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徐哥哥很厉害。别看他年纪不大,会做的东西可多了。”
“年纪不大。”冀行箴轻嗤一声,“比我年长两岁,单论年龄足足是你两倍,还不够老?”
徐立衍风华正茂一个少年郎被人说老,阿音听着不顺耳,辩驳道:“他那么年轻会做那么多好吃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见她大力推崇徐立衍,冀行箴也是听着厌烦,不耐烦道:“看你那点出息!随便一点东西就把你给收买了!下回再来点旁的什么人,给你做了好吃的,是不是不管对方是谁,你也要跟了去?”
阿音脸色微变,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说我。”
冀行箴已经有点后悔了,但他确实不喜欢那徐立衍,凤眸微闪道:“我说错什么了。”
阿音挣扎着跳下来。
冀行箴去拦她,她拼了命地去推他。
因着不似之前那般玩闹着,她这次是使了全力出来,冀行箴又怕伤了她不敢用蛮力,阿音终究是挣脱了他的束缚。
双脚落地后,阿音将斗篷解下来,闷头就往外走。
冀行箴怕她冷着,想让她披着斗篷。可是心里头堵着气,说出来的话就不太好听,“旁人的点心你肯吃,我的衣裳你就不肯用了。”
阿音觉得委屈,扭头喊道:“你太霸道了!徐哥哥哪里不好,我哪里不对,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她这句“我们”让冀行箴觉得刺耳万分。
他气得一把将那斗篷掷到地上,“就凭你我将来……”
冀行箴顿了顿,好歹还记得有些话如今不能说出来,改口道:“就凭你我的关系,我怎么霸道都不过分!”
阿音冷哼一声,扭头就跑。
冀行箴怒极,又是气她和那什么徐哥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亲近万分,又是气自己口不择言。一拳砸在旁边的柳树上,硬生生把没长大的柳树给砸折了。
上了一天的课,阿音本就累极了。经了这番折腾,更是疲累万分。回到清澜小筑洗漱后就躺在了床上,很快就呼吸绵长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她是被叫醒的。
君眉在床边轻声地不断唤着她,她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透过模糊的视线望着陌生的帐顶,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侧首看看窗户那边,见到外头已经有了亮光,这才万分不情愿地坐了起来。
珍眉赶忙拿着衣裳给她披上,免得着了凉。
君眉和珍眉都是俞皇后遣了来清澜小筑伺候的,经了两天已经和阿音熟悉了些,也知道了点她的脾气。见她刚醒来懵懵懂懂的,珍眉也没有绕圈子,直截了当轻声说了句:“姑娘,太子殿下一早让人送了衣裳过来,您要不要试试?”
“送衣裳?”阿音揉揉眼睛,“送什么衣裳?”
锦屏刚才就在旁边守着,闻言赶紧将旁边几案上的那套拿了来,捧到阿音的跟前。
那是一身漂亮的骑装,非常艳丽的正红色,并没有过多的装饰。穿在身上很是可身合适,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提了起来,显得干练而又清爽。
阿音穿上后就不肯脱下来了,不住问身边人:“好看不?好看不?”
丫鬟宫女们都齐声称赞,她心里美滋滋地,欢欢喜喜去洗漱打扮。
今儿因着是练“御”,少不得要骑马策马,所以万嬷嬷给她梳了两个小揪揪,又将红珊瑚串缠在了发间,恰好映衬得这身骑装更为鲜亮夺目。
阿音开开心心地往跑马场行去。边走边想着,今儿若是遇到了冀行箴该怎么办。
火气冲上头时候拌嘴,本就是脾气来得快又去得快。更何况本就没有多大的事儿。
想到冀行箴对自己百般的好,阿音有些心软,思量着到时候要不然暂且把昨日的事情搁下,先道个谢。待到两人关系缓和点了,再和他好好说说昨日的事情。
——往后徐哥哥也要时常来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总得和睦相处才好。
到了跑马场的时候,三位公主才来了一个,正是冀薇。
今日跟着阿音的是玉簪。临出门前阿音就让玉簪拿着昨日里三公主借她的小弓箭了,这个时候刚好把它还给了冀薇。
冀薇讶然,“妹妹不用了吗?”
“已经有了。”阿音并未提起冀行箴,只含糊地答了一句,又道:“多谢三公主相借。”
“不妨事,举手之劳而已。”冀薇让人将东西收了起来,笑问:“妹妹会不会骑马?”
“会一些些。”阿音说着,举目环顾四周,隐隐地也有些兴奋。
此处占地极广视野开阔,原是用来皇上兴致起时赛马所用的场地,平日里无事时闲置下来,刚好可以让皇子公主们学习骑术。
若是策马在这儿驰骋,想必会有趣舒心得很。
阿音开始对这课程有了些期待。
这时候有位公公牵着匹小矮马往这边行来。他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路行来,小宫女和小太监见到后都纷纷向他问好。
正是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的径山公公。
径山一路前行来到阿音的跟前,将小矮马的缰绳交到了蒙洱手中。
蒙洱是清澜小筑的管事太监。因着今日是学“御”,这门课程又是公主皇子同日学习。为护着阿音周全,蒙洱特意也随侍在侧跟着过来了。
蒙洱朝径山打了个千儿,问径山:“公公这是……”
“殿下为姑娘寻来的。”径山虽然是应了蒙洱那句问话,却是从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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