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是为了他?弗修。”
“看来,你们倒是知道的挺多。”
“我虽不知你为何如此,却大可不必如此为难自己。”
“你不知,我又何尝知道呢?”东猗低头看着琴弦出神。
“若是你要回去,我可以帮你。”
东猗转过头来看着她,“帮我?不必了。”
“弗修呢?”
“他怎么了?”
“若是弗修回去了,你是不是也就回去了?”
东猗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却又恢复原样,“我又为何要回去,没了我,六界循环依旧,我只是想要他陪我些日子,你们为何也要阻挠?”
“我并未阻挠。只是,那弗修本是鲛仙,你们为何都成了凡人?”
“这些不重要了,他迟早会回去的。”
“你呢?”
“我也不知。”她转过头看着女衍,“说罢,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我们只是暂借敛华锁一用。”元廿与身旁人对视一眼开口道。
东猗转过头已没了表情,“原来如此。”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解决一个妖物便立马奉还。”
“敛华锁,确是我的东西,只不过,我自天宫受伤之后便找不到了。”她平静的说出口便不再看二人。
“你是敛华锁的主人,怎么会找不到呢?”
“当时受创太深,连召唤也感应不到,而且,我现在已是凡人,无法帮你们了。”
女衍无奈的叹了口气,“找了这么久,竟然...”
“总能找到的。”
“看得出你修为应该不错才是,是何妖物?”东猗抬头看了看她。
“它有无量净瓶。”
“原来如此。”低头思索一番,“若是我有幸找到便告诉你。”
“多谢。”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是假?”
离开了东猗,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石子路两侧异常光亮,草丛中不断的涌出绿色的荧光。
“你觉得是假的?”元廿看着她问道。
“她或许是有什么隐情,弗修的修为很是高深,怎会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而东猗,她现在完全是凡人,又怎会有之前的记忆。”
“会不会像小予一样,或许有人帮她保存了记忆。”
“倒也说得通,只是她现在显然很是虚弱,灵气快要消失殆尽。或许完全与弗修有关,而弗修却也不该是现在这幅样子才对。”
“他若是同在历练呢?”
“这样倒也说得通...”
“还是觉得不对吗?”元廿见她不解的模样询问道。
“恩。”
幽长的官道到了下半夜有些阴森,风卷起一整巷的嚎叫。
雪白的影子快速的窜了出来,一个跳跃钻进了女衍的怀里。
“阿呆,怎么现在还没睡?”低头看阿呆,抚了抚它上好的皮毛。
“看来它在急着找你。”
“你怎么知道?”
“有哪只狐狸像它跑这么快。”
“它确是常这样,虽说资质愚笨了些,倒还算有一项本事呢。”
“它活了多久了?”
“你说阿呆?也许五百年吧。”
“就算化不成人形了,总不至于听不懂说话。”
“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它确实没有什么修为。”
“到了。”
言罢,两人抬头看,正是到了客栈楼下。
走廊内照明的灯笼摇晃不定,不似红色的昏暗,白光总透着一丝苍凉。
元廿在门前站定,终是推开了房门。
“你回来了?”风姮惊喜的看着他,站起身来。
“可有何事?”
“你去了哪里?我见你一整日没有在这里,到了晚上也一直没回来,所以在这等你。”
“天色已晚,你...”
“不要赶我好吗,我只来看看,并无意打搅你。”如水双眸看着近处的元廿。
俊雅非凡的面容满是淡漠,灯光下蒙上一层朦胧,如此才觉得与他近了些,多么圣洁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受宠若惊般的感觉,总想靠近却仍是无法上前。
突遇元廿投来的目光,她徒然红了脸庞。
“三更了。”
见元廿一张一合的开口,她才回过神来,“额...”方才说什么了?她想着,一时有些迥然。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元廿本不欲开口,想到今日东猗与弗修,徒然有了说话的兴致,亦或说些事来解惑。
她回过神来愣愣的坐在了桌边,徒然有些惊喜,“你主动愿意听我说话了啊?”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说罢。”
她温柔一笑,“我突然觉得,就这样陪着你也挺好。”
“为什么要陪我?”
“因为,我...自我见了你第一眼便想一直陪着你,你,可还能理解?”
元廿似是思索着,“也许吧。只是没必要。”
“为什么?”
“你本是完整的,随心所欲,何必强求自己与别人一处。”
“不!”
“于我而言确是如此。”
“七情六欲,贪嗔痴,或说都是人的需求,一种与生俱来的需求,这些是没办法控制的,从来不是强求,而是需求,情不自禁的渴求。”
“是吗。”他随口道,却不是在疑问。
“大约是你还未遇到吧。”说完低下头去。
“遇到之后呢?”
“自然是...在一起。”
他似是笑了笑,她有些窘然,“为何要笑?本就是如此啊。”
“累赘而已,迟早要厌倦。”
“也许有些会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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