在如意轩门前迎候了靖帝,却还是在一个照面之间就被靖帝看出了心思不属。
“今日在天祈园还有什么德海没留意到的变故?”靖帝伸手揽了纪青盈的腰,一面向寝阁走过去,一面扫了德海公公一眼。
德海公公在门外驻足躬身,只是将头更深低下,心里也在琢磨,夏太后虽然言语中仍旧免不了些许的讽刺意味,但比较前几次的正面冲突而言,今天已经可以算是和风细雨,哪里就值得让萱嫔娘娘还不痛快?
“并没有。”纪青盈勉强弯唇,随手拿了靖帝的常服服侍他换上,“德海公公这样周到,上个月又刚刚敲打了慈仪殿,今日在天祈园一切都平安的。”
“那是回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情?”靖帝一针见血,温言相询的同时便握住了她的手。
纪青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垂着眼帘反问靖帝:“前次皇上提过,小苏将军这就回京了,那敬嫔有什么打算么?”
靖帝淡淡叹了口气:“这事情还要看苏越的心思。毕竟敬嫔在宫中数年,苏越若是心无芥蒂,朕自当成全他们。朕会让敬嫔以燕氏族女的身份,风光出阁。但苏越若是有所介怀,朕也不愿意委屈了敬嫔,绝不会强行赐婚。到底这些年来,敬嫔在宫中也很是给朕尽忠出力。苏越若是不娶,也得择个好的,再将她嫁出去才是。”
纪青盈听着靖帝的言语,心里那一片胡乱而复杂的情绪越发也谈不上有什么太大的波澜。果然是超越众人的情分,靖帝的意思还是很为敬嫔的好处打算的。不只是有没有将军夫人的名头,而且还有离宫之后是不是能过上好日子。
不过么……
纪青盈静了静,低声道:“皇上可曾想过,将敬嫔就留在宫里算了。这么些年了,敬嫔或许都已经习惯住在宫里,也习惯了伺候皇上。”
“你这干醋又吃出新花样了。”靖帝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不就是回宫路上敬嫔与你同车了一趟,朕又不曾如何抬举她,哪里来的‘伺候’朕。”
“不是吃醋。”纪青盈想起靖帝登基前敬嫔上门的几番言语,再加上今日绵里含针一样的威胁,心下的委屈还是微微上涌,“敬嫔这样温顺本分,处处为皇上着想,臣妾哪里会……”
“纪小怂。”靖帝伸手去挑起她的下颌,让纪青盈与他对视,“朕说过什么?有什么不痛快要直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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